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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么,那只头鹰呢?——凤王可是失败了?姬容,真的失败了吗?坐在自个位置上的姬振羽不觉挺直腰背,看向姬容的眼睛亮起,闪烁着喜悦及钦佩。而此时,姬容也已收起弓,转身向皇帝行礼,淡笑:“拖父皇鸿福,儿臣幸不辱命。”原来,方才那短短一瞬之间,姬容除了张弓射伯罕之外,还射出了两箭——这却是一弓两箭,交叉着一左一右卡着脖子将那头鹰射入后边木柱。正达成伯罕方才不许伤鹰之言。只是此一手,不止要求出手人的功力、技巧,最关键的还是眼力。前两者尚且好説,多练练总能有的,唯这眼力一项,却不是光练就练得出来的。“哈哈!好!”终于展了眉,高坐主位的皇帝流露出嘉许之情,“好武艺,好箭法,容儿不亏‘凤’之号!”“父皇过奖。”姬容笑笑,随即又道,“儿臣惭愧,方才被一道亮光惊了心神,竟害伯罕阁下受惊……还请父皇降罪。”姬容在説这话的时候不但轻描淡写,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半点没有请罪的迹象。只是姬容不动,却不代表别人不动。就在姬容开口之际,早有机灵之人将方才伯罕受惊时失手掉下的东西呈递给了皇上。刚刚回过味却又碰到这一幕,伯罕的脸色顿时由铁青变得灰白。而看了由近侍手中递来的东西后,皇帝在一瞬的怔然之后,刹那阴沉了脸。摆摆手,示意近侍退下,他冷冷看了伯罕一眼,随即对姬容笑道:“皇儿此次做得好,不知想要什么奖赏?”“为父皇分忧乃儿臣分内之事,儿臣如何敢腆颜要赏?”姬容开口。“皇儿不必谦虚,此次妳既立了功,便该赏……不许推辞!”皇帝笑道。观察皇帝的神色,姬容微一沉吟,也不推迟,开口:“既如此……儿臣便要那头鹰,将来驯化了也好叫外邦之人知晓我朝威仪。”“好,难得皇儿有此心思!”皇帝大悦。不耐久待,见时机差不多了,姬容开口请退。正在兴头上的皇帝也不多留,手一挥便让姬容自行离去。退出中宫,姬容沿着道慢慢行走,不觉吐出一口气。天尚冷,热气出口,很快便变成了细小的水珠,裹着成了一团白雾。“凤王,现在是……”远远见了姬容出来,守在马车旁的人赶上来问——是服侍姬容许久的一个老仆,姬一。“回府。”言罢,姬容登上了车。“是。”姬一应道,坐上车辕,一挥鞭子便要驾车。但鞭子刚在半空挽了半个鞭花,一声断喝便自身后传来:“且慢!”“凤王?”远远望见了施展轻功向此处赶来的人,姬一问车中的姬容。靠在车中软垫之上,姬容开口,声音依旧淡淡,眼中却有了几分笑意:“他让妳等等便等等吧……只是待会大约要换路线了。”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便转瞬来到了车前,却正是在宴席上不住讨好姬容的姬振羽。“惊扰皇兄之处,还望皇兄见谅。”这次,姬振羽学乖了。一上来便规规矩矩的行礼,再规规矩矩的道歉,还真有几分样子——如果他手中不卡着一只鹰的话。“谈不上……皇弟赶来可有什么事?”姬容开口,没让姬振羽上车,却也没让他走。干笑一声,姬振羽举了举手——手上的那只鹰:“我是来给皇兄送东西的。”“这种事不劳皇弟,自有他人处理。”姬容回答。“这——”姬振羽一时语塞。“不知皇弟还有什么事?”见姬振羽的模样,姬容笑笑,问。“这个……其实今日我没乘马车出来,皇兄和我的府邸相距不远,不知可否顺便带我一路?”干咳一声,姬振羽开口,脸皮不觉有些发烧。这倒不是因为姬振羽説了什么谎,相反,今日他确实没有乘马车——他是骑马,还十分招摇的一路骑进了皇宫。虽没有亲眼看见,但姬容却知晓姬振羽的个性,再看一下姬振羽的神色,稍稍转念就将事情推得八九不离十了。但他却没有开口説破,而是点头:“既如此,皇弟便上来吧。”説了半天终于等到自己想要的话,姬振羽长舒一口气,肩头一晃便上了马车。事情解决,姬一也不停留,鞭子一挥,便驱了马匹向前奔走。马车平缓的移动着,终于坐了车的姬振羽却不安生——他悲哀的发现,虽然自己已经废了大功夫,但要做的事情其实却只开了个头。眼见姬振羽几次欲言又止,姬容摇摇头,开口:“皇弟有事不妨直説。”姬振羽心下一松,徘徊在心里的话也随之出口:“几日前臣弟孟浪,还望皇兄恕罪。”听见姬振羽提起梗在自己心头的一根刺,姬容不由沉了脸色。看姬容的表情,姬振羽心凉了半截:“臣弟委实不知皇兄在场,否则断不会如此行事。”“罢了。”不想多説,姬容道。“臣弟……”姬振羽还待説些什么,却被姬容打断:“区区一件事,还不足让皇弟追上来……皇弟还想説什么便一并説了吧。”面皮一红,姬振羽也不矫情:“皇兄英明。除了道歉,臣弟还想知道皇兄那两箭是怎么射出的。”“皇弟想学那一弓二箭?”姬容若有所思。“不敢,臣弟只是想再看看。”姬振羽的眼睛亮起,紧接着又似想到了什么,忙补充,“等皇兄伤好了之后。”点点头,姬容微微一笑:“不。”清楚的听见了姬容发出的单音,姬振羽神色蓦地僵硬。而姬容,却只是微笑着,带点淡漠。“皇兄……”僵硬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姬振羽连着深吸了几口气,勉强扯出一抹笑,“是臣弟孟浪了,还望皇兄不要见怪。”“只是如此?”姬容挑眉。不然还要如何?姬振羽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快。但立刻的,他便挥去这点情绪,开始琢磨着皇兄想要他説些什么。正式的道歉?虽然刚才的要求有些孟浪,但皇兄并不是如此小气的人,不过,若説是皇兄因为生气而刻意为难,倒也不是不可能……“我説,妳要的仅仅只是看看?”姬容的声音响起,不知怎么的似乎带上了些叹息。听出话里的不对,姬振羽讶然抬头:“皇兄的意思……”“皇弟不想学吗?这门技法练到最后,能一弓四箭。”唇边的笑容变得真实,姬容看着姬振羽的眼神渐渐柔软,“妳我是兄弟,本不必如此生分。”心中蓦地一热,姬振羽一时説不出话来。而姬容,却已经对外面吩咐:“去城外鹿鸣山庄。”“鹿鸣山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