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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吗?” 黛宁把赵屿拉过来,点点自己课本,掏出手机,开始录视频:“赵屿,你讲给钱叔听嘛。” 赵屿看着黛宁,她冲他眨眨眼。 赵屿没再多说什么,他翻开物理课本,冷静沉着讲了起来。 讲课对赵屿来说并非难事,毕竟小弟小妹的功课都是他在辅导。赵屿勤奋聪颖,哪怕算不上知识渊博,可是应付黛宁的课程绰绰有余。 钱叔神色舒展开,竟真的信了黛宁编的话。 黛宁把手机递给他,说:“钱叔,你把这段视频给爷爷看,他老人家肯定特别感动,就不会催我回去。” 钱叔笑着摇摇头,暂时放过她,出门离开。 黛宁转头声音甜蜜,给赵屿吹彩虹屁:“赵屿你真是太厉害啦,能干活,能做饭,会处理谣言,还会讲课!这个世界上有你不会的东西吗?” 赵屿听得好笑。 他忍不住道:“安安和赵平去上学,需要步行一个小时,你有那么好的学习资源,却暴殄天物,不懂珍惜。” 黛宁反驳道:“古言里不是有句‘你又不是鱼,就不了解鱼’吗?” 赵屿:“……那叫‘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这么个文盲,怪不得把老师气成那样,古人都得气活。 黛宁理直气壮说:“对,就是这个。我不喜欢就不喜欢嘛,你们喜欢的东西,为什么要我喜欢。我哪怕混吃等死,也能衣食无忧过一辈子,为什么非要勉强自己去学不喜欢的事情?那不是傻嘛。” 赵屿险些觉得她说得还挺有道理。 “……” “我们不讨论这个,”黛宁想起什么,突然好奇问:“赵屿,你真的什么谣言都能应对吗?” 赵屿不解。 黛宁:“我相信你可以哦。” 过了两天,知道她指的什么后,赵屿想掐死纪黛宁! ―― 村里最近换了一批谣言,这个谣言比上个谣言还劲爆,唯一不变的是――男主角依旧是赵屿。 赵屿发现大家看他眼神不对,起初他没在意,还以为杜恬落水事件造成的影响没过去。 直到今天空了些,接赵安安和赵平放学,三人从田埂边走过来,村里一个单身懒汉冲他吹口哨。 懒汉说:“看不出来嘛赵屿,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人家城里头的大小姐,你也敢偷着耍流氓。比我们这些人胆子大多了,怎么样,大小姐滋味儿如何?” 赵屿脸色沉下去:“你说什么?” “哟,还生气了,你有胆子做,还不敢认啊。村里都传开了,纪小姐住你家,你趁机揩油。现在人人都晓得,你道貌岸然,就是个yin棍!” 赵屿揪住他衣服:“你有种再说一遍!” 懒汉平时吊儿郎当,真要打架,绝对不是赵屿对手。他被赵屿凶煞的模样吓到:“不、不是我说的,大家都这样说。” 赵屿微微眯眼。 “还说了什么?” “他们还、还说你之所以不和杜恬结婚,就是因为贪恋纪小姐美色,想她家的钱。” 赵屿忍无可忍,一拳打过去,懒汉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赵屿冷着眉眼:“这种话要是再让我听见一回……” “不说了,不说了。” 一旁的赵安安见大哥打人,吓坏了。赵平堵住小妹耳朵,义愤填膺:“谁在乱传!” 赵屿脑海中闪过许多可能,突然想起前两天黛宁说“我相信你可以的”。 他额上青筋一跳。 好个纪黛宁,作起来连她自己的谣言都造,也不怕坏了名声。 如果八卦女主角换个人,村民们大抵还不信,毕竟他们看着赵屿长大,他的为人品性没得说。 但对象换成黛宁,事情就完全不一样。 纪黛宁那张脸蛋儿祸水,身段窈窕,声音娇滴滴得跟能掐出水似的。是个男人都难以把持。赵屿虽然沉稳可靠,可他不也是男人么! 再说了,大家都见识过大小姐家里那令人眼红的财产。谁要是真有幸娶了她,一夜暴富不是梦。 谣言东传西传,赵屿就变成了个不仅馋大小姐身子、还馋她钱的“yin棍”。 赵屿心头火直冒,他回到家时,黛宁在房间里涂指甲油。 大小姐挑了个樱粉的颜色,她手指白嫩,外面再涂一层亮油十分漂亮。 她低头吹了吹手指,等它干。 赵屿推开门,脸色很难看:“纪黛宁!” 黛宁反应很快,赵屿这么生气,证明那天她给二妞说的话,已经传开了。 她笑容甜甜转移换题:“我指甲这个颜色好看吗?要不我也给你涂一个?” 赵屿胸膛起伏:“你给我出来。” “你别生气嘛,”黛宁说,“谁让你那天绑我,我只给二妞一个人说了哦,没想到大家都知道了,你去找二妞对峙嘛。” “你不给小孩乱讲她能到处说?纪黛宁,过来认错。” 黛宁把指甲油一放:“赵屿你这个双标坏蛋,杜恬前两天传谣言你不生气,现在你生什么气?你不是很擅长遏制谣言吗,你再去说一次不就好了嘛,你再凶我,我要生气了!” 赵屿气得脑仁疼。 他走进去,捉住大小姐手腕,厉声道:“事情性质是一样的吗?杜恬那件事,是因为救人,要不了多久就会平息。你这件……” 越说越气。 黛宁无辜极了,她不解问:“都是谣言,有什么不一样?” 赵屿平复怒气,纪黛宁如此顽劣,今天非要教她做人不可。 他把大小姐带到院子里:“赵平,把我们家教育棍拿过来。” 赵平跑得飞快,没一会儿,拿了一根一米长的黄荆木过来。那棍子有一指粗,十分光滑。 小时候赵平是个皮猴子,经常上蹿下跳爬树,没少被大哥用这根棍子揍。 别说他,就是赵安安不听话的时候,也挨过两回揍。 农村有句老话,“黄荆条下出孝子”。如今受用人变成大小姐,赵平怜悯地看她一眼。 赵屿说:“纪黛宁,手伸出来。” 面前这货完全有恃无恐,鄙夷地道:“我才不呢,你算什么,你敢打我,我让钱叔把你们村炸了。” 他冷着脸:“你就是皮痒欠揍。” 赵屿握住大小姐的手,逼她摊开手掌,在她掌心打了一下。 黛宁愣了好半晌。 黄荆木打人是很痛的,赵屿知道她娇贵,控制了力道。可是黛宁长这么大,从来没人管她。 莫说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爷爷,就算是她那个小混球弟弟,也没打过她。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赵屿。 这男人沉着神色,又在她掌心打了一下。 “啪。” “还敢不敢做坏事,”他声音低沉,“你可想过后果?你为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