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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祭司离开,大祭司没有半点耽搁的,转身走到靠墙的摆了满满书册的书架面前,抽了书便要继续专研。但就在他的手指刚刚碰到架子上的书时,外头又传来了声音——由充沛的神力振荡着在大殿中一遍一遍重复的声音:“祭司殿下一等祭司丰渊请见大祭司!”“祭司殿下一等祭司林离请见大祭司!”“祭司殿下一等祭司苏寻请见大祭司!”放在书册上的手稍停一会,素来冷淡的大祭司面对着眼前这情景,终于稍皱了眉头。就这么站了片刻,大祭司终于收回手,开口道:“进来吧。”说着,大祭司同时冲紧闭的祭司殿大门方向挥了挥袖。一丝rou眼看不见的神力随着大祭司的动作传到了祭司殿大门上。轻轻震颤一下,厚重的石门在无人推动的情况下,缓缓打开。“什么事?”待三人进来行完礼后,大祭司也不多等,直接开口。“回大祭司,”说话的是丰渊,一个已近三十的男子,同时还是大祭司的首席弟子,“是关于神子的事情的。”大祭司觉得自己从出生开始便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想叹气。他面无表情的道:“是关于喝酒的?——祭司殿没有规定不能饮酒吃rou。”“不是。”丰渊摇了摇头。“那是关于交欢的?”大祭司依旧面无表情,“祭司殿没有不能交欢的规定。”“也不是。”丰渊再次摇头。“那是什么?”大祭司终于抬眼。抿紧唇,丰渊面上隐隐有了怒意:“动辄醉酒狎妓也就罢了!那个泼——那个神子竟然还干逼良为娼的勾当!有一个倒酒的小丫头不同意想跑,竟然被活活打死!”说到这里,丰渊双手微微颤动,似乎气急。而旁边的两人也是面色阴沉,几能滴出水来。大祭司的眼中似乎掠过了什么。片刻,他微抬了下巴,道:“原来如此,还有呢?”“还有?”丰渊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大祭司!我尊敬您,我也愿意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伟大的神祗,可是我无法容忍自己要终生侍奉的神子是这幅模样的!”说到这里,丰渊微喘了气:“大祭司,老师,并非只有我一个人是这样的想法!”“注意你的口气,丰渊祭司。”大祭司的声音微冷。明白自己说话的语气却是不太恰当,丰渊停顿一会后道:“很抱歉,大祭司……只是那样的神子……莫非您日后也要听他那荒唐的差遣?——他竟然让我们祭司院的祭司去给他找女人!”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丰渊的脸色已然铁青。又是静默。须臾,大祭司开口:“还有呢?”“还有?老——”丰渊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海。“好了,”明白丰渊要说什么,大祭司有些不耐的打断丰渊的话,“神子是上天授命之人,仅此而已——出去吧!”言罢,大祭司也不待面前的几个人再说什么,只挥了挥衣袖,便强行将几人送了出去,并闭合石门。祭司殿重新安静下来。但身处其中的大祭司却没有再看书册的心思。仰了仰头,他不觉想起上一任大祭司曾说过的一句话:我们是羽国的祭司。我们最终的目的是守护羽国。至于神灵——只有当神灵庇护羽国之时,它才是我们需要祭献的神灵。羽国的祭司……大祭司如此想着。第64章善恶到头终有报位于帝都内城的祭司院是姬辉白往常每日都会去的地方,而这几日,他又多了一个每日要去的地方——祭司院中的挽澜楼。“瑾王殿下?”就在姬辉白刚刚踏进挽澜楼的院子时,迎面走出一个人,却正是之前去祭司殿找大祭司的丰渊。“原来是师兄。”姬辉白见了人,道。“殿下是要进去里面看那……看那神子?”丰渊问。“是。”姬辉白点头。丰渊一时沉默。见对方并没有让开的意思,姬辉白开口:“师兄有什么事情?”嘴唇动了动,丰渊开口:“殿下觉得那神子有……”‘有’之后的话,丰渊迟疑着没有说完。而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的姬辉白也就不再多等,只不温不火道:“神的旨意并非你我可以揣测。”嘴唇猛的一动,丰渊似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姬辉白,最终,他却只是沉默的退到了旁边。心情并不太好,姬辉白也就没有了再寒暄几句的想法,只冲着丰渊点了点头,便继续向挽澜楼走去。今天的挽澜楼和昨天没有差别。依旧是乐声靡靡,依旧是红粉环绕,依旧是脂粉并着酒味一起扑面而来,刺鼻非常。站在挽澜楼前,姬辉白看了醉得更厉害的徐三和新换一批的姑娘一会,才举步踏入楼中。“神子。”姬辉白开口,却并没有得到徐三的回答——很明显,他已经醉得有些人事不知了。没有再说话,姬辉白只看了徐三旁边的姑娘一眼。下一刻,几大杯凉水进了徐三的肚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徐三完全本能的摸了身旁的姑娘好几把,才看着姬辉白,傻笑道:“是……嗝!二皇子么!哈……哈哈!二皇子放、放心!只要你跟着——跟着我!”傻乎乎的yin笑一下,徐三结结巴巴的接道:“我、我!就包你——包你登上皇位!皇位!”说到最后,徐三猛的用力摆了手,顿时打翻了好些盘子酒杯:“什……什么凤王!什……什么姬容!天、天之骄子又怎么样!还不是要乖乖的、乖乖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片刻,徐三抱着酒壶呼呼大睡起来,脸上还兀自挂这些傻笑。而站在徐三面前的姬辉白,则是一脸平静,只有一双墨色的眸,深不见底。姬辉白很快就走了。这当然是因为徐三已经醉得人事不知的缘故,但更多的,则还是因为他根本不想在那里多呆哪怕一会。姬辉白走后,从很早之前便呆在楼上没有下来的冯先生终于走下了楼。沉着脸赶走了楼中所有的姑娘,冯先生关紧了大门,而后又略微吃力的拧起一坛还没开封的酒,最后……——最后,狠狠的尽数泼在了徐三的脸上!“哗啦——”声中,徐三猛的弹跳起来:“怎么了?漏水了?下雨了?还——”‘还’什么,徐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看见面前拧着酒坛的冯先生了。脸颊猛的一抽,眼角连连跳动,徐三面皮迅速涨红,脖子上青筋接连暴起,眼看着就要爆炸。但此时,冯先生却冷冷的说了一句,一句让徐三迅速冷下来的话。——“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神子了?”脸色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