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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一慌,把整个被子扯了过来将自己包住,转过头不去看她。 李锦瑟嘟了半天嘴发现没碰到人,睁眼一看,身下哪还有人,身上冷飕飕的,她急的大叫,“驸马别走!” 她猛的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头顶白色的帐幔,才发现方才是做了个香艳的梦,遂心里有些遗憾,就差那么一点点眼见着就亲上了。 不行,她得把梦做完,屋里光线还暗,想来时辰还早,她赶紧闭上眼睛伸手去摸被褥,却不想摸到了被褥就是拉不动。 她拉了一下,不动。 她又用力拉了一下,还是不动。 咋滴,被子成精了? “你,要做甚!”沈庭继见她睁开眼睛又赶紧闭上,然后伸出手不停的拉扯被褥,忍无可忍的说道。 李锦瑟吓了一跳,一转头便看见沈庭继正裹着被子,冷冷的看着她。 她打了个激灵,愣神了一会儿想起了昨晚的事儿,见他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扯了扯嘴角,冲他一笑:“早啊。” “你怎么会在这?”沈庭继的目光在她饱满水润的红唇上扫过,偷偷的收紧了手上的被褥。 “我呀,你猜。” 见识了他昨晚的柔情似水,便知道眼前的人可能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对待这种纯情小奶狗,须得使用非常手段。 沈庭继还未说话,便见着眼前女子眨了眨眼睛,朝他伸出了右手手腕,咬着嘴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还不是你,人家昨天只是想来看看驸马,谁知才到门口,驸马便拉着人家投怀送抱,然后……你看,都受伤了。” 跟她斗,哼哼。 沈庭继脸瞧她说的认真,眼里似泛着水光,眼尾微微上挑,满头青丝披散在胸前,无辜又可怜。 沈庭继原本酒后就不记事,此刻见着她细软白皙的手腕上确实青紫一片,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真的,是他吗?他好像一点儿没印象,只记得大雪中有个人影向他走来,然后,他好像还梦见了两年前,那后来呢? 李锦瑟见他面上平静如常,耳垂却红的都滴出血来了,便知道他信了大半。 这么好骗?真是可爱。 她双手支起身子,俯身向前,故作羞涩,“原本以为驸马厌极了我,没想到驸马在这事儿上竟如此生猛。” 这话说的露骨,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看在沈庭继眼里,便是她不胜娇羞的模样,他赶紧收回了目光,悄悄后移。 没想到眼前的女子步步紧逼,将他身上的被子扯了过去丢到一边,将他抵在床边,双手撑在他两侧,侧过头在他耳边小声说话,“驸马放心,昨晚的事,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沈庭继被耳边传出的热意吓了一跳,慌忙转过头想要呵斥她,却不小心瞧见她有些松散的衣领內裸露出来白皙的嫩rou以及那抹刺眼的红。 他呼吸陡然急促,有些不安的低声哀求,“你,你先起来。” 李锦瑟见着他喉结上下浮动的厉害,心想这人怎么说变就变,不过她觉得差不多就行了,万一逗的很了,再把他吓着了。 她点点头,正准备起身,谁知手腕撑的久了,手一时有些酸,一不小心砸在了沈庭继的身上,将他摁倒在床。 沈庭继撞到床头,闷哼一声,想要蜷起身子,却也来不及了。 李锦瑟的肚子被他觉醒的地方抵住,触感清晰。她觉得自己的脸烧的厉害,有些不知所措的尴尬。 母胎单身二十几年,见倒是见过,接触还是头一次。 她还真以为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没想到他竟石更了。 这个口嫌体正直的狗男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驸马你一大早如此威武,呵呵……” 沈庭继:“……你住口!起来!” 她,到底知不知羞! 李锦瑟赶紧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下床迅速的从地上捡起衣服披上,轻咳一声,“桑琪”。 桑琪应该是早起了,闻声便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端着洗漱用品跟衣裳,头垂的很低的宫女。 伺候驸马的向来都是男丁,若不是公主在此,她们是进不了这里的。 桑琪迅速的扫了一眼里间,又看了看公主面上含春的模样,觉得公主昨晚必成好事,心里替她欢喜。 宫女们动作麻利的帮公主洗漱完毕,桑琪给她穿上了前些日子她叫人照着蟒服的样子裁制的新衣裳。 整天穿着繁琐的衣裙入宫实在是太麻烦了,还是这身衣服干净利落,行动方便。 桑琪给她整理好了衣冠,然后看了看里间的沈庭继,低声问道:“公主今日可要在这用早饭?” 李锦瑟撇了一眼坐在床上背对着她,背挺的笔直的沈庭继,摸了摸腰间冰凉的玉带,琢磨着自己怎么就跟个强了良家妇女的衣冠禽兽似的。 继而她又想起昨晚他酒醉时对着别人的温柔,顿时一阵心烦,故意抬高声音,“不必了,去把乌雷牵来,本宫想去街上转转!” 桑琪看了看屋外厚厚的积雪,有些不放心的劝道:“今日积雪甚厚,恐骑马不便,奴婢给您备马车?” 她想起上一次乌雷突然发狂的事情现在还心有余悸,公主还是不要骑马的好。 李锦瑟又忍不住看了看身子动都未动一下的沈庭继,轻哼一声,“若是摔死了岂不是更好,说不定还有人等着继承本宫的家产呢!” 此话一出,该有动静的人仍旧一声不吭,不该有动静的人跪了满地,吓得瑟瑟发抖,各个心里都在想,一大早怎么就惹的公主不快了。 “起来,都起来,不是说不要动不动下跪!” 李锦瑟看着地上跪了满地的宫女,伸手将桑琪拉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说道:“备马,谁也不许跟着!” 桑琪见状,从一旁宫女的手里拿过大氅便追了出去。 沈庭继见人怒气冲冲的走了,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逐渐平静的地方,长长的舒了口气,冲屋内跪着的人挥挥手:“都出去,唤平常伺候的人进来。” “是。”屋里的人鱼贯而出,不一会儿,阿德便进来了。 他赶紧上前伺候着驸马穿好了衣服,待他洗漱完毕,才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热茶递上去:“奴才这就传早饭上来?” “嗯。”沈庭继点点头,接过茶盏轻轻的吹了吹上面的茶沫,问道:“公主昨晚是几时过来的?” 阿德试着揣摩了一下驸马的心思,掂量着回道:“驸马吃酒的时候。公主来了之后,驸马亲自去去迎,好像一下子就抱住了公主。” “亲自?好像?抱?”沈庭继觉得他不大会做这种事。 “那,抱还是没抱?”阿德有些心虚。 沈庭继闻言揉了揉额头“是我在问你。” “奴才当时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