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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发烧而已。至於为什麽一直不好转,医生也说不出所以然,暂时只能判断是舟车劳顿,影响了康复过程。总之医生还是开了些药,之後准备离开房间,忽然注意到什麽,脸色顿时臭了:「你的窗户开着多久了?这种时候还吹海风,我看这病不是好不了,是你压根就不想好吧。」不配合医生的诊治,不爱惜自身的健康──对待这种病人,医生向来是很不客气的,即使那个病人是他们的船长大人。在场其他人听到医生突然冒出这样一番话,都陷入一阵错愕。而龙澜立即记了起来,有几晚他来这里坐了坐,的确看到窗户是开着的,恐怕一直就没有关上过。他迈脚走到床前,准备趋身把窗户关上,忽然听见莱昂低低地叫了一声:「等等。」龙澜扭头看向他,他整个身体都被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脸色比几天前更加灰白,而嘴唇更是已经烧得干燥蜕皮了。他这样已经很难看,龙澜不想再看他变得更难看了,说:「我关窗了。」言出即行,关上了窗。莱昂眨眨眼,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自言自语似的喃喃:「窗户关上,别人就进不来了……」你想让什麽人从窗户进来?龙澜瞥了他一眼,再把问题又想了一遍,突然一怔。因为船上到处找不到线索,他就以为人是从窗户翻进来的吗?依然没有表情的脸上依稀泛起一种更深层的无言,龙澜伏下去,在莱昂头顶上方轻声说了句:「晚上我再来给你开窗。」莱昂睁眼看向他,不明白他的意思,一脸茫然,随意地点了点头。☆、(21鲜币)游龙魅影16入夜後,龙澜再次来到莱昂的房间。当然,不是翻窗户,也不是走正门,而是直接穿墙而入。只要离开了贺宇,他就会把身形隐起来,这样才能做到不留下任何线索。而进了这个房间之後,他就可以现身了。莱昂仍然还是睡在床上,整个人都已经完完全全钻进被子里,连一根头发都没有露在外面。龙澜弯下腰,将手探入被子底下,很快就摸到了莱昂的胳膊,冰冰凉凉,并且在发抖,是一种从骨头里发出的颤抖。龙澜收回手,脱掉了所有衣服,然後撩开被子睡了进去。被窝里,莱昂的身体是蜷缩着的,龙澜把他的脚稍稍往下扳直,再捉住他的上衣下摆拉起来。直到上衣被脱了下来,莱昂才忽然一个激灵,惊醒了:「谁?」被窝里面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见,他当即把扬手把被子一掀,随即就被龙澜抓住被角重新盖了下来。「你不是很冷吗?」龙澜说。听到这个声音,莱昂觉得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刚刚他掀开被子时获得的那一瞬间的光明,也已经让他看见了对方的模样。更别提此时在狭小的被窝空间之内弥漫着的,独一无二的香气。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明确无疑。「龙澜?是你?真的是你?」这其实不是莱昂明知故问,纯粹只是语气上的感叹而已。感叹完了,立刻质问起来:「你怎麽又来了?你……见鬼,你到底是怎麽来的?」龙澜说:「窗户。」「什麽?」莱昂一时莫名其妙,忽然想到了什麽,连忙直起身往上挪了挪,手伸出被子之外,摸到枕头底下,拿了个东西出来。他把被子一掀,两人的颈部以上都露了出来,於此同时,他手里的那个东西放在了龙澜颈上。那是一把匕首,刀刃闪烁着冽冽寒光,显然非常锋利。龙澜的脸色也总是冰冷的,就像这把刀一样。他看着莱昂,眼中一片风平浪静。他问:「你早就准备好了?」「不要以为我会一直任你宰割。」莱昂冷笑几声。虽然还是一脸病容,配上那阴鸷的神情,倒也显得别有几分深沈恻然。「我之前问你的那些问题,你现在就老实回答我,别再想做任何小动作,否则……」「你动手。」突然,听见龙澜说出了这麽一句,莱昂瞬时语塞,一脸哑然地瞪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重新挤出话来:「你说什麽?」龙澜淡淡地说:「你动手。」「你──你不怕死?」莱昂觉得简直不可理喻,蓦地磨了磨牙,眼睛里迸射出怒火,「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玩的是不是?你觉得我不敢动手?」龙澜没再说话,只把脖子往前一挺,白皙的肌肤上立时渗出红色,被刀锋划开了一条细线。明明被割伤的人不是莱昂,他却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寒气,手抖了一下,匕首从手里跌落。龙澜把匕首拾起来,舌尖从刀锋上缓缓舔过,舔净了血迹,再把匕首递回到莱昂面前,说:「这次要拿稳了。」莱昂简直不知道该做什麽表情才好,眉睫急剧地抽搐几下,突然甩手,一把打飞了龙澜手里的匕首。紧接着,两手将他的脖子扣住,一脸恨不得活活掐死他的狰狞表情。实际上莱昂的确是这麽做的,他的力度已经令龙澜窒息──假如龙澜也会害怕窒息的话。「龙澜,你别逼我!」莱昂咆哮着,声音里充满愤怒,同时又夹杂着几丝沮丧苦闷。连日来的病痛折磨,似乎不仅仅使他的身体变得虚弱,连心理也脆弱了不少,原本阻隔在心墙後方的情绪开始涌出。自从遇上这个人之後,他平添了多少烦恼纠结,更别提那些令人发狂的梦魇。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把这人从他脑袋里面挖出去,把这人对他做过的事全都问罪处斩,那就好了。然而现实却是,这个人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出现,好像不管他到哪里,其实都只是在这人的天罗地网之中打转。而之前呢,有那麽一次,他想逮住这个人,人家却一下子溜得无影踪。这就是猎人和猎物的区别吗?他恨得牙痒痒,眼睛里爆出了更多血丝,他问:「为什麽是我?为什麽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我不知道。」龙澜说的是实话,他也不知道是为什麽,唯独就是对莱昂这麽在意──他是说针对这具身体而言。总而言之,直到他满足之前,他是不会放手的。听到他的答案,莱昂的脸色一下子复杂起来,也不知道还能有什麽感想。总而言之,这个人是不会放过他的,他已经明明白白了。当那张脸朝他逼近的时候,他闭上了眼,连躲都没躲,反正也不可能躲得掉,何必白费力气?不过当那副舌尖在他嘴唇上游走,他并没有顺从地张开嘴,依旧紧抿着唇。龙澜也不强行撬开他,继续在他唇上来回舔舐,直到把他干燥的嘴皮全都滋润之後,龙澜稍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