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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不敢高声语,以为这样就能相安无事,唯恐刺激了闻致。说句惭愧话,那时我们都以为他再也好不起来了,将他当残疾者对待,却忽略了他心中真实的想法,而自始至终把他当正常人呼来喝去的,唯有嫂子一人……” 这句“呼来喝去”颇为戏谑,将明琬与闻致当年的那些争吵轻轻揭过。 “这并非什么大不了的,对于医者而言,只要病人尚有一口气在,我便不能定论死亡。同理,只要当时闻致的腿尚有一丝希望,在我眼中,他便不是废人。”明琬平静道,“不过是常人的想法,你无需将我抬得那般高大。” “可是嫂子,你明白的道理,我们这些与他生活了十来年的人却不曾明白。”小花笑着饮了第二杯酒,徐徐道,“我想,这也是闻致非嫂子不可的缘由之一吧。” 小花道:“嫂子,有些事注定只有你能做到;而有些伤痕,也注定只有闻致能填补……这最后一杯酒,我敬你们!” 小花这三杯酒敬完,明琬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心中仿佛有万丈暖阳击溃迷雾,前所未有的清明。 明琬越发笃定了自己的心绪,短暂的思索过后,便轻笑一声,端起酒杯小口饮尽。 酒很烈,入喉烧灼,落在腹中晕开无限的暖意。不稍片刻,脸已经发烫了,但还不够,明琬扶着桌子朝小花招手,心情愉悦道:“再来……一杯!” “哎呀闻大人说了,不许夫人饮酒!”丁管事在一旁劝道,“小花,别倒了!” 小花眯着眼笑道:“放心罢丁叔,出了事我担着!” 周围气氛正好,满目喜庆之色,又一杯酒满上,明琬送到嘴边欲饮,却见阴影笼罩,身后横出一臂来,夺走了她的酒盏。 明琬转身,对上了闻致皱眉沉下的眸子。 他将酒盏搁在桌上一顿,淡淡扫了始作俑者小花一眼,碍于是对方的喜宴不能发作,只好沉沉问明琬道:“喝了多少?” 明琬想了想,而后略微迟钝道:“不多,就一杯。” 这么烈的酒,一杯已是足够让她六亲不认了。 闻致还未说什么,就见明琬一把揽住闻致的颈项将他的头压下来,没有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弯着迷蒙的眼睛笑道:“闻致,你来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这群糟老头子,坏得很~哼! ps:又给大家搞了个抽奖,下周二晚上开!感谢小可爱们的一路支持啾咪~ 感谢在2020-09-21 23:59:37~2020-09-22 23:59: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丸子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就是小可爱 15个;丸子 2个;忘忧清乐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嘻嘻嘻哈哈波妞、橙子恰西瓜 5瓶;hana 2瓶;若言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 放纵 明琬喝醉了简直和平时判若两人, 脸颊连着眼尾一片绯红,摇摇晃晃倚在闻致怀中,逢人便弯着眼睛笑。 闻致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 使她不能再多看别人一眼, 只恨不得将她永远藏起来才放心。他冷冷瞥了小花一眼, 道:“好好珍惜洞房花烛夜, 明日请罪,我再找你算总账。” 小花一袭大红喜服, 抿了口酒道:“放心吧闻大人, 明日你感谢我还来不及呢!”说罢,笑着转身朝客人们道了声“大家吃好喝好啊”,便用油纸包了几块点心, 朝别院新婚洞房处行去。 明琬亦被闻致“押送”回了房。一路上,这祖宗毫不老实地蹬着腿,一会儿嫌热,一会儿又闹着要沐浴, 没有一刻是安分的。 “莫乱动。”闻致抱紧了她不住扭动的身子,吩咐侍婢备好热水, 转而朝浴堂中走去。 能容纳两三人的大浴桶中已经放满了水, 嫣红的花瓣上氤氲着一层淡白的水汽, 在暖黄的烛火中呈现出雾气缭绕的朦胧之景。闻致先将明琬平放在浴桶旁的软榻之上,按住她胡乱挥舞的手道:“别洗太久, 当心酒后着凉。” 明琬半倚在榻上,模模糊糊去蹬脚上的鞋袜。芍药与两个小侍婢捧了换洗的干爽衣物, 及瓜果、梅汤等物进来,于屏风后请示道:“大人,可否要奴婢们伺候夫人沐浴?” 闻致还未回答, 明琬却是掀开一只眼皮懒洋洋哼道:“芍药,你带女孩子们出去吃酒吧!难得府中热闹,不必耗在我这儿。” 侍婢们有些不放心。闻致看了眼面若春桃,不懈与纠缠的衣带做斗争的明琬,沉默着宽去外袍,吩咐外头候着的侍婢们道:“你们下去,这里无需伺候。” “是。”闻致都发话了,芍药便领着小婢们退下,放下垂纱隔帘,掩上了浴堂的门。 明琬已一把除去外衣。七月末暑热未尽,衣衫单薄,她将外衣与罗裙一除,便只剩下如雪般轻软的里衣,起身摇摇晃晃朝浴桶中迈去。 地砖沾水湿滑,赤足而行极易跌倒,闻致下意识揽住她的腰,将她扶入浴桶中,眸色低沉道:“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怕。” 也不知明琬是喝醉的缘故,还是不知者无畏,一点难堪羞涩也无,挣开闻致的手自顾自滑入桶中坐好,通透的眼睛隐在氤氲的水雾后头,忽而道:“闻致?” 闻致挽起袖子,搬了椅子坐在桶边,替她浇水淋浴,应道:“嗯?” “有没有人说过,你生得很好看?” “……有。” “是谁?” “不记得了。” 闻致淡淡道:“当初盛赞我姿容不俗之人,后来都在咒我去死,有何值得记忆的?” “但当初咒你之人,如今都被你踩在了脚下。”明琬将头搁在浴桶边缘,望着闻致端正的容颜许久,忽地伸出湿淋淋的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笑道,“闻致,你流汗了,可要下来一起洗?” 说着,她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溅起噗通的水花道:“这里面,可坐好几个人呢。” 闻致倏地一僵,目光变得幽深晦暗起来。他一杆银枪都快忍断了,这始作俑者还在不遗余力地撩拨? “安分些。”他低低警告,“否则你会后悔。” “我为何要后悔?”明琬伸手揽住闻致的脖子,一双手凝脂般娇嫩,纯白的里衣漂浮在布满花瓣的水面上,像是一缕白云晕散开来。她将闻致的头下压,与他鼻尖对着鼻尖,弯着眼睛问道,“你猜,我为何要饮酒?” 未等闻致回答,她挑起眉梢,洋洋得意道:“我故意的。” “为何?”闻致望着她通透的眸子,嗓音干涩。 “酒壮怂人胆,听过么?”明琬又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