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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了。 沈崇礼笑着捏住飞镖,食指和拇指捏紧,对着面前的靶心瞄准—— 转瞬间,射了出去。 很好,正中红心。 * 第三天,天一亮,阮胭就打车去找周子绝,今天是周子绝剧本围读的第一天。 她随意扎了个马尾,换了个简单的白衬衫就出门。 出门等方白来接她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貌似自己什么时候该去买辆车了。 “方白,改天陪我去看辆车。”阮胭说。 “啊?胭姐,是我来接送你来得太晚了吗?” 阮胭说:“不是,是我怕你太累了。我想买辆车,有空自己开出去看看。” “哦哦哦,好。”方白握着方向盘,开了会,忽然说,“诶,胭姐,我想起来了,这儿还真有个,就上次给你租房子的那个老同学,他好像是开了个车行,我回头帮你问问啊。” “行。” 方白一路把阮胭送到周子绝工作室那里。 进去后,于百合已经在那里等着了。饰演男一号的演员叫蒋程,还没来,也是演文艺片出身的。 阮胭还是挺期待和这些实力派演员合作的。 “这里。” 于百合和阮胭打招呼后,冲她挤眉弄眼,“最近你的新闻有点多哦。” 阮胭问:“什么新闻?” “你和那位医生咯。”于百合冲她摇摇手机,“B站里还有你们的剪辑视频,看没看?” 阮胭摇头,正准备说没看,那边周子绝和蒋程已经走进来了。 “都来了?” 周子绝招招手,他身后的助理,把剧本依次分给阮胭他们。 拿到手上,跟一本小书一样。 阮胭他们几个坐在一起,开始翻了起来。 只是,她越翻,心情越复杂。 翻到中间,她猛地抬头,看向周子绝。 “周导,这个电影你是以谁为原型写的?”她问。 “我一个当医生的朋友。”周子绝看着她,眼神在镜片下讳莫如深,“怎么,难道这么巧,阮小姐认识?” “他叫什么名字。”阮胭微微抬高剧本,没让人看到她因用力而发白的指尖,“你说说,我可能真的认识。” “根据这个医生的故事改编的。” 周子绝推了推眼镜,从包里拿出一张报纸放到几个人的桌上。 他用手指摁了摁皱起的报纸,将它摊平放好。 阮胭看了眼,那张报纸是民生类,已经旧得发黄,在一张大大的版面里,左下角的小方框里,放着每日新闻,占的版面很小很小,只有一格,标题用了黑色加粗字体: 【首医大第三附属医院于昨日发生医闹,急诊室医生惨遭患者家属持刀割喉】 有风吹过来,老旧的纸被吹得快要落下去。 * 陆柏良将地上的纸捡起来。 这是被辛童撕掉的作业本,他抖了抖上面的灰,用手将它叠成一个纸飞机的形状,递给辛童。 “不喜欢写作业吗?”他问辛童。 “嗯。”辛童点头,然后接过纸飞机,她不想说话,就用铅笔在旁边的本子上写:“老师说我的字丑。” 陆柏良瞥了眼,一群小蚯蚓歪歪扭扭地排布在上面。 “没关系,字丑的人聪明。”他摸摸她的头,“没骗你,很多人字写得不好,其实是思考的速度过快,手的速度跟不上大脑运转的速度。” “真的吗?” “真的。” 这个说法源于某位倔强的小姑娘。 辛童拿起纸飞机放到嘴边,往窗外吹了口气,纸飞机咻的一下,飞了出去。 * 在半空中跌跌撞撞的纸飞机,撞到了陆柏良的肩上,然后落了地。 他把纸飞机捡起来,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字,他笑着拆开—— “粤妙法莲华,诸佛之秘藏也。多宝佛塔,证经之踊现也。发明资呼十力,弘建在于四依。有禅师法号楚金……” 临的是颜真卿的。 陆柏良笑了下,把纸拿着,上了楼。 穿着白大褂的少女,咚咚跑下来。 他冲她扬了扬手里的纸:“临了大半年,是有些进步,干嘛撕了做纸飞机?” “有进步有什么用,还不是写得不好看。”阮胭想从他手里把纸抢过来,奈何他本来人就高,站得也高,她踮起脚也够不到,“欸,还给我呀,这张这么丑,我说扔了重新写张更好看的再给你检查。” 陆柏良看她脚都要垫不住了,怕她摔到,就把纸还给她,“下次得交五页。” 五页?阮胭没敢答应,岔开话题,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从实验室里出来了?” 陆柏良说:“急诊室那边的师兄有事,我过去帮他代一天班,过来跟你说一声,今晚不能带你去实验室了。” 阮胭一直想做鱼类解剖实验,陆柏良本来答应今晚带她做,临时有事,只有亲自过来给这小姑娘道歉,不然,她肯定不满意。 阮胭想了想,说,“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我还没去急诊室看过,上次和程老去医院参观学习,只去了神经外科,但我听说急诊室最锻炼人。” 陆柏良无奈应下:“好吧,记得把带着,过去我顺便考考你。” “我都背得差不多了。” 阮胭瘪瘪嘴,认命地回去把那本绿白相间的小破书拿上,跟在陆柏良身后,一路往前走。 到了急诊室,有好几个护士一边和陆柏良打招呼,一边偷偷打量着旁边的阮胭。 只有人到中年的护士长咳着嗽提醒她们认真工作,然后过来和陆柏良打招呼。 “小陆过来代小张的班?” “嗯。”陆柏良拿出门背后的白大褂披上。 “这是……?”护士长指了指阮胭。 “师妹,带她过来旁听,见见世面。” 他这话一说完,后面就传来几个小护士的唏嘘声,护士长笑着瞪了她们一眼,立刻有小护士接嘴道,“今天好,今天急诊室不忙。” 然而,她这话一说完,护士长脸色立刻就变了,小护士也连忙捂住嘴,嘴里直喊着“呸呸呸”。 在医院值班室,最大的忌讳就是说“今天很闲”、“不忙”之类的话,因为这仿佛就是某种玄学的开关,只要一说,当天晚上必定出事。 陆柏良摇摇头,说:“没关系。” 几个人又说了会,就各自去忙了。 陆柏良给阮胭搬了把椅子,让她坐在旁边。病人来了,她就在旁边安静地坐着。 等陆柏良忙完了,他就抽背几条贺银成。 几个小时过去后,差不多到晚上十点的时候。 护士长忽然行色匆匆地走进来,“小陆,今晚上可能有点麻烦,你这边注意一下。” 陆柏良皱了皱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