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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下去,别碍了贵妃娘娘的眼。”小琴开口斥责。 那小宫人一听吓得小脸更白了,忙磕头求饶。这样的场面令于心然觉得很熟悉,几年前她的娘弥留之际,她也哭得这般凄惨,也是这么磕头求大夫人,求她找大夫救她娘。 “带上她。”于心然命令道。 回到寝宫,她命令下人去给那宫人换身干净衣裳,才将人叫到自己身前,“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当差的?” “奴婢名叫一喜,年芳十五,是负责洒扫永惠宫的。”小宫人战战兢兢回答道。 “抬起头来。” 一喜的长得秀气,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只不过年纪尚小,若过几年长开了一定更漂亮。 “她们怎么欺负你的?” 一喜抹干了眼泪,“她们说奴婢长得像是妖精,扯奴婢的头发,不让奴婢吃饭,好不容易扫干净的路,又在晚上故意给弄脏了,逼得奴婢一夜没睡又重新洒扫。” “那你可知道在宫墙下哭要挨板子?” 小丫头立即跪倒在地上磕头,“奴婢......听说贵妃娘娘宅心仁厚,故意在那等着贵妃娘娘,求娘娘救我一命。” 于心然猜也是,这小丫头还不算是太笨。“你觉着本宫如何能救你?” “奴婢求娘娘让奴婢在您身边侍奉!” “在我身边侍奉?那可报复不了欺负你的人。” “奴婢求娘娘让奴婢出人头地。奴婢成了皇上的女人便能报复他们所有人了!” 于心然讪笑一声,“有时候成了妃嫔也不能如愿,不过、本宫答应你了。” 丫鬟忙跪下来接连磕头。 “去跟内务府的人说一声,我要了这小宫人。”于心然吩咐小琴。 虽然皇后同淑妃的火暂时没烧到自己身上,可是这时不时地责罚着实令她很不痛快,倒不如也养几只小猫小狗,时不时地咬咬人,自己不出手,叫其他妃嫔也不痛快。 本想着招揽那个姚素儿,却没想到她拜高踩低投靠淑妃了。 晚上亥时,她抱着母亲的遗物思念着,却不想屋外有太监急匆匆进来禀告说皇帝正往她的寝殿来。厌恶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逝,她今日真的不想伺候皇帝。 未过多时,于心然站在门口恭候皇帝驾临,他该是刚处理了政务从御书房赶来,看着有些疲惫直接往隔间的浴池走去要沐浴就寝,宫人么已经备好了温泉水。 于心然双眸转了转,朝着外头招手,“一喜你过来,你去伺候皇上沐浴更衣。” “娘娘?”一旁的小琴惊讶道。 于心然充耳不闻。一喜唯唯诺诺地,已经被她这话吓得脸色惨白,往日她在路上洒扫时皇帝经过她都吓得不敢抬头,突然就要她去、去近身伺候皇上。 “白日里你同我说过什么?” 一喜知道贵妃娘娘这是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机会,一个其他宫女穷尽一生都不会有机会,只有抓住了,自己才能往上爬,才能不再被人欺负践踏,她行了一礼壮起胆子往浴池走。 浴房里没有其他宫人,热气弥漫半掩了巧夺天工的巨大浴池,一喜咬了咬唇走进去,皇帝已经自行除去了衣裳进浴池靠到了石壁之上,她从一旁架子上拿了布巾跪去皇帝背后为其擦身。 可是浑身颤抖得不像话,才靠近便听见水声哗啦,皇帝就在此时转过身来,见到她时略微惊诧,随即皱眉,“去将你家主子叫进来。” 声音沉稳不辨喜怒却透着威严,说完就转过身去了。这是一喜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皇帝,从前每一次都是跪在地上等皇帝仪驾行远之后才敢抬头看他的背影,这也是皇帝第一次同自己说话。 一喜依然吓得不能呼吸,浑身微僵转身仓皇逃出去。 寝殿内室,于心然正坐在木塌上,今日是她娘亲的忌日,她心情不佳真的不想伺候皇帝。 “娘娘,皇上唤您进去。”一喜小脸惨白地来禀告。听了这句,于心然第一个反应便是别过头去,她真的不想,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呢。 水汽蒸腾的浴池内,皇帝纹丝不动,始终沉默不语。于心然走过去为其擦身,只想快点伺候完了事。 擦完后。 “臣妾伺候皇上起身穿衣?” “朕此时来打扰爱妃就寝了?”皇帝突然开口,声音听着像是压着大火。 “没有、啊!”静靠在池壁边的皇帝突然将手伸到背后,精壮有力的长臂将她整个人拖入浴池之中。 她呛了几口才勉强稳住了,浑身湿透狼狈至极,一时恼怒抬头看向皇帝,始作俑者却像是看小玩意儿一样看着她,丝毫没有愧疚之心。 听闻皇帝年幼时,曾叫太监宫女们做了人桥横在小河之上,他踩在宫人们背上过河,太后知道后训斥了他才就此作罢。 此事是进宫前父亲同她说的,意在告诫她皇帝此人高深莫测,并非像他表面那般温和宽容。于侯为了确保她得宠,还派人教了她很多东西,比如怎么讨男人欢心,还有更羞耻的。 有时候她不免猜测,这个男人宽厚仁慈的外表下,到底是颗怎么样的心。 皇帝唇边是笑,眼神冰冷,“是朕失手了。” 失手?若不失手是不是要淹死自己? 偏偏于心然发作不得,“是臣妾失足落入水中,幸而没有撞到皇上。”他何等金贵,若因为有个什么伤,不说其他皇后就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皇帝伸出手,拇指突然抚上她娇艳欲滴的唇,“别再有第二次,否则朕不会轻易放过。” 分不清皇帝说的是叫她不要再落水,还是不要再吩咐别的宫人伺候他,“臣妾知道了。” 湿透的薄衫黏在她身上,身姿妖娆有别样的韵味,纵然于心然今日实在只想独处,为了叫君王息怒也只能强迫了自己去讨他欢心。 在皇帝的注视下,她咬着唇羞涩地自行脱了衣裳正要靠过去,“臣妾......” 只是还未贴上龙体皇帝突然推开了她,利落起身转过一旁的干净袍子披上走出浴池。 未过多久他已经穿戴完毕,而她不着寸缕。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满身狼狈的于心然,眼底一片薄凉。 两两相望,于心然低下头满脸绯红,她衣裳飘在水面上,还是自行脱的,简直羞耻至极。 “朕也不是非你不可。”皇帝丢下这一句便决绝地离开。 她有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往常都不需要她做到这种程度,皇帝他自己就不可耐地将她剥个干净,今日这是真的生气了? 急匆匆穿好了衣裳出去,寝殿里哪里还有皇帝的身影,只有一众因君王发怒而吓得匍匐在地的宫婢们。 “都起来吧。”于心然吩咐道。她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宫人们立即围过来为她擦拭,自己本该追上去跪在皇帝面前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