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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 陈沐阳:“逢七过啊。” “嗯。” “开始了。” …… 明明是特别简单的游戏,两人还玩上瘾了,那天徐忱输的多一点,但陈沐阳也喝了不少。 不知不觉,两人就喝掉了一小瓶酒。 徐忱见酒没了,让陈沐阳去酒窖拿。 陈沐阳起身,一路到酒窖,左挑右挑,拿了瓶酒出来,等她出来,徐忱已经躺在沙发上了。 “徐忱?”陈沐阳把酒放桌子上,叫了他一声。 徐忱没应。 看着像是睡着了。 陈沐阳笑了一下,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反应,于是,找了一下,拿起一边的小毯子给他盖。 忽然想起那天他忽然醒过来,这次谨慎了一点。 等她盖下,他也没醒。 估计是累着了。 陈沐阳蹲那里,看了一会儿。 脑子里,酒精在发酵。 她抬手,鬼使神差地摸了摸他的眉骨。 他像是恼了,皱了下眉。 陈沐阳吓得收回手,以为他要醒了,结果没醒。 她又摸了一下。 他还是没醒。 陈沐阳看着他的睫毛,想起高一的时候,她也这么看过他。 那是他刚来的时候,两人还没说过话。 有一天化学课,他睡着了,她就在旁边看了半天,研究他的睫毛为什么可以这么长。 以前沈雁凡天天唠叨怎么才能让睫毛变长,所以,陈沐阳格外注意别人的睫毛。 徐忱大概是她见过的睫毛最长的人了。 那节化学课,陈沐阳什么都没听进去,光研究他的睫毛去了。 酒的后劲上来了,脑袋昏昏沉沉的,陈沐阳低下脑袋。 在她反应过来以前,她的唇已经碰上了徐忱的。 她猛然惊醒,想站起来,因为蹲得太久,腿麻,直接撞到后面的茶几。 怕吵醒他,还不敢叫出声来,只能咬着牙,慌乱地逃离现场…… 徐忱听着那慌乱的脚步声,唇角不甚明显地上扬了一下。 陈沐阳回房间,立马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想起今天忘了问了,徐忱是跟她一起走还是…… 希望不是一起走…… 又想,真傻,就算是一起走也没关系,今天的事,他又不知道。 陈沐阳一会儿这样想,一会儿那样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幸亏晚上喝了不少,那天倒也没有失眠。 第二天她拖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见徐忱没在餐桌上,以为他先走了,松口气。 等她到了楼下,徐忱忽然从厨房里冒出来。 “陈沐阳,吃早饭。” 陈沐阳:“……” “你没走?” 徐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喝傻了?我跟你一趟航班。” “哦。好。”陈沐阳低头,不敢看他,是不是她心理作祟,总觉得徐忱那天好像在盯着她看,陈沐阳小心地抬眼,徐忱果然在看她。 陈沐阳:“……” “陈沐阳。” “嗯?” “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 “昨晚……” 陈沐阳一听,忍不住咳了一下。 徐忱给她递了杯水:“昨晚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原来是问这个…… 陈沐阳笑笑:“我从酒窖上来你就睡着了。” 徐忱好脾气地说:“对不起,昨天有点累。” “没关系。”陈沐阳松口气,听他的语气,肯定是不知道昨晚的事,但又怕他知道似的,这一路心绪不宁。 徐忱就像一个入侵者,在一点点蚕食她的防线,她只有两个选择,投降或者逃离。 吃完早饭,两人赶飞机。 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地S市。 一到S市,徐忱似乎有工作,马不停蹄就走了,派人送陈沐阳。 陈沐阳再乐意不过,在机场跟他说:“你忙你的吧。再见。” 说完,直接钻进车里,落荒而逃。 徐忱在她身后,低笑了一声。 有些人,敢做不敢认啊。 *** 徐忱到公司,梁柏找他。 “老板。” “有什么状况?” “公事没有,私事有。” 徐忱喝了口咖啡:“嗯。” “顾阿姨说,她可以回来上班了。问您还需不需要她。” 徐忱坐那儿,点了根烟说:“跟顾阿姨说,她难得回家,可以多待一些日子。工资照发,双薪。” 梁柏问:“那给顾阿姨放多久的假?” 徐忱顿了顿说:“等我通知。” 只是没想到,几天后,徐忱就收到顾阿姨的短信,说在超市遇到了陈沐阳,打乱了徐忱的节奏。 回来后,徐忱一直挺忙,没找陈沐阳。 陈沐阳过自己的生活,那天她去超市,正在那挑碗碟,忽然听到有人叫她。 她还纳闷是谁,转头一看,竟然是顾阿姨。 “顾阿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陈沐阳热情地顾阿姨聊天。 顾阿姨笑呵呵地说:“好几天了。本来想上班了,徐总说给我放几天假。” 陈沐阳一听,顿了一下,又跟顾阿姨寒暄了几句才回的家。 到了家,她坐了一会儿。 要不是她今天碰到顾阿姨,还不知道被徐忱蒙在鼓里多久呢。 既然顾阿姨回来了,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她深吸一口气。 思索片刻,决定下一次去的时候,跟徐忱摊牌。 结果,这一等,等到了十二月,徐忱都没叫她去做饭。 她不急,耐心等着。 天冷了,陈沐阳去店里给舅舅舅妈买能发热的保暖内衣。 那天正挑着衣服,梁柏倒是给她发信息了。 陈沐阳立马去徐忱的公寓准备午餐。 这是从D市回来后,他吃的第一顿。 陈沐阳特意多做了两个菜。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去开门,笑笑:“还有一个汤。” 徐忱先看看桌上的菜,大概是饿了,先吃了两口。 “今天菜场大减价?”徐忱问。 “嗯?”陈沐阳没反应过来。 徐忱笑着说:“那你给我做那么多菜?” 陈沐阳不答。 徐忱吃了口菜,半开玩笑地说:“断头饭啊?” 陈沐阳心虚地说:“别乱说。” 徐忱笑了一下,沉思片刻。 他最怕陈沐阳忽然多做点菜。分手那天,她就是做了一桌子的菜,徐忱怀疑她大概是知道他以后吃不到她做的菜所以多做一点吧。 陈沐阳端出汤来,跟他一起吃。 等他吃完,陈沐阳倚在桌子边客气地说:“徐忱,我跟你说件事。” 徐忱点了支烟:“说。” 陈沐阳镇定了一下,笑着说:“是这样的。我最近工作上有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