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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他便是到了底下也得拉了你去!” 练容华说话很是严厉,连珠炮台指着丰澜书骂,叫她又骇又惧。 这会儿,丰澜书也是怕了起来。若真因为这事儿丰荣出了事儿,老太太虽不惦念丰荣,但也不会容她。略微撇眼,又见茹白枫哭泣的模样,丰澜书怕了,只想同她说些好话。 哪里晓得,练容华不依。 这会儿她起身,只扯了丰澜书衣服,怒道:“走罢走罢,今日为着我自己,为着茹嫂子,这口气我是绝咽不下的。咱们去老太太那儿,再不济去官府那儿,一定要将事儿都说了清楚,不能冤枉了我们。 我自己可怜我那茹嫂子,你倒是好,竟然如此糟践她,不知打了什么心思。我不要了脸皮,也叫人瞧瞧,你是如何的寡恩,如此恨不得早早让自己亲侄儿早日去了。” 练容华当真如此,竟将丰澜书拉扯到了门口。 丰澜书这会儿吓破了胆,连连叫她丫鬟的名字。这会儿,她丫鬟扯了她,只哭道:“夫人,不能去老太太那儿,我求求您了,放了我家姑娘罢。” 丰澜书也是吓哭了,她年岁虽大了,口舌利害,但不管如何,她也绝做不出练容华这会儿的事啊。 练容华若没有大梦一场,这会儿怕只是好言相劝,说不得还要被对方欺辱。不过她可是活过七十的,哪里不知道。丰澜书这般性格的人,唯有比她更厉害,只狠狠骂,宁可舍掉有一些自己的脸皮,比她还不怕将事情闹大,她就怕了,唯恐彻底丢了面皮,坏了名声,要求饶了。 “今儿个,咱们去说个清楚!”练容华只顾自己拉扯。 丰澜书死死拉住了丫鬟,嘴中哎呦呦喊着,又哭喊道:“你绕了罢,今日这事儿,姑母晓得错了,给了你赔礼,给着侄媳妇儿赔礼…哎呦呦……” 待听她哭了几番,练容华手忽的一松。 丰澜书立时往后退,同着丫鬟紧挨靠在一块儿。这会儿,她衣衫被练容华拉扯的凌乱,脸上也是涕泪横流。 练容华也是大口喘气,一旁碧露同着绿宜扶住了她。 绿宜心中是有几分快慰,也有几分奇异。练容华在府中,说话也是柔声细语,哪里有这般..泼辣? 不过丰澜书这人,只得这般来对付她。 练容华上前一步,丰澜书便后退一步,更是连连顺气,“绕…绕了我罢。” 练容华拿帕子给自己擦了擦脸,又随手将帕子扔在地上,“今儿个这事儿,我到底也卖姑母几分面子。姑母既说了,我也就罢了。若再有下去,便是到了哪里我也是不怵的!姑母自己心里有数便可!” 丰澜书听着练容华的话,连连后退,最后一个失神坐在椅子上,只用帕子握住了脸哭。今日,她是丢了大脸了。 练容华扭头,看向茹白枫。 茹白枫也是吓了一跳,不敢同练容华对视。对方好生厉害,若是她,那是万万不敢的。 “嫂子,今儿个也是我连累了你,我给你赔个罪。” 茹白枫连连摆手,“不不,哪里的话,我得谢谢你才是。” 练容华收起了刚才的神色,这会儿只温和道:“今日嫂子怕是也累了,一会儿让安竹扶了嫂子早些歇息。往日呢,嫂子若是看的起我,到也不妨来我这明月苑多坐坐,咱们也可谈些话。你也晓得,丰赢喜爱在外头胡闹,我时常一个人,也是无趣。” 茹白枫哪里有不应,不干今日事多,她实在疲乏了。不过几句话,随后就让丫鬟扶着会轩苑了。 送了茹白枫,练容华也不在丰澜书的梦溪苑多留,带了丫鬟立时走了。 回了明月苑,练容华也是疲乏。 梳洗了一番,自个儿在床榻上小憩了半日。晚间时,丰赢只从外头回来了,到了她这儿,瞧着还有些期期艾艾的模样。 练容华睡了一下午,精神头足的很。不过才睡醒没一会儿,面颊还有些泛红,也透着几分慵懒。 见了他,练容华笑道:“你这是怎地,我这儿的椅子上还搁了刺不是,叫你坐卧难安。若是不想来,只管去婉晴那儿便是了,我何时为这事儿管过你了。” “不不,哪里的话。她身子不适,我听了你的,自是不去的。”丰赢连连摆手,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几月了,有时他也同练容华同床共枕。但实则,他二人还无夫妻之实。 到不是他不想,只是他有些不敢。 丰赢瞧着,练容华的性子是极好的。老太太那儿喜欢,去见老太太时,多是孝顺温婉。只到他这儿,平日里,练容华是懂他心思的挚友,偶尔竟是老太太那儿从里不曾有的活泼、狡黠。 越是同练容华相处,丰赢越是觉得,他娶这样一个女子为妻,是极大的幸运。 不过也是如此,他心中就犯怵,唯恐惊扰、冒犯了练容华。 练容华见丰赢的模样,只笑着给他泡了一杯茶水。 “喝些吧,你从外头刚来,怕是还冷。马上也要到了过寒节,这是大节,到时候府中是要热闹的,你也少去外头厮混。别在这时候,染了寒气病了,反倒不美。” 丰赢接过水杯,连连应了。 心里头忽竟然生出一丝念头,不若好好读书几日,说不得练容华也高兴?她虽说他们丰家是经商人家,钱财富足,他也不必只有下科场一条路。 但若他读书了,说不得还是要高兴的。 不过再一想,读书好生无趣,丰赢又有些气馁。 这功夫,练容华吩咐了碧露去准备吃了。 片刻后,一大桌子菜都上了来。丰赢坐于主位,只埋头吃。 练容华瞧他模样,笑道:“你饿的这般着急?” 丰赢一愣,才发现原来他低头吃饭来着。这个功夫,一碗饭都见了底,竟然没吃几口菜。一下,他脸便红了。 练容华拿帕子遮了嘴笑了声,道:“可是有心事?同我说说。咱们夫妻,若有了事,说不得我也可为你想个主意。” “不不,没事……”一会儿后,丰赢为难道:“我听着府中的小厮说,姑母今日里因你给茹嫂子过寒的衣物多些,骂你了?” 这事儿丰赢听了之后自然气愤。 倒不是说他同丰荣感情多好,毕竟丰荣自小养病,他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