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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这句话卫惟信了,卫惟就怕她是有别的想法。毕竟她好像勾男也勾女。 许昌源曾经告诉她,不少人都对她有意思,男的想压她,女的想被她压。 卫惟一时犹豫,应灿的头发和衣服都已经被雨打湿。小姑娘长得太精致,像一只柔弱可怜的无害小绵羊。 “jiejie,”应灿以退为进,“没关系的jiejie,雨又大了,你赶紧走吧。路滑注意安全。” 应灿的手指紧紧攥住伞,她和别人打听过,卫惟人特别好。 果然,卫惟开了车锁,“上车吧。” ——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两个人慢慢熟悉。女孩叫Flora,随母亲在澳洲生活,十六岁开始在美国读书。比卫惟小四岁,是她在下雨天捡回家的可爱小meimei。 一切都没毛病。一次又一次礼尚往来,两个人成了朋友。 Flora是个很好的女孩,她很粘人,常常来家里蹭饭蹭被窝,她陪卫惟吃饭,陪卫惟去旅行,拍照逛街样样在行。 卫惟也把她当meimei疼,给她做饭,让她留宿,帮她学习,把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有时也会带她去聚会。 应灿开始理解应仰对她的深陷,因为卫惟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她看似冷淡,实际对朋友很用心。 卫惟会在雨天给她煮面吃,会在生病时给她买药,会在坏天气开两个小时的车去学校接她,会费时间和精力帮她找绝版的书等等等。 她活了十九年,所谓的爸妈都没有卫惟这样对她好。 卫惟不知道她也是北都人,常常给她讲一些喜闻乐见的事。每当这个时候,应灿都很愧疚。 因为她听卫惟的朋友们对她提醒过,卫惟身体不好,情绪不稳定。卫惟被伤过心,伤透了心又熬坏了身体。那个人是王八蛋,把最好的卫惟变成这样。所有人都对此心照不宣。 而只有应灿清楚,那个王八蛋就是她大哥。她是被王八蛋派来的,应灿觉得自己目的不纯,很对不起卫惟。她甚至想,干脆不要再帮大哥。 卫惟那么好的人,应仰根本配不上。 但是她没办法。因为她发现两个人都好苦。 应灿在无意间发现应仰每个月都会来普林斯顿远远看她,哪怕他分/身乏术忙到一天只睡几个小时。 应仰会在各种节日前把给卫惟准备的礼物交给她;他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一个人,能为了卫惟的临时决定改行程。 应仰也不让她做什么刺探卫惟隐私的事,他只要卫惟不时拍的几张照片,还都是经过卫惟同意给别人看的照片。 应仰自己的生活都不规律,却一遍一遍告诉她,看好卫惟别让她不吃饭,嘱咐卫惟记得吃药,卫惟的小日子别让她碰凉水。 卫惟的生日聚会上,应仰为了和她近距离接触,穿着厚重的布偶衣扮成熊在她身边站了近三个小时。 而且应灿发现,无论任何人,任何事,只要和卫惟有关系,就都能让应仰网开一面。或者再和卫惟关系深一点,就直接能得到应仰的通行证。 至于卫惟,她不用表现什么,她整个人就是最好的表现和见证。 —— 那是一个下午,应灿跟卫惟吃完午饭回家。 刚走到楼门口,就看见地上是一路印着logo的包装袋,LV、Hermès、Gucci、el、Cartier、Calvin Klein,各式各样什么都有,就摆在地上,旁边还放着玫瑰花。从楼门口顺着楼梯往上,一路摆到四楼上卫惟的家门口。 是安分了一段时间的马少晔卷土重来,攻势甚至比以往猛烈。 卫惟看都不看带着应灿上楼,家门口已经被礼物和玫瑰挡住。卫惟抬脚踢开挡住门的东西和花,不做停留开门回家。 这种事总是有人在旁边关注着,不少人都来观赏这一“盛况”。 应灿在猫眼里瞅了又瞅,不放心地问卫惟,“我们要不要找人把这些清理掉?” 卫惟毫不在意,“又不是我们的,不归我们管。我们动了,就说不清了。” 马少晔原来的女人结伴找上门来说卫惟勾引人,卫惟被人堵在门口也还是慢条斯理。 “为什么来的,为了男人还是东西?男人我不认识,东西也不是我的。” “没主儿的东西,你们随意。堵我的路,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卫惟没和她们开玩笑,话音刚落,已经有一车人过来替卫惟出头。莉莉安那件事有人知道,没人再敢给她添堵。 招式都上了,推波助澜的人也都用完了。马少晔干脆自己出场,花花太岁本性不改,看得应灿都犯恶心。 应灿突然觉得他大哥还是有点优势,毕竟那张脸是完胜。 卫惟已经说的很明白,奈何马少晔不罢休。一次两次不得手,第三次亲自带人堵路,卫惟已经翻脸,给了两个字,让开。 他又追到家门口来,卫惟终于赏脸给了他半句话,滚出去。 有人开始说卫惟不知数,马少晔也没了耐心,他终于撕下了伪装的面具。趁卫惟一个人出门时准备绑人。 那是一个晚上,不过马少晔没得手。卫惟不是一个人,她身边有应仰放的保镖。马少晔的人刚有动作,已经被应仰的人制服。 马少晔本来在夜店寻欢,等着不久后的享乐。他直接在夜店被人打了,一车的人,气势汹汹,统一墨镜西装,训练有素。被打完还不算,又直接被绑着拖了出去。 马少从此一蹶不振,销声匿迹。 很多人都在猜为了什么,是谁干的。 应灿知道,是她大哥,因为卫惟。 卫惟也知道,是应仰。是那个不时打来sao扰电话的王八蛋。 她还知道,她身边有他的人。那天的保镖是,偶然帮助她的人是,应该还有,而且多得数不清。 应灿终于看见了不一样的卫惟。不再和别人一起,整个人孤冷到不可接近。像是自我保护,又像是驱逐别人。 卫惟坐在房间里,厚重窗帘遮着,没有开灯,房间里光线阴暗,像是与世隔绝。 她刚洗完澡,穿着浴袍叠着腿,头发都懒得擦干,水珠顺着发梢滴到地毯,或者按着她优美的脖颈曲线往下淌。整个人香艳又冷清,有淡淡的堕落意味。卫惟都不在意,根本没有感觉。 她就坐在那一处地方,安静得如灵魂出窍。手里夹着一根薄荷烟,烟雾虚无缥缈,好像烟燃尽她的魂也会飞走。 应灿站在房间门口看她,远远地,不清晰地,她看见,那个脱离世界的冷漠卫惟像极了她不近人情的大哥应仰。 应灿终于知道,原来人真的会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烟已经燃到一半,卫惟吸烟的动作熟练,美且颓,她边吸边咳,又像是在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