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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道:“甄皇后患有喘症,不能吃百合。底下那些宫女婆子,不晓得是谁粗心大意,竟然往甜汤里放了百合。都怪我,管教不严。” 小姑娘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人看了心软。 景仲攥着她的手腕,把人拖到自己腿上坐着。画溪甫一沾到他的腿,脊背都挺了下,随即调整表情,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轻声唤了一句:“王上……” 景仲抬起眼,深邃的眼睛看着她问:“人有事吗?” 被他的目光盯着,画溪浑身不自在起来。对上他的眼神,画溪摇摇头:“没事,幸亏桃青发现得快,不然就要酿成大错了。” 景仲轻笑,将她搭在袖间的手放在掌心,别有兴致地捏了捏。 “查了吗?是谁做的?” 画溪有点抵触,不自觉地蹙起了眉。但很快,她就忍下了不该有的情绪,说:“没有。膳房都是用的大邯皇帝的人,他们知道我的身份,都看不起我,欺上瞒下,我怕他们不肯配合。” “是怕他们不肯配合,还是怕背后指使的人,你兜不住?”景仲不紧不慢地说。 画溪心虚地低下了头,还以为装得多高明呢。结果每次心里的那点小九九,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我怕兜不住。”画溪老实了:“敢在这时候对甄皇后饮食动手脚的,不是寻常人。就算我从大邯带来的那些宫女婆子对我有再大不满,也绝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景仲了然。把画溪一拉,压着她的脑袋,低了几分,凑近她的脸,近距离瞧着她的眼睛,笑道:“说你是蠢东西,还知道祸水东引。” 画溪的心忽然跳快了两下,距离太近了,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上,化开,有些灼热。画溪略略觉得有点尴尬,悄悄侧开脸,小声说:“王上说过,会护着我的,画溪都记着呢。” 景仲低声笑起,松开画溪的小脑袋,随意挽了一缕发嗅了嗅,慢悠悠地用食指从她的肩膀滑到她胸口,戳了戳,说:“孤也记得,你说过这里是属于孤的。” 他的手指搭在胸口,稍稍用力,就能把她的心戳得稀巴烂。 画溪睫毛颤着,目光无辜地看向景仲,温声细语地说:“是王上的呀,我对王上忠心不二。” 景仲笑而不语。 画溪看着景仲,又轻晃了下他的胳膊,巴巴地问:“王上?” “你是想求孤帮你查这件事?” 明知故问,画溪知道景仲的脾性有些古怪,没办法,谁叫自己有求于人呢。 “是。”画溪咬了咬唇。 “你看你,哪有半分求人的姿态。”景仲撩起眼皮,端过汤盅,又喝了一口:“孤私以为,上次在九尺台听墙角那宫女求人的姿态就不错。” 寡淡的汤。 画溪微怔了下,柔了声音,软了筋骨,抱着他的小臂,学着那宫女的语调,细若蚊呐地求:“求求你,好哥哥,就帮我这一回嘛。” 细瓷的脸上浮起红釉。 景仲心满意足地抚了抚她的青绸:“好。哥哥帮你。” 小姑娘唇都快咬破了。景仲觉得再逗下去,她晚上回去说不定要埋在被窝里哭了。 终于松开画溪,双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推离他的腿,两人之间扯开距离。 景仲换了寻常语气,喊道:“温青。” 温青快步走进来。 “查一查膳房里的婆zigong女,最近有无异常。” 作者有话要说: 柏状元都走了三千公里了,宫里的醋味儿还没散完(手动狗头)。 感谢在2020-01-15 19:01:24~2020-01-16 16:12: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茹茹 3瓶;静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34 章 有温青亲自出马, 不过三五时辰,就查出是宋嬷嬷最近和明氏交往匪浅。前两日宋嬷嬷才刚去了明氏的宫里,过了半个多时辰才出来。 温青当即把宋嬷嬷拘进审讯室。 宋嬷嬷起先还嘴硬,坚称明氏传她去训话。但温青是何人, 刀枪霜剑, 两句就激得宋嬷嬷和盘托出。把和明氏合计的话都吐了出来。 温青前来回禀。 “什么?是宋嬷嬷和大娘娘合谋给甄皇后下药的?”画溪笑意僵在嘴角, 目光在景仲面上一带而过,然后垂着头, 沉声问道:“她胆子竟敢这么肥?” “是。”温青看了眼画溪, 最终望向景仲,缓缓道:“她起先还狡辩,多问了几遍,她招架不住, 就什么都招了。” “今日这事, 都是我惹出来的。”画溪巴巴地走到景仲面前, 随着她的走动,裙摆轻晃,拉出来长长的影子在地面上浮动。她低下头不去看他的脸, 视线落在他骨节修长的手指上:“宋嬷嬷知道我出身不高, 顶替公主的名分来柔丹, 名不正言不顺,早就看我不惯。上回我又责罚了她,她肯定记恨于心,这才和大娘娘勾结成jian。” 她抬起头望向景仲,眼中潭水幽幽。她慢慢矮下身子,半蹲在他脚边,捏起小小的粉拳轻巧他的腿。她咬着唇, 唇都咬得绯红,景仲看在眼里,心上像是有只柔软的手在轻挠。 酥酥麻麻。 她说话时,纤长浓密的睫毛颤抖不已,像一把小小的羽扇,轻盈活泼。景仲没忍住,手贱,拨了拨她轻轻颤抖的睫毛。 画溪下意识缩回头。 转念一想,现在她有求于人,硬着头皮忍着,任由他拨弄自己的羽睫。 景仲饶有兴致地剥了一会儿,纤长的骨节沿着她雪白瘦削的脸颊滑到下颌,食指微曲,抬起她的下巴,含笑注视着她的眸子,低声说:“说你是蠢东西,连自己的下人都管不好?” “不、不是……”与他离得这么近,画溪心跳快了一瞬,说:“我以为王上威名赫赫,他们忌惮王上威名,不敢放肆,这才放松了管教。” 景仲低下头瞧她,似笑非笑,语气莫名:“那现在你的人犯了错,孤应该如何?” 画溪低头思忖片刻,试探性地说:“宋嬷嬷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照理说罪该万死。不过,她好歹是大邯皇帝派过来的,私自处罚,倒惹得大邯和柔丹交恶。不如把她打发回大邯,交由大邯皇帝处置。” 景仲拽着她的手,纳入掌心,用力捏了捏。画溪娇娇软软地“呀”了一声,抽回手,软嫩的指尖缩到唇边,吹了吹,软哒哒地问:“王上以为怎么样?” “还不算太蠢。”景仲轻笑,语气里带了丝戏谑:“利用完孤,再利用大邯皇帝。既威慑了在柔丹的宫人婆子,你还落个仁心慈善的美名。” 画溪下意识地揉了揉衣摆,抬起眼,对上景仲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