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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钦此。”太监语毕,褚珩的脸顿时不寒而栗。那太监合上黄卷,笑吟吟的瞧着褚珩,道,“王爷,接旨吧。”褚珩冰着一张脸起身,他单手拿过那圣旨,一眼未看,随即交给了一旁的家丁。太监依然是笑着,道,“皇上也是为殿下的事cao心,这也是太后的旨意,做长辈的,都希望自个的孩子能有子孙后嗣……”说着稍稍抬眼看了褚珩,瞧着他的神色,收了声,轻咳一声,“靖王殿下,若是按年纪算,跟你同龄的,皆都子女一堆了……”话未说完,褚珩却不搭理他,弯腰将还撅着屁股跪在那的白软给拉了起来,给他温柔的整理了衣服。太监一愣,多看了白软两眼,心下犯嘀咕,这生的如此俊俏不凡的小后生,跟靖王……也没往多处了想,自当是靖王身边伺候他的哥儿。白软还浑然不知这圣旨是何意,圆乎乎的眼睛看看褚珩,又看向那太监,伸长了脖子往外瞅瞅,接着问褚珩,“阿珩,这是干什么呀?”因门外候着一群人,带着各色礼品以及一辆轿子。太监笑道,“这是皇上赐给靖王殿下的侧王妃。”白软依然是个懵懂的模样,不解道,“侧王妃?”太监又笑,可嘴边的笑意还未绽开就被褚珩一个眼神吓回去了。褚珩对他淡声道,“张公公,本王旨意接了,各位路途遥远,下去歇息吧。”他说着示意管家将他们带下去。太监心头发抖,却还是不得不开口道,“靖王殿下,这里有皇上和太后赏赐的礼品以及美人,您不过目吗?”遽然之间,褚珩的脸色又一沉,道,“本王若不过目,你意欲何为?本王今日累了,你们请自便吧”说罢,冷哼一声,拉着还在傻呆呆的白软出了书房。白软满眼好奇的看着这些个送的东西,又看向那轿子,小小声的喊褚珩,“阿珩,那里面装的什么?你为何不看看呀?”褚珩脚步一刻不停,皱着眉头,将白软的手攥紧了。白软一只手捧着还在呼呼大睡的小山雀,快步跟着,知道他家阿珩生气了,却也不知为何,只嚅嗫着道,“阿软的脚步跟不上。”褚珩脚步停住,偏头看白软。白软小小声的问,“阿珩,你怎么了?”“无碍,本王累了。”褚珩不想将一丝不好的情绪给眼前这个傻乎乎的小妖怪,嘴角轻扯出一丝笑来,问道,“晚饭想吃什么?”“可是,太阳还未落到山脚下呢,你看。”白软指了指天上的太阳,随后笑了笑道,“不过,阿珩若想吃,阿软也是可以陪着吃的,因我也饿了。”褚珩点头。白软又问,“我们是回凌烟阁吃饭吗?”“自然是回凌烟阁。”褚珩拉着他的小手,与他边说边朝凌烟阁走去,身后跟着的是伺候的丫鬟家丁们。进了凌烟阁,没一会儿小山雀醒了,打了个哈欠,翅尖揉揉脸,扑棱着翅膀,飞到白软肩头,疑惑的问道,“阿软,你家阿珩怎么了?我瞧着似乎不太高兴。”白软示意的嘘了一声,道,“我家阿珩累了。”说着起身,站在塌边,伸出一双小手来给褚珩捶腿捏腰的,是个体贴又殷勤的小模样。褚珩看他,随而将他一把抱住,就势揽到怀里,小山雀扑棱着翅膀飞开,褚珩凑过去亲了白软一口,道,“让本王抱会。”白软察觉到褚珩的情绪不比从前,虽不懂褚珩这是怎么了,却也乖乖的点点头,还不忘伸出手来摸摸褚珩的脸,一双明亮的眸子小心盯着他看,问道,“阿珩,你到底怎么了呀?”褚珩将他那只作怪的小手轻握住手心里,轻吻了一下,问道,“你可知皇帝赐给我的是什么?”“不是好些个好东西和一个侧王妃吗?”白软倒是听得真真切切。“那你可知侧王妃是何意?”褚珩目光紧紧盯着他。“不知道。”白软摇头。“你是本王的正王妃,今日赐的便是侧王妃,还是个女人,那圣旨上的意思是赐给本王一个女人,要本王有子孙后嗣。”褚珩半点儿不隐瞒,全部讲明了。闻言,白软这下了然了,抿起唇来略微鼓腮,皱着眉头,眸子里蒙了一层水汽,瘪着嘴巴,模样委屈的实在是打紧,他实在不懂,便问,“为什么呀?你我是夫妻了,那皇帝为什么还要派个人来打扰我们呀?”“他不怀好意。”褚珩直言道,看着委屈的不成样子的白软,顿时心疼不已,抱着他亲了又亲,哄了又哄。白软圆乎乎的眼睛里挂着泪花,嘴里哼哼唧唧的,一颗小脑袋一直垂着,坐在褚珩腿上,全身周遭气息都写着“生气”二字。“阿软很生气,但阿软不说。”他撅着嘴巴,软声软气道。褚珩给他擦擦眼角的泪花,亲他脑门一口。白软吸了吸鼻子,吧嗒又掉下几颗泪珠来,长而软翘的眼睫上都沾着泪珠,实在是可怜气的很。“阿软很不开心,但阿软不说。”他又软绵绵的开口,来诉说自个心里的不高兴。褚珩继续轻柔的给他擦擦眼泪,轻柔的吻了吻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白软抬眼看他,伸出双臂抱住褚珩的脖子,委屈巴巴的接着道,“阿珩,阿软真的不高兴了,但阿软不说。”褚珩心疼,给他软绵绵可怜兮兮的声音弄得心头软踏踏,眸色深情的望着他,道,“阿软……”心口一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如何来安抚这个受伤的小妖怪,最后只叹了声,喃喃道,“我的小东西……”白软给他喊的心尖抖抖,那点儿攒起来的气给他弄得差点儿消了,撇了撇嘴,道,“阿珩。”“嗯?”褚珩的目光依旧是专注的很。白软给他看的脸蛋红扑扑,心里其实也没了多少气,可面上却还是气鼓鼓的,甚至还气到变了原形,一团白茸茸的蹲坐在褚珩腿上,摇着大尾巴,耳朵动啊动,昂着小脑袋,一双圆眼水光光,开口道,“阿软吃醋了,但阿软不说。”看着变成小狐狸的白软,褚珩心头更是酥软无比,他将腿上那坨小白团子抱起来,蹭了蹭他的脸颊。白软给蹭的脸痒痒,抬起爪子挠了挠脸,爪爪呼在了褚珩的脸上,但力道小小的,他可是个十二分的好相公,哪里舍得打自家娘子,但又实在心烦委屈,便又开口道,“阿软这里闷闷的,但阿软不说。”他抬抓指了指心口。褚珩给他说的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觉得自责,看着白软耸拉下来的胡须,伸出手来轻柔的给他捋了捋胡须。白软一双猫儿眼水光光的看着他,等捋完胡须,哼了一声,气咻咻道,“阿珩,现在是给阿软捋胡须的时候吗?”褚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