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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从一山坡上滚了下去。怜生摔的痛叫了几声,脸上都被石头蹭出了血,他抹了把脸,顿时抹起泪来。坐在雪堆里半晌才算能稍稍动弹,动了动胳膊,又动了动腿,确定没摔着才松口气,起身,一瘸一拐的重新背上木柴,准备爬上去。忽而不远处听见微弱的哀鸣声,隐隐约约,似有若无,一开始以为自个出现了幻听,可又一声,他听得真真切切。怜生顿时定住,确定这山坡下有活物。听老人说,这山里有妖怪,怜生想到此,露了惧色,怔怔的望着不远处雪堆里。思忖有顷,断然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蹲下,将厚雪扒开,先是露出一对毛茸茸的耳朵来,后便是赤色毛茸茸的小身板,接着才看全了,原是只是赤狐。“小狐狸,你这是怎么了?”怜生充满怜爱的将它抱入怀里,瞧着这只狐狸浑身是血,不禁讶异。怀中的赤狐一直发颤,如同抖筛,奄奄一息的看了眼怜生,便闭上了眼睛,天劫已过,又遇上善心人,可以稍稍睡个安稳觉了。画面一转,那小狐狸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模样,怜生每日上山砍柴都会给它带些吃的喝的。他自个在家都吃不饱穿不暖,可却还总是将吃的再分给小狐狸一半,甚至有时宁愿自个挨饿,也将食物给了小狐狸。怜生生下来就没了娘,他爹给他找了个后妈,他是被打着骂着虐待着长大的,爹常年在外给富人家做工,也顾不了他,可以说他从未感受过亲人对他的一丝爱意,可即便这样,怜生依然对所有人都充满善意。“小狐狸,你知道吗?我后娘常常骂我是讨债的,总说我是多余的。”怜生抱着小狐狸取暖,跟它倒着苦水,“若有来世,怜生定然要做个有钱人,再也不要看人脸色,寄人篱下的过日子。”话说到此,画面一转,怀中狐狸化作人形,挥着利爪而来,说要取自个这颗玲珑剔透心。心被利爪剖开来,疼的褚铎惊呼一声,立时醒了。额头细细密汗,心中砰砰乱跳,褚铎眉头拧紧,暗自腹诽,这梦怎就如此真实,好似自个亲身经历一番。反复思忖,最后也不知到底是为何,稳了稳心神,偏头看向了床上那睡着的狐狸。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亦或者其他,褚铎觉得这狐狸跟梦里的那只赤狐颇有几分相似。难道这梦是个预兆?日后这只狐妖要取自个的心脏?想到此摇头否定,自个可没有玲珑心。不得而知,暗自摇头,又添了一抹愁绪。白城在这寝宫里待的生了烦,想着出去,却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叫他出不去这皇宫,无奈,只能继续待在这里。今日褚铎去上早朝,前脚刚走,他后脚便大摇大摆的跟着去了。引起大殿之上一阵恐慌,气的褚铎差点吐血。“妖狐!”他怒道,“不知什么原因,你我不能伤害彼此,这段时日,我素来是不犯你,你也不要来扰我的好!”白城正在床上舔爪子,面对褚铎的喝吼,完全不畏惧,依旧悠然自得的舔爪子,舔了左爪,舔右爪,舔完,打了个哈欠,翻个身,缩成团团睡了。褚铎:“……”眼不见为净,哼一声,甩袖出去喂鸡去了。——立冬过后,白软几乎就不怎么出门了,每天就窝在房里玩,要么呼呼睡大觉,要么就是认认真真的学字,再者便是吃东西。褚珩觉得这小妖怪最近又胖了不少,晚上抱着他睡觉时,手感颇好,尤其是那软乎乎的小屁股,他觉得他能玩上一年。白软早发觉自个胖了,可又控制不住自个的嘴,对此他陷入了无限惆怅中。他知道的,人类皆是以瘦为美,自个如此圆不溜秋,怕是要惹了阿珩的嫌了。想到此,白软便带了委屈,趴在那委委屈屈的抹起泪来。褚珩的手一顿,忙问,“怎么哭了?”白软摇摇头,“阿软没哭,阿软是眼里进了沙子。”说着翻个身,将脸埋进褚珩臂弯里,不给他看脸,后现了耳朵和尾巴来。褚珩抬手抚了抚他的小耳朵,后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你若不说,阿珩要睡不着觉了。”白软抬起脑袋来,一双杏眼水光光,“阿软真是越来越不好看了!”抿了抿唇,“全是rou。”褚珩闻言略微挑眉,道,“嫌自个胖了?”被说中心思,白软耸拉着耳朵不再吭声,整只狐狸能拧出水来。褚珩摸了摸他的圆软的屁股,“我不嫌,反倒觉得你怎样都好看。”白软耳朵动了动,抬眸看他。褚珩又道,“即便是胖了,难道你就不是本王的阿软了吗?”白软轻轻摇摇尾巴,眨巴眨巴圆乎乎的眼睛,眼珠转了转,点点小脑袋,“阿软胖了还是阿软,可是,不好看了。”“好看。”褚珩亲他一口,“依然是那漂亮的小狐妖。”白软摇头,“漂亮是形容女子的,阿软是风流倜傥。”褚珩失笑,拍拍他的屁股,撸了撸他的尾巴,“你是美如冠玉。”白软不太懂这意思,但知道是夸奖,圆乎乎的脸上露了笑,趴在褚珩怀里摇着尾巴,用脑袋蹭褚珩的下巴。冬日里,太阳暖洋洋,坐在软椅上晒太阳,白软困意渐浓,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起身欲准备回屋睡觉。小山雀扑棱着翅膀落在了他肩头,“阿软,不好了,阿城变成了狐狸被困在了皇宫里。”白软足尖一顿,圆眼怔怔,将它捧在手心里,“什么?怎么会这样?”“阿雀不知。”小山雀摇头,小脸皱皱,道,“不过,阿城说,让我们顾好自个,不要担心他。”白软拧了眉,还是担心道,“阿城被那坏皇帝捆起来的吗?”“那倒没有,我也不知,阿城只说他很好,不要我们担心。”听之,白软稍稍放下心来,想回屋睡觉的,那些困意却被方才吓的全无。站在阳光下,抚了抚小山雀,心思转了转,决定出去继续挑选礼物,因还有两日便是他家阿珩的生辰了,这礼物还未选好,真是愁人呐。小瓷罐的钱攒了三三四四枚,白软全部拿来换了银子揣在兜里,在街市上带着小山雀一边走一边看,他的目光最后定在一皮影戏面前。白软瞧的好奇,一双眼睛睁的圆溜溜,盯着那些动啊动的小人。“这是什么?”他忍不住上前询问道。“皮影戏。”一老头笑着回道。白软看他,眨巴眨巴眼睛,“你怎么瞧着有些眼熟?”“是嘛,我也瞧着小俊生有些眼熟。”老头笑眯眯道。白软一愣,后想起来了,眼睛睁的更是圆不溜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