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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别人过年喜气洋洋,他却年年春节郁结窝火。周云阳虽然顶着周家孙少爷的身份,进出的佣人都要唤一声云阳少爷,可私生子到底是个好说不好听的身份,周家对外总是有意无意的弱化他的存在,家里来了客人他连席都不能入,今天就又出了这样的事,周云阳是比同龄人要善于隐忍,可隐忍和不计较是两码事,忍到一定程度就是忍无可忍,他不能当众发作,只能去外面发泄。周云阳也是喝过酒回来的,他本该尽量不去惊动家里人,悄悄的回房休息,可看到叶涛一脸淡漠朝自己点了点头便想错身走开,心里猛地升起一股怒意,不由自主的把人拦住了。都是父亲的孩子,凭什么他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己却过的处处不如人?凭什么他在招惹了自己之后抛下一句“我们做兄弟吧。”就全退而退了,留自己懊恼不甘?凭什所有的不公和劣势都是自己的?!两人本就话不投机,周云阳又满身酒气,叶涛不想跟他掰扯,周云阳拦着路不让他走,他就转身回去了,可没来及上锁周云阳就闯了进来。第45章若无其事“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挽回你都不会原谅我了?”对恋人决绝的不甘、对周家的不满、以及长久以来积聚的郁气就像在周云阳胸腔里点了一把火,烧的他满腔怨怒,他双目泛红,一手死死的抓着叶涛的胳膊,不由他闪躲脱逃。“冷静点,惊动了爷爷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叶涛被抓的生疼,可他身单力薄,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本就缺乏血色的脸因为疼痛苍白如纸,但他不能声张,也不能激周云阳,只忍耐着劝诫,希望借酒撒风的周云阳冷静下来。“别跟我说这些!我就问你,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回头了?”随着周云阳咬牙切齿的质问,抓在叶涛胳膊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是不是?!”叶涛感觉胳膊快被捏断了,后背都冒出了冷汗,这种程度的疼痛已经让他没法再忍耐了,他猛地抬起那只可以活动的手朝着周云阳的胃部打了一拳,如果是以前的身体,他不留余力的一拳能让周云阳把肚子里的酒吐出来,现在却只逼的毫无防备的周云阳退开一步。周云阳在反应过来之后彻底被激动了,抬手就是一巴掌,叶涛及时的后撤一步,堪堪躲开了周云阳的手,盛怒之中的周云阳却没就此罢手,紧跟着就抓住了叶涛的衣领,一脸狰狞的说:“你敢打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知道这是哪吗?我打你是帮你醒酒!”叶涛握住他的手腕,“松手,你想谈什么我跟你谈就是了。”周云阳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下,恨恨的松开了叶涛,人却没有退开,叶涛被困在了木榻前,木榻上的小桌几乎抵到了他的后腰。“如果没人及时发现,我就死在又冷又脏的荷花塘里了。”叶涛看着一抬手就能对自己造成伤害的高大的少年,目光直而不避,“你让我原谅,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那谁给那个死了的我机会?”“是你自己跳下去的,我没有逼你!”周云阳压着咆哮的冲动恨声说,“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你那么生气,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错在哪了?你给我说清楚!”“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你就和我道歉让我原谅?”叶涛冷静的陈述,“你知道,你只是不确定,你想一想那天晚上你说过什么,那些你永远不会当着我的面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还记得吗?我记得。”“既然你听到了那你也知道我妈当时什么样子了?她又哭又闹,难道我看着不管吗?我早就和你说过,她闹起来的时候我只能顺着她说,你记得吗?你信了吗?”“信过,现在不信了,也没办法信了。”叶涛把宝宝想说却没办法说的话告诉了这个应该知道的人,“出了那样的事,不管谁对谁错,我都没法回头了,你就当那个周云溪淹死了吧。”周云阳瞪着叶涛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讥讽的笑了起来:“你从来没信过我,你一直怀疑我接受你并不是因我喜欢你,而是别有用心,你从来没有完全信任过。”周云阳捏住了叶涛的下颏,笑着的眼睛里有讥讽也有怜悯,“周云溪,你很自卑吧?你之所以怀疑我别有用心是因为你不相信你这个人比爸留下来的那些东西更吸引我,是这样吧?你不在意那些东西,你在意的是我,如果你主的了事,你说不定会用那些东西换我一心一意,我说的对吗?”周云阳笑着喟叹,“真可怜啊,你比我这个徒有虚名的云阳少爷还可怜。”“可笑吗?”叶涛挥开钳住自己下颏的手,对满目讥笑的人道,“笑够了就滚吧。”想到宝宝因为喜欢上这个人落得一个怎样的下场,而这个人却将那段害了人命的感情说的像个笑话,说成唯恐伤人不够深的武器,叶涛不由得为宝宝不值。“我不是笑你可笑,我是笑你可怜,我可怜的弟弟……”周云阳讥诮着扣住叶涛的脸,在那泛着冷意却漂亮出奇的脸上轻佻的啄了一下,嗤笑着走了。叶涛不想因为一个没德行的小王八蛋动气,却还是有些思则气结,他找出丹参含片含上几粒,和衣躺在了床上,半晌吁了口气。叶涛才把心绪理顺,就听房门轻响,有人进来了,叶涛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脸浮起了冷意,正腹诽着小王八蛋,还闹上瘾了,就见周子骞从屏风那头走了过来。叶涛心里打了个突,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如果周云阳晚走一会儿他就把那个借酒撒风的小兔崽子堵在屋里了,思及此处叶涛不由一阵后怕,殊不知早在他勒令周云阳放手的时候周子骞就差点推门进来。“怎么了?不舒服吗?”周子骞微皱着眉问。叶涛抽身坐了起来,揉着眼睛道:“没有,才睡醒。”将没来得及化完的含片吞咽下去,眼角揉的微微泛红,才放下手抱怨般的说,“做了个窝火的梦,愣把我气醒了。”兔崽子,反应倒快,瞎话儿张口就来,装的还挺像回事儿,难怪能背着我惹出这么大乱子,还差点把小命丢了!周子骞气结于心,但眼下没法计较这些,他更关心的是侄子的身体状况:“是不是胸闷?叫葛其过来给你看看?”叶涛谎话说的再真,装的再若无其事,架不住周子骞知道他到底“梦”到了什么。“我没事,别惊动了爷爷,让他跟着担心。”叶涛不想节外生枝。“你爷爷在书房练字,不惊动他。”周子骞抽走被叶涛拉住的袖口,“好好躺着。”叶涛的身体本来就有心律失常的毛病,气血翻涌的时候难免会引发心悸心慌,胸闷气短,不过他没动大怒,也懂得自我调节,葛其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