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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进行的。 正巧,程知白在内圈草坪处的棚子里替经过的长跑运动员倒水。 她环顾周围一圈,黑心莲不在,京粟姐在比赛,正好可以刷分。 秉着“重在参与”的理念,顾念念本打算稳拿最后一名的,可这时候乐乐不知道怎么跑出来了,站在场地边一直跟她喊“漂亮jiejie加油”各种彩虹屁。 她有点不好意思,冲着那张小甜嘴这才勉勉强强跟上前面一名。她慢腾腾地拖着步子,一副快晕过去的模样,却和第二名却始终保持一步之差。 看得观众心急如焚—— “不行不行我好难受!顾念念就不能跑快一步吗?” “就差一步!好想在后面推她一把啊啊啊啊!她是故意的吧?” “为什么感觉顾绿茶跑起来好装,告辞!我切其他镜头了!” “我也想切,但是!哥哥的镜头只能在这里看见!” 暗中计量着那些粉丝们对她的容忍度几乎就要临近边缘了,顾念念擦了把汗,开始往内圈方向跑。 这个位置正好对着程知白的那个供水棚。 “啊啊啊不是吧不是吧!” 事实证明,没有什么不是的。 她每跑一圈,都要去程知白管的水摊上凑热闹。 每次偏偏挑程知白手上拿得那杯,跑了第三圈,顾念念已经喝了三杯水了。 天知道她一点都不想喝水,1500米的长跑,三杯水在肚子“咕咚咕咚”的晃。 顾念念苦着脸:不会胃下垂吧? 所幸努力并没有白费—— “本来已经黑转路人了,顾念念这是逼我骂她???” “这条臭虫到底有完没完,一下哥哥一下弟弟,好烦!” “真的是绝了,比个赛而已,看到人就往上贴,当自己创口贴???” 脑海中浮现系统提示人气值上升的电子音,顾念念心里这才稍微平衡了些。 因为和场内工作人员相熟,江秉站在不远处的独立看台上,目光幽然。 还200米就到终点立着的标杆了,看着跑道上的扭捏小碎步的顾念念,不知为什么眼前突然一阵恍惚——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看到,标杆突然倾斜而落,砸向人群,脑海中浮现了顾念念那张惊恐的脸。 他晃着脑袋,回过神。 病情又严重了吗? 似是自嘲般苦笑一声,他揉了揉眉心,看来顾念念真是让他讨厌到连出现幻觉也想解决掉…… 正准备离开,这时候背后却突然传来一片惊叫。 他倏地扭头看去—— 马术比赛场地的围栏被冲破,一匹赛马突然像疯了一样冲出赛道,掀翻了终点的标杆。 眼看杆子开始倾倒,正对着站在场地边缘的小女孩。 到底是个六七岁的孩子,一受到惊吓连走都不敢走,只是站在那里哭。 顾念念心里一惊,来不及思考,立马扑上去救人。 这种赛事标杆都是实心木,虽然不是特别重,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砸到人的后果不堪设想! 况且还是一个孩子…… 可是……好像来不及了! 独立站台上的江秉突然有那么一刻慌神,不知是出于对事情的预知发生的恐慌,又或是其他心理。 他立刻在心中比对了距离。 不行!射程超过90米了! 他一把抓起手边的弓,借着栏杆支身跳到另一个站台。 在跳跃的过程中拉开了弓。 无论是靶子又或者射箭手本身都在移动,江秉突然兴奋了起来,这种练习他似乎还从未尝试过。 可这不是传统比赛,不需要百分百精确,只要在误差范围内—— 就在标杆即将落倒,顾念念抱着小女孩在地上翻滚的那一瞬间。 一声清脆声响。 杆子被一道箭顶出去,虽力度有限,可也足够救下两人。 工作人员心有余悸,立刻叫停了比赛,赛马失控的场景立刻被专业人员控制。 众人纷纷围上前,顾念念紧紧抱着孩子滚了两圈,好在两人没有什么意外,孩子除了受了点惊吓没有损伤。 倒是顾念念手臂上擦破了一大片。 手臂上火辣辣的疼,擦破了大片皮,鲜血从伤口汩汩沁出。 听到消息,京粟扔下比赛,从围栏的赛场里火速赶来:“念念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她使劲摇着脑袋,企图扯出一个笑容安慰她。 可是,眼泪它不自觉地哗哗往下流。 顾念念泪流满面,却拼命摇头解释:“我没想哭的,但是我、我我控制不住。” 话音一落,眼泪就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更加汹涌了。 这一幕可把京粟心疼坏了,连带着屏幕前的观众也看不下去了—— “刚刚是谁的马跑出来了?!这差一点就弄出人命来了,还好顾念念在场。” “卧槽卧槽节目组没有检查场地安全吗?!!” “这个怎么检查?这杆子本来就是好的,是马突然跑出来出来撞到的。” “我从另一个镜头切换过来的,那边所有的马都和运动员一一对应,不存在马匹没人管的状态,而且那个时候他们都在比赛。” “话说顾念念刚开始跑成那样,我都快吐了,后面???” “我就说顾念念是故意装的,都跑最后一圈了,早该脱力了,刚才救人的时候,她跑得跟个兔子一样。” “看她哭,好心疼啊,长得好看果然哭起来是梨花带雨。” 江秉站在不远处望着众人围拥中的顾念念,收回目光,他低头望着手上因为心急没带指套留下的伤口,心情复杂:他救顾念念做什么? 大概是闲着无聊吧…… 在众人的吵闹混乱声中,江秉默默转身离去。 顾念念眼泪虽然不受控制可头脑还清醒着,有人刚才在帮她。 因为比赛需要,每个人的箭上都会刻有名字,以方便区分。让旁人替她拿过那支箭,她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箭尾上的名字—— 江秉。 - 最后顾念念被送去体育馆专用的医务室,因为刚好在休息时间,医务室坐班的是个刚实习的小护士。 看着她惨烈的手臂,小护士哆哆嗦嗦不敢替她清理。 一旁的京粟急了,拿过她手中的钳子和酒精棉球:“我来。” 结果酒精才刚触上一点伤口,顾念念立马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这回连带着京粟也不敢下手了。 她扭头看向一旁的程知白:“要不你试试……?” 程知白犹豫了一下正要伸手接下,可这时黑心莲突然推门而入。 “我来吧。” 顾念念眼泪汪汪:我不要! 她的拒绝被自动忽视,黑心莲径自接过酒精棉,坐到她身边。 酒精棉所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