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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夏含清对她有兴趣,立马扯着夏含清开始聊自家的鸟崽,身边的钓鱼客无奈,似是听了太多次,实在太厌烦,索性收了钓竿,脱下外衫纵身跳进河里玩耍去。 “这是我的心肝宝贝,孵出来的时候,才这么丁点儿大。”老王用手指比划出一个大小:“当时呀,我真怕把小东西给养死。好在,它争气……” 巴啦啦絮叨了好半天自己养鸟的经历,老王最后用一声感叹作结:“真快呀,一晃眼,都七年了!” 七年! 七年前夏含清在地球上读中学,洛九天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奔逃保命。 这样的话,这只鸟似乎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夏含清看一眼洛九天,仿佛在催促他:你好好想想,七年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只鸟一定有问题,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它和洛九天曾经接触过——毕竟她来的时间太短,就算想要和鸟儿有什么故事,也根本没有那个时间。 洛九天仔仔细细在记忆力搜罗了半天,和鸟最亲密的接触,也就是饿极了把它们抓住剥皮生火烤了吃,难道,这只鸟和自己吃过的鸟儿有什么渊源? 任凭洛九天如何胡思乱想,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虚金雀自己急得慌,猛地朝着夏含清的方向扑,被老王拦住就往洛九天的方向扑。 这家伙,在搞什么? 别说夏含清,就连老王都很懵,他努力安抚自家鸟崽:“乖宝,这是咋啦?怎么一直闹腾呢?不开心吗?我们回家好不好?哎呦,阿爹心疼死乖宝!” 夏含清看的眼都直了。 这是真实版的梅妻鹤子啊! “咕,咕咕,咕咕咕!” 老王的安抚没有一点儿用,虚金雀叫的很急,就跟和夏含清或者洛九天有仇似的,死都不能放过他们那种。拼了命的冲着这俩人的方向飞,细长的鸟腿已经被磨出痕迹,如果换成人类,这会儿估计已经鲜血淋漓。 实在不忍心自家宝贝鸟儿受罪,老王把捆在桥柱上的绳索解开,拎着鸟儿朝着洛九天走进半步:“你们,和我这乖宝,有什么渊源不成?” 这七年,鸟儿都是养在他自己身边,他也从未见过这两个明显陌生的外乡人,是以,他脑子里一点儿也没有头绪。 这一边,夏含清试着伸出手:“王叔叔,你控制一下它的嘴,别让它啄我,我摸一下它,行吗?” 老王不知道夏含清要耍什么花招,但他自认为有点儿眼力,看得出夏含清不是什么坏心肠的人,便配合的握住鸟的尖喙。 因为鸟头太小,老王这一握,不仅遮住鸟喙,就连它两只小豆眼也被完完全全挡住。 夏含清试探性地把手指放在虚金雀的背上,细细抚摸。 “夏含清,救命!”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在脑海中,夏含清眼睛眨啊眨,她再次抚摸虚金雀,又听到那个声音:“夏含清,快救命!” 没错了,是水色的声音! 夏含清无比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老王:啥? 他看夏含清对着自家鸟崽摸啊摸,还说出这么一句话,心立刻提起来:怎么这话说的,好像她和鸟崽是旧相识一样? 这一边,水色也是急急忙忙地解释:“夏含清,我被困在这只鸟身上,这锁链有古怪,束缚了我,你快把锁链打开,让我出去!” 夏含清问:“打开锁链你就能出来了?” 水色确定:“对!” 松开手,夏含清表示自己已经了解。 老王则是看着夏含清,眼中思考,这姑娘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 怎么比自己这个鸟痴还要魔怔呢? 夏含清是讲究人,当然不会随随便便地仗着自己有怪力就扯开锁链,她乖巧地同老王商量:“王叔叔,你能不能把锁链解开一下?把鸟腿放出来?” 老王摇头:“不能。” 这锁链本来有法子解开,这一端的小圆环也是有机关的,可以调整大小,可以打开。但是,钥匙放在家里没带过来,且这小圆环许久不打开,已经悄然生锈,机关不灵便,没法再打开。 即便回家拿到钥匙,打开锁链,也不可能放出鸟腿。 夏含清看了一眼鸟腿上的圆环,发现这东西时间太久不松动,就跟焊死了一样。不过,要是不在乎圆环能不能保留,倒是可以暴力拆除。 但是,无缘无故,人家干嘛做这种事呢? 所以…… “王叔叔,我就想看一下而已,你帮帮我吧?等我看过以后,可以买新的锁链给你呀!” 老王摇摇头,觉得夏含清就是小孩子性子:“鸟的腿有什么好看的,你想看腿,那不是还有另一条吗?这两条腿长得一样,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即便是她想看的那条腿,又有什么不能看的,只是一只圆环而已,上下捋一捋,不就能看的齐齐整整? 夏含清看着虚金雀,用眼神表达:帮不了你怎么办?我不能强迫人家呀! 水色:…… 豆大的小眼中氤氲出水色,它看着夏含清,眼中全是控诉:你难道就这么放弃我了? 夏含清看不懂鸟儿眼中表达的意思。 好吧,她周身都快要被水色的怨念给占满了,根本没办法无视。 “王叔叔。” 夏含清从身上掏银子,好半天也没有收获,她去洛九天那儿扒拉出一张银票,递给老王:“我叔叔,就让我看一眼呗?” 老王看了一眼银票面值,问:“就看一眼鸟腿?” 夏含清点头:“就看一眼。” 老王冲着洛九天喊:“小伙子,宝剑借我使使。” 那一瞬间,夏含清忽然想起荆轲“但爱其手”的故事,生怕老王效仿燕太子丹,把鸟腿给割了。好在,老王对自家鸟崽是真心喜爱,拿着宝剑慢慢割,宁愿伤到自己手,也不敢伤害到鸟腿,费了好半天功夫,才把鸟腿上的圆环切开。 也就是洛九天这宝剑小魔童是人家大牌子厂家生产的好货,不然,就老王这精细劲,能把他活活累死。 在圆环从鸟腿上解下来的一瞬间,夏含清就看到,一股透明的东西从虚金雀身上飘出来,而后站在地上,缓缓成型。 是水色没错。 老王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他抱紧自家鸟,送到夏含清面前:“你看吧?” “我看过了,王叔叔,谢谢你。”夏含清看了一眼老王手里的银票,想着这笔账该算在水色头上,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