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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学霸还没被大佬送进医院,他可能先躺进医院了。 梁靖川唇角无声地弯了下,眼皮一抬,懒懒散散地看她,“你没话说?” 这话听着其实挺像威胁。 没什么多余的动作,但他的存在感强烈到无法忽略。 许昭意倒没在意,眨了下眼,纤细的手指从两人桌沿之间做了个划线动作。她还真就敢顺着他的话认真回答了。 “我不喜欢别人占我地方或者碰我东西,以后别放我桌子上。” 场面太劲爆,前排窃窃私语的声音刚刻意压低,又忍不住高了起来: “我cao,牛逼,现在是互放狠话环节吗?我是先点赞还是先点蜡?” “我看不透了,学神在玩挑战极限吗?” “不,挑战底线。” “没了?”梁靖川似笑非笑。 “没了。”许昭意点点头。 梁靖川嗓音里挂着笑意,说了句“行”。 他好耐性的样子像是错觉。分不清他是没睡醒,还是真的没脾气。 这场面,气氛很微妙。 周遭看戏的同学都愣了神,实在想不透这两个人,前一秒还不对付,后一秒怎么就友好交流上了。 许昭意太阳xue突突地跳。 说不上哪里不对,她就是浑身不自在,莫名有种被他戏弄了的感觉。反正不管她是不是生气或者挑衅,他都当做闹着玩。 他就跟……哄小孩似的。 好在下课铃及时地响起,她撇开视线,忽略掉那点别扭感,全然当做没发生过。 刚落了座,前排赵观良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欸,小仙女,还记得我吗小仙女?” 赵观良指指自己,“上次没自我介绍,赵观良。” 许昭意对“小仙女”这称呼几乎过敏,身形微微顿住,抬了抬眼。 周末撞见赵观良的时候,他还是个染着奶奶灰的酷哥,可能被学校勒令染回来了,现在看着规矩多了。 形象上虽然差别很大,但是他话唠到让人心烦这点,许昭意记忆深刻。 “记得。”许昭意应了声,实在受不了他的称呼,“不过你别这么喊我,听着别扭,我叫许昭意。” “好的,小仙女。”赵观良点点头。 “……” 他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许昭意彻底放弃了交流,偏头看了梁靖川一眼。 其实这是个无意识的动作,但后者似乎看懂了她的意思,懒洋洋地撂下一句。 “早上被门挤过了。” “梁哥你能不能善良点!”赵观良痛呼疾首,“小仙女都要跟你划清界限了,你还同仇敌忾?” 许昭意睫毛轻轻一颤,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眼睑。 “少贫。”梁靖川不耐烦地摆摆手,趴下继续睡觉。 趁着课间,许昭意闷头迅速的整理东西。 推开书本的时候,铅笔从桌面滚落,掉到了桌子缝隙里。 许昭意往外拖了下桌子。 刚挪了一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桌沿上,牢牢地卡住了桌面,力道大的惊人。 “过分了啊。”梁靖川掀了掀眼皮,低沉的嗓音散漫,“你几岁了,还玩三八线?” 他的嗓音很抓耳,还带着初醒的倦意,几乎点准了声控的死xue,很挠人。 许昭意抓着桌沿用力拽了下,他的手劲太大,桌子硬是没什么反应。 纹丝不动。 “你也挡到我了。”许昭意也没撒手,跟他僵持着。 “嗯?” “我的笔掉缝隙里了,”她弯了弯唇,朝他微微一笑,“我就是捡支笔。 “……” 梁靖川有些意外。 他忽然低笑了声,很轻,很淡,似乎并不在意被她噎了一句。 - 隔天清晨,许昭意一回班级,就扫到自己课桌似乎被碰过。没太变样,但桌上的课本往里挪动了点,桌洞里的考试袋也滑了出来。 “谁来过我座位了?”许昭意有些反感,微微蹙眉。 “隔壁班何芊芊来过吧,”前排有人犹豫了几秒,好心提醒道,“可能她没太注意,才撞到了。” 许昭意看到对方微妙的表情,心里就有了底—— 十有八-九是为了早读后的开学典礼。 她压根没见过何芊芊,不过昨天钟婷就逮着她科普过。开学典礼有学生代表演讲,按往年惯例,名额应该是去年榜首何芊芊的,结果昨天敲定了空降的许昭意。 虽然许昭意不在意,但对其他高中女生来说,这是个出风头的好机会,不平衡在所难免。 用不着她确认,赵观良就不怕事大地挑明了。 “神他妈没注意。估计是看咱们小仙女不爽,趁着堵梁哥送东西的机会,没事找事。”赵观良低着头在桌洞里玩游戏,冷笑道,“不就是个演讲吗?宝贵的跟什么似的,又不是咱们小仙女抢的。” 脏字滚出喉管,赵观良才觉得有损自己形象,回过头来咧嘴笑了笑。 “小仙女不用管她,她就是一学婊,全方位被你吊打,气到只会撞桌子挠墙。” 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许昭意没打算计较。正好上课铃响,梁靖川踏着铃声进的教室,话题到此为止。 早读课被化学老师占了。 二十班单元测试成绩不理想,化学老师气势汹汹进门,试卷往讲台上一砸,火气还是“蹭蹭蹭”地往上涨。 原本期待借开学典礼摸鱼的学生,都收敛了,一整节课老老实实,拖堂都没敢吱一声。 等化学老师前脚踏出去,教室内瞬间怨声载道。 “最毒妇人心啊,拖堂就是嫌咱们班命长啊。” “快走快走,刚被骂了一节课,去晚了报告厅,‘炫迈’还得逮着你立典型。” 班里的学生就风风火火地往外冲,几乎是拎起笔记本就走,连桌面都没心思清理。就连平时毫无时间观念的几个人,也积极起来。 “‘炫迈’是谁?”许昭意随口问了句。 “咱们教导主任,批评人的时候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