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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左肩巨大的裂口,太后心如刀绞。 主仆二人正说着,大宫女领着刘海过来。 李海是李忠的干儿子,自然也是皇上的人。 太后眸露狠色,到底是经历过宫斗的女子,很快就让自己平复了下来,“让他进来。” 李海是李忠亲手扶持起来的,为人八面玲珑。 他面带笑意,躬身道:“奴才给太后请安,太后安康。” 太后冷哼了一声,“说吧,皇上可是有什么事要与哀家说?” 李海一直保持笑意,态度亦是恭敬,“回太后娘娘,皇上说太后凤体要紧,可莫要让小孩子叨扰到了,温家小公子且让奴才带去昭华殿,让昭嫔娘娘亲自教.养。” “皇上还说了,温家小公子毕竟是温家人,太后无需尽责,不必细心照料,且让昭嫔娘娘自己照拂幼弟即可。” 太后,“……!!!” 温良是用来拿捏温舒宜的棋子,帝王这是要断了太后牵着温舒宜的那根线了。 若是不能威胁到温舒宜,她又岂会为自己办事? “好!好得很!”太后气的花容之色,但也只能放手。 于情于理,她都没有资格扣着温良,遂只能看着李海将人带走。 李海走后,太后愣是气伤了,当日下午就卧榻不起。 **** 温舒宜以为自己惹了皇上不高兴。 她万万没想到,皇上会帮着她将阿弟从长寿宫接了过来。 皇上有此举,也就是说明了他一早就知道了太后拿家人要挟了她。 可皇上为何要帮她? 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有了阿良在身边,温舒宜亲自去小厨房做了几样滋补身子的药膳,看着小家伙吃的香,好像比之前要圆润了一些,温舒宜眼眶微红。 爹爹和娘亲在天之灵,可一定要保佑阿兄和阿弟,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家子康健平安。 “阿姐怎的哭了?阿良以后就跟着阿姐了,阿姐不高兴么?”五岁的小家伙忽闪着大眼,根本不明白他的jiejie为何会哭。 温良比同龄的孩子小了不少,连着心智也成熟的迟,眼下不过仅仅才三岁半的光景。 温舒宜揉揉了他的小脑袋,努力掩盖一切情绪,她温和的笑,“阿姐只是太高兴了,阿良多吃些,等阿兄的腿好了,让阿兄教你学武。” 温家的男孩,就该顶天立地,持剑拿刀。 小温良眨了眨眼,似乎是懂,又似乎是不懂,嘴里塞满桂花糕,一股一股的,好奇问道:“阿姐,嗯……阿兄说你现在嫁人了,所以才不能时常回家了,是么?” 嫁人…… 她算是嫁了么? 温舒宜自己也弄不清,扪心自问,她是感激皇上的,若非是因为皇上,温家的祖宅、阿兄阿弟、她自己……皆保不住。 可另一方面,她又是畏惧皇上的。 更是不知皇上对她的宠爱几时会到了头,这种不安与惶恐,令得温舒宜不敢多想,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要在皇上对她厌弃之前达成所愿即可。可皇上的心思,谁又能琢磨透? 为安抚阿弟,温舒宜道:“嗯,jiejie嫁人了。” **** 御书房内,君臣三人难得像少年时候一样对弈。 李敖与傅生在某种程度上有同样的特质,他二人不会附炎趋势,与帝王对弈,亦或是练武,从不手下留情。 但今日帝王兴致缺缺。 傅生与帝王一边对弈,一边又提及西南王府一事,“皇上,据臣暗中所查,白墨泽亦不知西南王被暗杀的实情,他此番来京,也在多番探查,臣怀疑,是有人想嫁祸给朝廷,再挑拨朝廷与西南的纷争。” 西南是大周边界重地,与燕国接壤,一旦西南有异动,大周必当不稳。 西南王曾与先帝拜过靶子,西南王妃是先帝胞妹,故此,如今晋王归来,保不成西南王府会冒出其他念头。 不久之前,褚彦让傅生一直盯着西南的动静,对此事十分关注。 可是此刻,褚彦只觉被傅生那只持着白玉棋子的手晃的眼花。 同样是习武之人,傅生的人却是骨节分明匀称,五指纤细雪白,再看他的容貌,微微一挑的桃花眼,宛若花中洛神,带着雌雄莫辩的美。 “朕听闻傅卿如今是京城第一公子?”褚彦冷不丁问了一句。 温舒宜从小见惯了京城顶级的几位美男子,大约再难被其他男子所吸引。 褚彦坚信的以为,温舒宜之所以没有对他倾慕痴迷,不是因为他自己不够好,只是温舒宜身边的美男子太多了。 傅生一愣。 他一心沉迷棋局与政事,没成想皇上现在如此关心他。他从不以貌取人,对京城第一公子这个头衔并不在意,“回皇上,京城百姓非要选臣,臣也无法。” 褚彦,“……”呵,还知道谦虚。 一旁观棋局的李敖人逢喜事精神爽,插了话,“皇上,臣明天想告假一日,内人给臣添了儿子,臣如今老大不小了,着实欢喜。”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起来,褚彦与傅生皆不太高兴了。 李敖如今正得意,他那青梅竹马的娇妾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李家也因此,答应将那娇妾抬了平妻,对李敖而言算是双喜临门。 在场君臣三人同龄,少年时候便时常厮混,如今唯有李敖一人当了爹。 褚彦放下棋子,没了对弈的兴致。 傅生更是如此,好歹皇上还有后宫,他却是孤家寡人。 此刻,李敖终于安耐不住了,恨不能昭告天下,他有儿子了! “皇上,臣那小子甚是可人,睡着时嘴里还吐着泡泡呢。” 褚彦“……”会吐泡泡的奶娃娃,难道是鱼么? 帝王并不想听李敖炫耀,赐了一些奇珍异宝,打发他离开了。 傅生离开之前,帝王冷不丁交代了一句,“傅卿,你也是时候娶妻了,京中若有合适的贵女,朕给你赐婚。” 傅生身子猛然一僵,那双多情的桃花眼转了转,有些为难,“皇上,臣有心上人,臣的婚事……臣想自己争取。” 褚彦冷眼看他,傅生办事手段雷霆,是个可用之才,这些年身边连个侍妾通房都无,哪来的心上人?除却对温舒宜格外照拂之外,也没见他提及过哪家的贵女。 “有些人不是你能肖想的!”帝王沉声道。 男女之事没有先来后到一说,他是帝王,他就是王道!温舒宜一日是他的人,这辈子都是他的人! 傅生的身子更僵了。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 离宫之时,傅生心头不安,外头秋风萧瑟,小厮上前递了一件滚兔毛边的披风给他系上,“主子,天寒了,您可莫要冻着。” 傅生似乎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