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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刚刚着陆,直接便从机场赶去医院。 云忱虽然身体无碍,但池水也坚持让他到医院吊一下营养针。外加上云忱还有话想对云深说,所以便答应下来。 云深听说云忱深夜飙车,又急又恼。 刚一进病房,便直接朝着云忱发脾气,“你是小孩子,动不动就去寻思。” 云忱即刻便红了眼眶,低垂着眼睛去偷偷看云深,带着哭腔说道:“哥,我错了。” 云深也不是故意要骂他,而是知道云忱与杜莲不同。云忱保留这最真挚童真的一面,这么多年来藏起所有锋芒,就是害怕杜莲让他去和自己抢什么。 甘愿做一个别人口中的无用纨绔富二代。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云深终于还是温柔下语气问道。 云忱摇了摇头,“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云深大约能猜到他想求什么,“你说。” “放过我妈,我会把她送去乡下,让她永远回不来壹京。”云忱抬起头,恳求道。 云深半晌开口,“那爸爸呢,你知道爸爸的车祸没有那么简单。我mama的死,也和她脱不了关系。” 云忱也知道自己mama有多么可恨,甚至编出怀孕的理由,“这么多年,我妈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她现在就是个神经病,我什么都不要了,但是我想她活着。” 即使再恨,云忱都无法忘记杜莲从前抱着他睡觉,下雨背他去医院的场景。 “云忱,你想保护她我知道。但是我妈自杀的场景,我永远忘不掉。”云深平静说道。 云忱攥紧拳头,“我喜欢男人,你可以拿着这个把柄控制住我妈。她虽然狠,但也不会真的想伤害我。哥,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公司,身份,家,都可以。 云深站在窗边,半晌转过身,“喜欢男人和喜欢女人都是人类正常的感情,我不觉得这是个把柄。你想保护杜莲和我爱我妈是一种情感,你不用求我。” 云忱慢慢瘫软在床上,他点了点头,“那我妈...” “送她去山里,永远不许她回壹京。”云深不等云忱说完,抢他一句道。 云忱有些惊喜的抬头看云深。 到了此时此刻,云鼎没有收到任何法院的传票,几乎可以猜到是假动作。 什么经济危机,什么银行欠款,甚至是崩盘破产,都是一场戏。 为的就是除掉那些蛀虫。 “谢谢你哥。” 云深临走时又转身,“但我有条件。” “好,你说。我全部答应。”云忱连连点头道。 “我要你回来公司帮我,帮我一起管理云鼎。”云深说完,不等云忱回应,直接便离开。 云深到达公司时,乌压压一群人站在公司大厅,严肃的站成两排。 景颜就站在门口,穿着一条红色的职装裙。 她脸上是浅浅的笑容,但眼下的乌青,一看便是熬夜了,还哭了很多次。 翟秋言下车后快步去给云深开门。 云深单腿迈出,而后一只手搭在西装扣子上,从车内下来。 他背脊比往常挺得更直,脸上虽有疲惫,但更多的是意气风发。 再次看着云鼎大楼,一切都是焕然一新的。 经历这些风雨,现在才是真正属于云深的商业时代。 云深勾了勾嘴角,朝着景颜走去。 在众职员的注视下,云深将人拥进怀里,在人耳边轻语道:“我回来了。” 景颜鼻尖一酸,有些说不出话。 “我来兑换诺言,度过难关了,该我养你。”云深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最后一章就正文完结啦~ 番外会出大概三对CP... ☆、四十六朵玫瑰 不知是不是见到了云深, 景颜觉得冬日的风都是暖的。她被紧紧抱在怀里, 鼻息间都是云深身上的味道。 景颜双臂也紧紧环在云深脖颈上, 久久不愿松开。 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人不知拥抱了多久,还是云深轻声道:“我抱你上楼?” 景颜这才放手, 些许脸红的摇头拒绝。 因为云深归来,云鼎再次回复有条不紊的运行。各董事再次围堵总裁办, 想讨要一个说法, 景颜一一打发, 甚至将之前他们想临阵脱逃的旧事重提。 各董事也都是个精明的猴子,一听到这也不再痴缠, 纷纷散去。 徐之也是半个小时后来的,依旧牵着他不爱笑的妻子。 明芽无聊,景颜便陪着她在总裁办楼层转。 明芽一眼就看到露天阳台上已经施工好的玻璃花房,“这花房不错。” 景颜笑, “和徐总说一声, 您可以在家里建一个。” 明芽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觉得再逛也无趣, 两人决定返回云深办公室。 两个男人聊得正起劲,说到安国邦已经被法院带走。 云深低头含笑, “还是徐总厉害, 不动声色的将你家那个弟弟击败。” 徐之也摆摆手,“不不不,我没有云总的魅力大。你家这个弟弟那么维护你, 加上还是个商业鬼才,简直人财两收。” 明芽站在后面冷笑。 徐之也回头,见是明芽,伸出手去拉她,“芽芽笑什么?” 明芽在他旁边坐下,冷言道:“想知道你是怎么把我骗进门的。” 云深与景颜面面相觑。 徐之也笑着转化话题,“芽芽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现在更好奇,云总是怎么把景秘书骗到手的。” 景颜有些疑惑,“云深还有秘密瞒着我?” 徐之也看到云深紧张,一脸坏笑,“这就要问云总了,我就随便说说。” 于云深而言,有些秘密事不能说出口的。 那些年的孤独等待,他们两人都是受害者,“没有,我和景颜是日久生情,没有徐总那么多套路。” -- 云丰病危的消息是两天后传来的。 云深和景颜深夜赶去医院时,云丰已经只剩下一口气。 池水也边给云忱穿防护服,边嘱咐云深云忱两兄弟,“弥留之际了,你们注意言辞。” 云忱对于云丰的恨意并不多,反而因为母亲,他对云家多有内疚。 有云忱陪着云深一同进病房,池水也也稍稍松一口气。 这是两兄弟时隔两年再见到父亲,上次也是因为病危,都以为要见最后一面了。 云丰满头银发,脸上手上的皮肤皱成一团,像是枯藤一般。 像是感受到有人来了,云丰手指动了动,但睁不开眼睛,也无法说话。 云深依旧面无表情。 此刻看着这个男人,云深心中是平静的。没有恨意也没有爱意,就像面对一个普通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