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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清理血迹。“那上边,是极其稀少的一种玉石,一颗就可以买下这云来客栈!”“啊?”阿九砸咂舌!把腰带从莫司鋆身下抽出,细细数了数:“足足二十三颗!”更是唏嘘!“喏喏,看发带!”阿九绕到床头,俯下身:“镶着金箔而已。”“一般人镶得起吗?一条发带有多长?绑上好几大圈还垂在腰间!看发带上坠的什么?翡翠诶,半点没有瑕疵的两根小竹子,还真是华贵中带些雅致。再看那料子,那垂感,啧啧!一个字,就是有钱!”陆元辰给清理好的伤口撒药,拿起一卷纱布对着阿九说:“帮我把他的腰抬起来。我给他包扎。这口子裂的太大了。”“那是一个字嘛!”阿九抬起莫司鋆的腰。“还有呢,他手上,左手上!”阿九歪着头,眼睛突然闪闪一亮:“哇,真好看!”“他小指上戴的是青金石,极为稀有。别看他只在银戒镶了三颗比芝麻略大些的小方块,这可是价值连城!”“你确定你只是个大夫嘛?怎么这样善于观人查物?”“看病跟看人有啥区别?都是望闻问切。我在长安待了六十二年,什么达官贵族没见过,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会看了。”阿九点点头,听着有些道理。“把他裤子脱了。”陆元辰又去药箱里找翻东西。“啊?脱裤子?”“啊!脱裤子!”阿九脸一黑:“你要干嘛?”陆元辰揉了揉鼻子:“他腿上有伤。”“哦…”阿九挠头憨笑了一下。把莫司鋆的衣摆掀开,拽下了裤子。一双修长笔直的腿露了出来。左小腿大片淤青,肿的皮肤发亮。尤其中间一处黑紫无比,rou有破损,结了血痂。“看起来就疼的不行!”阿九心间一麻。“他这腿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能把抱着那孩子跑回来,且面不改色,真是个汉子!”陆元辰撇嘴晃头,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大瓶子,递给阿九,给他均匀抹在腿上。“为什么是我?”“他救的是你家公子不?”阿九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抹起药来。然后陆元辰在莫司鋆腿上黑紫的地方,用刀扎破,一股浓稠暗血流出。莫司鋆身体轻轻动了一下。陆元辰语:“阿九你去按住他身体。”“为什么?”“使劲按住了,你马上就知道了。”一脸迷茫的阿九照做,用力的按住莫司鋆的双肩。“来咯!”陆元辰狠狠挤压那腿上黑紫破口出,喷溅出一柱黑血!只听莫司鋆猛的高声大喊一声,唰的弹起身子,阿九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反应将他又按倒床上!“好痛!你们在做什么?”还有些迷糊的莫司鋆话刚说完,又觉得左小腿一阵撕裂剧痛,哀嚎一嗓子,推开阿九,弹坐起来!疼的七荤八素的他一眼看到自己光溜的双腿,大惊失色:“你们对我做了什么?”迅速扯过一旁的被子,紧紧裹住。左腿伤口一阵猛痛!接着左下腹,手指…全身一起痛了起来。“嘶……”“知道疼了?我还以为你忍得住。”莫司鋆反应过来,这是陆元辰在给自己治伤。心绪稳定下来。“当然知道疼。”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我说,你跟中暍那小孩,玩什么去了?玩到自己这般模样。”莫司鋆稍愣:“他真的中暍了?我这个乌鸦嘴。”顿了顿又说:“陪他去玩鸭子了!要不是看他想救那受伤的野鸭,它一开始啄我的时候,我就该拧断它的脑袋!”他举起右手粗肿的食指:“何苦再被它啄伤!”阿九偷偷抿嘴笑了笑。陆元辰抓住莫司鋆手腕,倒了些似油非油的东西,抹匀。又给他裹了一层药粉,包扎起来。“把腿拿出来。”莫司鋆看了看两人,犹豫了一下,慢慢的把被子拽开一点,露出一半小腿。“你害臊作啥?都是男人!阿九一看就是个十几岁的小童,而我都可以做你老太爷爷了!又不是大姑娘要看你的腿!”莫司鋆脸色噌的红起来,然后把整个左小腿露出来,但是死死的用被裹着大腿。伤口处理完毕,包扎好后。陆元辰翘着腿抖着,晃着脑袋像是在琢磨什么。然后他看着阿九:“你要年纪大点,也没有寒疾就能救你家公子了。”阿九神色一沉:“救?中暍是什么病?很严重吗?”莫司鋆和陆元辰对视一眼,同问:“你不知道中暍什么意思?”阿九摇头,一脸无知。“你家公子不知道,怎么你也不知道?”莫司鋆奇怪。“哎哎,先别管知道不知道。隔壁我那屋,床上昏睡不醒的孩子,不是一般的中暍。”“那是什么?”这次是莫司鋆和阿九异口同声。“因中暍引起的离魂症!”“又是什么?”两人再次齐问。陆元辰卷了卷胡子:“不是我说,阿九着急我能理解,你急什么?你不是不认识他吗?”“呃…”莫司鋆看了看阿九:“确实,确实不算认识。”阿九急切的问:“陆大叔,你先说得怎么治我家公子?”陆元辰咂咂嘴:“需要一个成年男子。这人得不爱吃rou的,身体强壮的,放点心头血出来,给那孩子做药引子。”“啊?那我除了年纪不符合都符合啊!”“你体寒!不行!幼童的血还未成型,不管用。”“我不是幼童!”“你体寒!想传给你家公子?”阿九为难:“……那怎么办!”“晚上之前,若是找不到人救他,他可能会一直昏睡下去,醒不过来。”陆元辰摇着头说。“啊?”阿九听了这话,眼睛瞬间洇了泪,急色明显。“让我来吧,不就是一点心头血,救人要紧。”莫司鋆语。陆元辰摇摇头:“你不行。”“为何,我身体强壮,也喜食素,只是昨日饮了些酒,可有影响?”“只要四个时辰内没有喝过酒就可以。”“我昨夜睡前饮的,那不碍事。就我吧。”“你不合适!”“如何不合适,不都符合你说的条件?”“你多大了?”陆元辰突然问。“二十四啊,成年了啊!很明显看得出来吧。”“那不行,你这年纪,许是都当了爹了。这药引子,心头血,得是未同过房的男子才行。”莫司鋆眨眨睫,喉咙动了动,眼神飘了一下。轻语:“我符合条件。”“啥?”陆元辰没听清。莫司鋆脸色微红,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