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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搁在腿上,他敲击几下,墙上的画面变成了电脑屏幕。 水祝瞟见了自己的微博,画面一闪而过,但她看得很清楚,并且极度肯定那是她的微博。 她的头像是发小婷子专门为她画的,画得不好,甚至有些丑,但丑得很独特,一眼就能辨识出来的独特。换作以前,假若说是有人拿了去做头像,她信。可是现在,在游戏里,在Nake手里,她是怎么也不信。 她记得她上一次发微博是进城堡的第一天,拍了很多城堡的照片上传,并且附言:“享受闲暇时光。” 之后,她的手机不见了,再也没有登录过微博。 现在,Nake用她的微博账号做什么?他发了什么?婷子看见了吗,怀疑了吗,会发现不是她亲自发的吗,会告诉她的父母吗?她整整消失一个多月,他们已经报警在找她了吗? 许多许多的问题齐齐迸出,在脑袋里翻滚无数遍,却得不到一个答案。 墙上的画面已经变成冷色的房间,镜头外面有人说了一句禾西话,镜头开始拉远,露出雪白的墙壁,病床,冰冷的医疗机械在运作。 镜头推近到床上的人,雪白,全部雪白,脸被白色纱布包裹得一丝不漏。 然后,床上的人坐起来,掀开被子,摸索着下床,听着禾西话走了几步,停下。 镜头对准她的侧面,许久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她们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镜头里伸进一双手,开始拆纱布,一圈一圈,从头顶慢慢解开,纱布滑下,露出人来。 额头,眼睛,鼻子,嘴,脖子,胸,腹部,臀部,大腿,小腿,脚。 一点点全部裸露在镜头里。 纱布滑到最下面,掉在地上,她慢慢转身面对镜头。 “轰隆——” 所有人都似乎遭到剧烈的震击,呆滞,震惊,错愕齐齐浮上她们的脸,然后变成惊恐。 镜头里的女生扬唇对她们微笑:“嗨,你们好,我是陈娇娇。”说完俏皮地眨了一下右眼。 269的女生“啊”一声坐到地上。 那、那真的是“陈娇娇”,和十字架上的陈娇娇一模一样。 声音,胸口上的痣,说完话习惯性眨一下右眼的动作。 所有所有,都一模一样。 城堡霎时陷入诡异的静谧。 十字架上的陈娇娇尖叫一声,低头呕出一口血来,随后她抬起头舔着嘴角“吃吃吃”笑起来。 疯了。 水祝从震惊中回神,看向十字架上已经疯癫的血rou模糊得只剩下脸能看的陈娇娇。 她突然想,会不会也有另一个“水祝”,另一个“罗珊”,另一个“苏文静”,另一个“孔珠粒”,她们这70个人都有另一个她们在城堡外面,在Nake的掌控之中,在她们的父母身边,在她们的同学同事中间,代替她们,过着她们曾经拥有过的生活。 那么,她们的第一名,意义何在? 拿着第一名回去看见另一个“自己”?还是拿着第一名回去换走“自己”,再接着过另一个自己活过的生活。 不,不能这样,不,她必须回去,她一定要回去,她不能允许另一个自己存在爸妈身边,存在婷子身边,存在本来属于她的生活里。 不能这样,不能允许“她”的存在,不能有。 水祝神经质地扯头发。 墙上的镜头开始旋转,“陈娇娇”的另一边还是几十个病床,上面躺着人,都在沉睡,或者昏迷。 Nake的声音陡然响起:“或许这里有下一个你们,我很乐意制造下一个人。” “休息时间结束,继续开始。” 墙上的画面又恢复成Nake,他懒懒地躺在椅子里,手指敲击电脑。 所有女生正襟危坐,强迫自己去看十字架上的陈娇娇。尽管Nake没有看她们,她们也必须这样做。 “下一个,239罗珊。”佣人叫。 罗珊拍拍黑曼巴,正准备站起来,Nake突然抬起头来。 他凭空一指,水祝顿时心头猛跳,脑子发懵。 Nake说:“不是你想先来吗?水祝——” 35 “不是你想先来吗?水祝——” 让水水?怎么可以! 罗珊算是很了解水水了,她根本就没那胆子,就像269的女生一样,把刀搁她身上,水水也下不了手。 罗珊“蹭蹭蹭”跑上台子,拿过刀,对Nake说:“这该轮到我了,顺序不能乱啊。”她数过,陈娇娇已经没剩下几块了,她割大块点,后面应该轮不上水水。 她晓得这样对陈娇娇很残忍,也于心不忍,但是所有人都无能无力,她也只能听之任之,让Nake满意。 罗珊提起砍刀,别过陈娇娇的脸。她想砍陈娇娇剩下的腿还是手,还是整个下半身,或者把眼珠鼻子一起给挖了。 Nake“呵呵”笑起来,没有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只是笑,钩子一样的尾音听起来瘆人得很。 罗珊握刀的手微微出汗,就算她再没心没肺,也是头一回拿刀剐人rou,活人的rou,终究有点怕。 她深吸一口,提刀向陈娇娇的大腿砍去。 佣人一手抓住她。 “珊珊。”水水独有的软黏声音从台下传来,罗珊回头看见水祝走上来。 那张小脸惨白得像张纸,浑身都在抖,但水水还是说:“我来吧。” 罗珊怎么忍心让她来,劈手就转走刀不让水祝碰,然后开始挣脱佣人的禁锢。却不知道佣人是吃什么练成这身壮士一样的大劲,罗珊挣脱松了一些又被佣人牢牢抓得更紧。 “草你妈的,放开老子!”罗珊气得大骂。 佣人不加理会,直接将罗珊拖到一边。 水祝站在台上,抬头看十字架上的陈娇娇。陈娇娇睁着通红的眼睛俯视她,嘴里“咕唧咕唧”地笑,像是嘲讽,又像是在诅咒。 水祝从盘子里拿起一把锋利的军士刀,抬脚走上梯步,站到和陈娇娇一样高。 水祝不敢看,不敢言,不敢动。 呆滞地盯着自己的脚,手脚冰凉,后背的冷汗已经凉透,丝丝的寒意并没有让她冷。她的脑袋里很空,好像应该想什么,又什么都想不出来。 她该做些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还要在陈娇娇身上为她多加一刀。 她绞紧指头,憎恨自己。 她再也不逃了。 小蛇用信子舔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