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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国君,画溪以柔丹国母之尊招待皇后女使。 为了全礼,画溪不仅请了王公亲眷,还命人请大娘娘明氏前来赴宴。大娘娘称头疾发作,不便赴宴,使唤了明罗过来。 大娘娘病得很是时候,在这个当口病了,什么事情都落到了画溪肩上。 幸亏临出发前,龙洢云还是给她带了得力的丫鬟婆子过来,勉强应付得过来。画溪和桃青又是自小就在皇后公主身边长大的,看的是他们掌管中宫的行事风范,不过两个时辰,便把各处该做的事情吩咐下去。 “姑姑!”明罗提起裙子,小跑进殿内,眉眼弯弯带着笑:“事情都办好了。” 明氏拉住明罗的手,上下瞧着她,说:“明日到了那边,你别出头。景仲这个人心性大,现在他有心护着那个女人,若把他吃罪狠了,反而无益。” “我知道了。”想起上回表哥维护那个女人当众让她下不来台,明罗就恨得牙痒,她反握住明氏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我打听过了,甄皇后不能食百合,只要吃了百合,就会犯哮喘,重则性命堪虞。赵夏典对甄皇后情深义重,若甄皇后有个好歹,赵夏典定会不饶,到时候表哥就算想保她,也没法子。” 脑海里一浮过那女人娇柔的媚人样儿,她就不禁皱着眉头,眼神如刀子,恨不得时间马上到明天,好看看她凄惨的下场。 “人可靠吗?” “可靠。”明罗嘴角噙着笑:“是她从大邯带来的婆子,上回因为背后说是非,被她责令打了巴掌。底下的人拜高踩低,欺得她险些没命。她恨毒了那个女人。我不过稍加拉拢,她就说只要能掰倒她,她什么都愿做。” “那就好。”明氏眉眼挂着笑:“是她自己的人出了问题,怪也怪不到咱们头上。” 明罗亦笑。 * 到了安良国君进国都这天,画溪早早起身,穿了乌云珠早早送来的礼服,对着铜镜细细描眉梳妆。本就无甚瑕疵的肌肤,敷上脂粉,更是光滑细腻得如同剥了壳的鸡蛋。 她收拾妥当了,去喊景仲起床。 景仲昨夜很晚才睡,她刚推了推他,就被捉住手。 “动什么?”景仲懒懒散散,眼睛都没睁开,单臂圈着人,慵懒地问:“你属猫的?晚上动了,早上还动。” 画溪大气也不敢出,轻声说:“时辰不早了,澹台先生他们已经出城了。若让人进来等你,倒不像话。” 景仲只含含糊糊嗯了声,手还把画溪掣着。 画溪抵着他的胸膛,又推了推他。 人还是不动。 方才澹台简出宫前来人传了话,说是人就快到了。人家远道而来,让人候着终归失礼。 这人喊不起来,到时候少不得她又要受口舌。 她轻咬了下唇,娇嫩的口唇都快被她咬破了。 “好哥哥……”画溪揉了揉额角,娇滴滴地喊他,声音柔媚得自己都觉得羞赧:“好哥哥,你快起来吧。” 榻上方才还闭着双眼的人嘴角扯起笑意,笑得画溪想打人,他说:“好啊。既然王后都叫好哥哥了,孤自然要给你面子。” 姑娘粉白的小脸霎时通红。 他是故意的!故意逗弄她取乐。 画溪愤愤起身,疾步往殿外走去,喊候在外头的人进来伺候景仲梳洗。 她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个冒牌公主来当冒牌王后,还真情实意担心他有礼无礼。 像他这种人,无礼才是常态。 她板着脸带桃青下到各处巡视。 桃青边走边禀报:“昨天下午安良国那边把国君和甄皇后的喜好禁忌都列了单子送过来,我已经让人拓印成册,分发到各处了。” 桃青以前帮着cao办过皇后寿宴,那等大场合她都做得极周到,有她办事,画溪自然放心。 “凡事都不得出半点闪失,尤其是吃的,入口的东西,须比其他的更上心。你亲自盯着。”画溪淡淡说道。 桃青“诶”了声,点点头,答应了。 当天上午她就搬来膳房外坐镇,指挥打点。 各处巡了一趟,画溪回到寝殿,景仲已经收拾完毕,她看到景仲,还是有点生气。景仲向她招手:“过来,给孤看看衣领。” 画溪犹豫了下,嘴角耷拉着,缓步走过去,给他整理了下礼服的衣领。 景仲斜眼瞥到她嘟起的雪腮,小河豚一样,有点可爱。 手痒,没忍住,捏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老景:我……怎么就控制不住我的贱手呢…… 感谢在2020-01-14 19:33:06~2020-01-14 23:51: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吗咿呀嘿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athy、中华地狱犬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31 章 景仲修长的手指在她粉嘟嘟的脸上轻轻捏了捏, 鼓气的小河豚顿时xiele气,瞪圆了眼珠子,瞅着他,眼睛里半是惊恐半是讶然。 秋水般澄澈的眸子倒映出景仲勾起唇角的小脸。 这蠢东西的脸真软啊, 软乎乎的粉面团子一样。 画溪的脸烧得绯红, 那人修长大手捏着她的脸, 有火烧起来。从脸颊烧到耳根,蔓延到脖子后面, 一片绯红。画溪偏过头, 躲开他的手,冰凉的手摸了摸被他捏过的灼热的地方,嘟囔埋怨:“外头还有人呢,王上就这么闹我。” 愠怒, 檀口微微撅着, 表示不满。粉嫩的唇, 像樱桃,秀气可爱。景仲忽然来了兴致,想尝。 一个要红杏出墙给他戴绿帽子的蠢东西, 一点也不可爱, 有什么好尝的。景仲按下自己的心中蠢蠢欲动的想法, 舔了舔嘴唇,慢悠悠地勾唇;“孤的人,想什么时候闹,就什么时候闹,还要挑时候不成?” 画溪一噎,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知道这人一向不要脸惯了,她不再应他, 只低着头把他头顶的玉冠又整理了下,然后搀着他坐上轮椅,推着往接待安良国君的宴厅去了。 刚至不过片刻,前头礼官就进来禀报,道是赵夏典和甄皇后已进了宫门。 候了约摸两盏茶的功夫,礼乐声响起,一行人踏着礼乐走了进来。澹台简引人入殿,最为瞩目的便是走在最前头的国君和王后。 赵夏典今年不过二十七八,正是男子年富力强的年纪,身着白金锦服,头戴白玉冠,器宇轩昂。画溪的目光从赵夏典缓缓落到旁边的甄皇后身上,都说甄皇后有天人之姿,在众美人中以美貌出众,这才得赵夏典的青睐。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甄皇后着赤朱长裙,用金银线绣的花,华贵不可方物。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