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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杀神南时倾,长得未免也太好看了点…… …… “主上!” 一片寂静之中,有人哀切地唤了一句。 池鱼意识一崩,克制住了本性,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头,临殷的脚步却顿下来了。 这让她感到非常地不妙。 小狐狸跪坐在舞台之上,妆容精致,眼眶泛红,叫人看着心中不忍:“不要丢下我……你从前不是最疼爱我了吗?呜呜呜,为什么你不要我了?“ 兽终究是兽,理解不了人族之间复杂的感情, 他喜欢池鱼,感激她的救命恩情,从山野追到了城市,为她变成了人。这些都是他甘愿的,却从没想过,池鱼会不爱他。 美人狐拥有这世上最姣好的容颜,他更是族中的佼佼者,单凭这幅皮囊,都不会有人不爱他的。 可为什么,为什么她丝毫不为他所动?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拒之门外,明明他也从她眼中看到过一丝惊艳。 …… 孙蕾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与其他同学的眸光在虚空之中颤抖地一碰。 想到南时倾的凶名,纷纷低下脑袋,悄咪咪地往旁边撤,不敢拦在中间,省得被波及。 …… 临殷低头,重复了一遍,眸底压抑着晦涩而令人心悸的暗涌,语气极淡:“你疼爱他?” 池鱼:“……” “不是……“池鱼简直头皮发麻,这祖宗是要催命呐,讪讪:“事实如何,哥哥不是都知道?“ 压低嗓音,用仅能二人听到的声音道,”他是狐狸呀,我养过他一段时间,他所说的不是那种疼爱……“ …… 毫无疑问,小狐狸胆敢在人前公开撬墙角,临殷若不是双手都抱着她,这会儿小狐狸人已经凉了。 虽然这会儿池鱼两边不是人,但这事儿她必须明确地表个态,不能让临殷稀里糊涂成了后来插足者。 池鱼从临殷怀里跳下来,但坚持地抓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小声:“花语楼可都是我的,砸坏了东西很贵的。“ 临殷:“……“ …… 池鱼与临殷并立,站在门口回头看向小狐狸,无奈道:“小狐狸你别这样说话,别人会误解的。” “误解什么?” “误解我们之间有男女之情。”池鱼将话说得直接,不再婉转。 这个时候伤心总比丢命强。 “我有心上人,这一点我早已经告诉过你了。单方面的感情是没有结果的,我也不会接受的,如今我还可以告诉你,我的心上人就是南时倾尊神,他……“ 她解释了一半,小狐狸突然情绪激动地开口打断她的话:“骗子!” “南时倾尊神若是你心尖上之人,为何我幻形之后,却不是他的模样?“ 池鱼猛然一滞,瞳孔紧缩了瞬, 对啊, 她像是才被提点意识到一般,美人狐不是可以幻化成人心上人的模样,可小狐狸和临殷长得一点儿都不像,这是为什么呢? 她有些惊慌地抬头去看身侧的临殷, 他眸底沉静得宛如无底深渊,戾气沉郁,却唯独没有意外。 仿佛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聒噪。” 临殷微微抬起没有被池鱼牵上的那只手,瞥向小狐狸,淡淡:“不是我,更不会是你。“ …… 台上嘤嘤哭泣着的小狐狸凭空消失不见了, 不见血迹,没有惊叫,仿佛是随着他一抬手,这个人的存在就被抹消掉一般,彻底湮灭,一点痕迹都不留。 整整三息,花语楼中没有一人敢发出,哪怕是呼吸的声响。 唯独池鱼,她因为拥有几个空间技能,对空间波动异常地敏感,晓得临殷并不是直接将小狐狸杀了,而是将他转移到了某个地方,或者关进了某个类似她空间的小黑屋。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临殷竟然可以cao控空间法则,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晋级大帝了?!! …… 人多口杂,她不便贸然相问, 省得是自己猜错了,否则这样的大事早该传开了,或者南氏刻意隐瞒,不欲人知。 临殷拉着她往外走,将众人惊骇的眸光追随抛在脑后, 唯独池鱼还打了声招呼:“你们吃好喝好啊,开心点,帐记我的。” 众同学:“……” 谢谢你还记得记账的事。 …… 起初是临殷走在前头,看她沉默无声,走出一条街道之后,头也没回地说了句:“我没杀他。” 让小狐狸在池鱼身边消失有很多种方式,并不一定要给她知道,更不可能会给她看见,让她畏惧害怕。 池鱼点点头:“我知道。” 临殷不知道她是几分真意,几分附和。 分明他刚到花语楼时的场景,她和所有人一样,害怕得僵成了一块石头。 临殷回眸,低声问:“鱼儿,你怕我吗?” 池鱼当场就想说不怕,但她的求生欲和胆量不允许她这么说, 他这行走的反派气场,搁谁谁不怕呢?做人身边还是需要两个说真话的人的。 于是池鱼委婉道:“有那么一点。” 临殷静了一瞬,似是笑了:“不用怕我,我说过不会再伤你分毫。” 池鱼莫名从这句话里品砸出点苦涩的意味,歪着头,看他一眼。 其实说到怕,她已远不如当初怕他。 也许是切换身份,转世过得太久,前世一些事在她刻意的遗忘之下,淡得像是一场梦。 她重新认识的临殷是沉叶,清晰而深刻。 他冷清,也矛盾地温柔。 就好像一个人身上叠了另一个人的影子,虽然不能完全磨灭临殷当初给她的印象,但终归那十年不是白费的。 她至少有了愿意相信他们未来的理由,能相信临殷是不会辜负她。 …… 路上人来人往,眸光在他们相牵的手上徘徊,池鱼等了又等,按捺不下,怕他会错了意,又怕小狐狸说的那句,让他心里头难受。 后来便是她走在前头,拉着他,快步走进了一条巷道,随后将人一把推在墙上:“哥哥,我们谈一谈吧!” 临殷微一皱眉,嫌弃地瞥了一眼身后老旧的墙壁:“……” 池鱼:“……” 池鱼:“你不要这么讲究行不行?!” 临殷龟毛地不肯贴着墙壁, 面无表情:“……你想说什么?” 池鱼双手撑在他的腰边, 踮起脚尖,仰着头严肃道:“哥哥,你是不是晋级大帝了,悟的是时空法则?” 临殷怪异地看她:“嗯。” 仿佛再正常不过,根本不值得人大惊小怪。 也是,他本来就会是大帝。 可你早说啊!!! “什么时候晋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