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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会……哈啊……那么疼!啊——”“师父,银针拿来了。”“你躺好。”慕容纸接过那银针:“谢律,你躺好别乱动!”“啊——呜啊啊啊”一声惨叫。银针扎到了rou里,又是一串血珠子冒了出来。“不是说了别乱动!”“哈啊……我也、我也想不动。呵,你自己来……自己来受这虫咬试试看?!”慕容纸不理他,几针扎下他几处大xue。“呜……还是疼啊……一点都没有好。”谢律像个刺猬一样全身是针仰面躺着,疼得两眼通红:“你到底行不行啊?庸医!”“少废话,又不是扎了马上就能见效的!”“不能马上见效扎我干什么啊!我……我要马上能见效的!阿纸,你之前不是会做止疼的汤水,就是那次我被烧伤了手的时候你喂我喝的那个!”“那是北漠的雪果熬的,现在宫里没有。已经七八年没从北漠采买过那东西了,何况那是对付外伤的,毒蛊的话,根本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我不管……我好疼!你快去给我煮来喝……哎呦!疼啊!”慕容纸被他闹得无法,转头急急又对徒儿道:“夜璞,你能下山借一匹马连夜赶去洛京城么?我想洛京城的药铺里,可能还有晒干的雪果卖。”“是,师父!徒儿这就去办!”夜璞抱拳领命。“多带点银两!没有的话就再去旁边的频迦城看看!快去快回!”“是!”“哈……呵呵,你这小徒儿……倒是比另一个听话多了嘛。”“你少说些话,也别乱动了。”“阿纸,我疼……疼得还是厉害。”谢律有气无力地苦笑:“肚里面好疼……好冷。你帮我揉揉,帮我揉揉好不好?”谢律自己的双手手背上都插了针,酸胀地抬不起来。慕容纸便马上将手搓热了放在他小腹上,隔着皮肤也能感觉到下面蛊虫活动。“莫咬自己。”他又把丝绸的枕巾叠了给谢律咬,单手放进他白色的中衣里轻轻揉着他瘦得完全没rou的小腹,慢慢哄他入睡。这么一折腾,不过一夜而已,谢律疼得整个被子都几乎湿透。第二日中午才终于好了些,脸上的颜色一片土灰,则比前日更加委顿枯败。慕容纸给他换上了新的被子褥子,而阿沥则一脸不甘不愿地端进来一盘香气四溢的外焦里嫩的烧鹅。“你要的……可恶,居然还要为你杀生破戒!”“是烧鹅!阿纸果然对我最好了!”谢律本来看着都一副快死不死的样子了,这一看吃的居然马上又精神了:“大徒儿做的吗?”阿沥哼了一声没理他。“嗯~嗯!大徒儿别的不行,厨艺还是得了你师父真传的。香酥脆软一样不少,好吃!怎么样?反正你别的方面也都学艺不精,不如下山改行当厨子吧?”“你——”阿沥正要反驳,却见那边谢律脸色一变,喉头一哽“哇”地扑到床头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咳咳咳……呕……呜!你是不是……放了什么……呕呕呕……你谋杀……谋杀你亲师公……”说着又吐出了几口黑血,紧接着就是鲜血,猩红色落了一地甚是吓人。“师父!师父我冤枉啊!我什么都没放!真的什么都没放!真的就是普通的烧了个鹅!葱姜盐而已,花椒只一两颗,别的什么都没有啊!”而此刻那边谢律早就吐了个天昏地暗。吐完血开始狂吐胆汁,吐得胆汁都没有了开始吐清水,清水完了又是血,慕容纸急得要命,哪还有空听阿沥说什么?忙点了谢律xue位并给他施针,却收效甚微。“这、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扎了xue位都没有效?”慕容纸紧紧抱着谢律,只觉得他周身冰冷无比。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亦如同贴着一块寒冰一般。“这样不行……这样……”他颤抖着声音道:“阿沥,你快去熬姜汤,不,去烧些热水来,快!”阿沥忙跑了出去。慕容纸抱着抖成一团的谢律,只听得对方微弱的声音还在反过来安慰他。“没事……没事……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咳咳,这样吐过。没事的……不是你徒儿……我说笑吓唬他的……呕……”满地的血污,刺得慕容纸心口生疼,他无助地抱着怀里的人:“怎么办?我、我要怎么办?”“没事的,阿纸,我没事的,你、你……”谢律突然安静了,继而莫名笑了一声,才又嘶哑着颤抖的声音道:“怎么了啊……你、你怎么还哭了呢?”“我……”慕容纸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落了泪。“呵,这是何必呢,何必为我这种人……”谢律手伸过来,却还没碰到慕容纸,又开始捂着胸口干呕不止。“冷……好冷。阿纸,我……我冷……冷得不行了……”慕容纸咬牙一把将他抱起,疾步走出了寝宫。……“阿沥,都那么久了水还没烧好么?”“刚热了,但是还没开……”“行了,热了就够了!”谢律觉得自己差点就死了。要不是被浸在这一桶热水里,他真的要被这铺天盖地的冰冷给折磨死了。昏昏沉沉之中,他感觉到腰上痒痒的。用怎么努力都几乎睁不开的眼睛看过去,他见慕容纸正皱着眉抚摸着自己腰上一道长长的狰狞的伤疤。哦,他没见过那伤,自然会觉得奇怪。那是在和远辽打仗的时候被对方两米多高的怪力刀斧手拦腰砍的。回想起来,那次如果再往前站半步,可能就直接被那人拦腰劈成两段了。如果那时候死在战场上的话……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慕容纸,再也回不来这里了吧。比起如今这般拖着残破的病体苟活于世,会不会那样马革裹尸壮烈殉国,反倒比较好呢?……***“阿纸……”谢律感觉自己作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全是过去十年的战火峥嵘。有边关的黑月,有大漠的孤雁。有东征西讨刀光剑影中的烈火熊熊与金戈铁马,还有金銮殿上听封受赏的无上荣耀,回到将军府的张灯结彩和八方来贺。“你醒了?还疼吗?有没有哪里还疼?”谢律目光明灭,缓缓摇了摇头。那一切的辉煌岁月,都在他缓缓睁开双眼之际,远去不可追。谢律却默然有种重获新生的错觉。好像梦中所有的一切,都远是上辈子的事情,再与他无关。只有眼前这一脸担心地望着他的十年前的那个故人,是他看得见摸的着的现实。这儿是谢律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