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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意外合身,V领的设计露出锁骨,整体松松垮垮地罩于上身,再加上头发未经涂抹任何定型产品,柔软自然地垂于额前,令他看起来年轻了不止五岁,但这并不能抵消他此烦闷的心情——雾岛的突然来电让他相当不爽。几次接触下来,他引以为傲的冷静思维总无法在对方身上占得一点优势,反倒是每次被那家伙牵着鼻子走,于是伊藤打从心眼里地讨厌这个人。雾岛对着被挂断的电话显得有些无奈,他胡乱拨弄了下头发,接着脱掉衣服走向浴室,希望在待会的股东大会上不要睡着才好。宝冢会社的例行股东大会总是举办得很隆重,然而这回出席的却是几个熟知内部的核心成员。“这季度的净资产收益率加权平均为31.763%,比去年同期上升13.52%……”“在北美的项目似乎落实得不错,谁负责的?”位于上座的雾岛晃司随手翻着报表,这个男人便是宝冢的社长。四十二岁的年纪正值盛龄,举手投足间有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傲气与自信。“啊,是之前的分区经理……诚先生。”“是么,做得不错。”雾岛晃司对着小儿子投过赞许的目光,但对方却相当不给面子地偷偷打着瞌睡。会议持续了近三个小时,在即将结束时秘书翻开了日程表,“志和先生的葬礼安排在了这个周末,雾岛先生您的意思呢?”“这样吗……”此时此刻雾岛晃司脸上的神采才转化为一丝丝疲态,中年丧子的痛似乎比想象地更为难熬,“志和本就是个喜静的孩子,他的丧礼也就低调些进行吧……希望在场的各位都能够出席。”“是……志和怎么说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的送别礼我们一定会准时到场。”说这话的是宝冢元老级股东松平,在说话期间一直盯着雾岛诚的方向,似乎对这个吊儿郎当的“二当家”相当不满。散会的时候雾岛诚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正想跟其他人一起离开,父亲却在身后叫住了他。“阿诚,留下跟我一起整理资料吧。”在会议后独自打理现场是这个宝冢社长的习惯,以前他总会叫上大儿子帮忙,如今斯人已逝,这样的琐事便只好交由另一个儿子了。可雾岛诚显然很不情愿,在关上门后就歪歪扭扭地趴在桌上继续犯懒。“你昨天没睡好么,怎么这样没精神?”雾岛晃司好气又好笑。“唔……”对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响,意义不明。“你这幅样子……大家对你的意见会很大。”“¥%&……”儿子乱七八糟的反应让雾岛晃司有点头大,他忙着手边的动作,同时也继续着独角戏般的对话,“你老实告诉我,志和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会议室里一阵寂静,除了唰唰的翻纸声。“不回答,看来是有关了。”雾岛晃司的反应出奇平静,“你大哥做事这样低调,除非是有人故意不然是绝不可能成为他人的目标。”“您要说胡话也得有个限度吧。”雾岛诚终于从臂弯中抬起头来,并极力作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为什么就一定得跟我有关,宝冢的死对头似乎也不少啊!”“是么?”雾岛晃司走到儿子跟前抬起了他的下巴,强迫对方同自己对视,“那你为什么要回来,美国的生活不是很好么?”虽然语气温柔面带微笑,但男人此时的周遭氛围却冰冷得可怕。“我的家人在这里。”“撒谎。”男人猛得将青年掀翻在地,并在第一时间用单手封住了他的行动。雾岛诚因为这突然撞击而疼得呲牙裂嘴,待到他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一脸淡然的父亲正在撕扯自己的衣裤。“爸……爸爸?!”“爸爸?你不过是你母亲跟不知道哪个男人的野/种罢了,我们可是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呢。”“哈,这样的事我怎么会忘记,”青年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您为什么不干脆让我自生自灭呢?”“那个女人骗了我那么久又怎能放过?即使她死了也应该让身为儿子的你继续承受。”“那您应该知道把我这样的野种圈养在身边可是件很危险的事,”青年自顾自地笑了,“危险到把自己的亲儿子都搭进去了。”“当我雾岛晃司的儿子就必须要有这样的觉悟,”男人伸手怜惜地抚/摸着身/下人,“况且这里还剩一个呢,不是么?”雾岛诚在感知父亲的触摸时不禁一阵颤抖,他本以为自己早已足够冷血和残酷,可跟眼前的这个人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趁着他发愣的间隙,男人替他除掉了层层束缚。温热的双手抚上那细滑的身/躯,美妙的触感引得男人下/身涨得难受。“既然已经成年了,那这样做就不犯法了吧?”“你这个可恶的老混蛋……”雾岛诚咬牙切齿,他十分清楚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将会如何。能逃脱么?——根本不可能啊。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文了,咳咳,真是不容易啊!要说的话似乎有很多,那咱么慢慢地来。我认为童年和青春期时的经历会很大一部分影响到我们的性格以及对待人事物的方式,长泽如此,伊藤如此,雾岛也是如此。对于伊藤打算将青年列入第三种类型,我觉得跟他性格中的傲娇成分有相当大关系,“老子都大发慈悲地穿给你看了,你这贱民竟然一点表示也没,妈/蛋,拖出去打死!”就是这种感觉,哈哈哈哈接着我们来说说雾岛父子的事,我觉得养成啊,相爱相杀啊之类的戏码简直是萌到不行。。。这也许是某人的恶趣味在作祟,但每次看到古陵逝烟X宫无后、斯内普X哈利波特、南律X我妻草灯这样的CP,我心中的感慨总有一堆一堆(作者的涉猎范围略广啊喂!那就先这样吧,等想到啥再补充!第10章真·第九章“伊藤医生,有个车祸病人正在路上,大概五分钟后到。”凌晨三点,急诊护士敲响了值班室的门。“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过去。”伊藤从简陋的沙发床上起身,顺手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毛毯,过于狭小的空间使他睡得相当辛苦,这就是当医生的另一个弊端——无休无尽的夜班。伊藤打着哈欠不紧不慢地走向手术室,刚想去开门就被人拦腰一把抱住。“医生,求您救救阿良吧……求您……阿良他……他为了我……”尽管脸上眉头紧锁但伊藤还是耐心地劝慰着对方,“你这样抓着,我怎么救他呢?”这已经是他最大程度的友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