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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宫宜嫔主子,听人说,她最近,去寿康宫,越发频繁了,奴婢左思右想,也想不通怎么回事。” 闻言,富察舜华却是手一顿,放在桌上,食指轻扣桌面,微微阖眼,仔细回忆着。 九龙夺嫡,有老大到老四,老八,老九,老十,老十三,老十四。 未来的七阿哥乃是天残,老六貌似小小年纪夭折,但是五阿哥……对了! 便是交给了皇太后抚养,所以早早便被排除在了夺嫡之外! 只是,这可是宜嫔的头一个孩子,她如此主动?会舍得交给太后? 这可是郭络罗家族的头一个皇子! 难不成,是皇上透出了意思? 如果是这样,那也难怪了。 她摇头,“不必理会,也不碍着咱们什么事儿!” “对了,今儿的酒膳,不必摆了,今儿中午用的多了,有些积食,再去取一壶酸梅汤来,我消消食儿!然后再与皇上一道用宵夜得了!” 丛双轻轻应下,退了出去。 秋云步履轻盈欢快,迈了进门,“主子,内务府那头儿,得了皇上的令,送了不少的时新锦缎来,您去瞧瞧?” 富察舜华起身,坐在了梳妆台前,“不了,给他们打赏,东西放下,便叫他们回去吧。” 打发一个小宫女去回了墨竹,叫她安排,她又抿唇笑,不无得意道:“这些人,惯是墙头草,眼瞧着主子起来了,比以往还要热情巴结,今儿,真是挤着在您面前露脸儿呢!” “还有那些布料,一瞧便有许多今年上贡之物,他们可是拿了不少给您呢!” 富察舜华只是微微一笑,拿着前儿刚赏下来的螺子黛,慢慢为自己描眉。 “这有什么的?家里都是常有的事儿,何况是皇宫?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都正常。” 给自己画了个却月眉,揽镜自照,美得不行。 “对了,瞧瞧里面有什么新鲜颜色,给博尔济吉特庶妃那儿一样都送去几匹,上次她就送了我几个根雕,可金贵呢!虽不在意这些,但礼尚往来,我也该有回礼才是。” 她起身,出了内室,刚喝完了酸梅汤,溜了几圈,就见正殿的宫人呼啦啦地跪下。 与此同时,梁九功尖细的嗓音响起。 “皇上驾到!” 她扶了扶头上的簪钗,连忙行礼道:“妾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不等行全礼,就被康熙一把托起,笑道:“爱妃不必多礼,毕竟你素日哪般模样,朕也不是没见过,见你如此礼数周全,朕还觉得有些不大适应!” “且今儿是你的好日子,就免了这些繁文缛节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上架,我就晚点更新了,应该是会在晚上十一点后了,大家就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吧 第29章 拨霞供 富察舜华轻笑, 微微挑眉道:“甭管什么日子,只要皇上说是好日子,金口玉言, 那断不会差了的!” “既是妾的好日子,皇上可得陪着妾用一顿夜宵, 让妾再高兴高兴!今儿晚膳一不小心用的多了,下午的酒膳都没敢用,现在胃里空空,饿得慌呢!” 康熙坐下,面有不赞同,道:“日常用膳, 七八分饱即可, 吃多了积食, 自己身子还难受。” 这时, 墨竹带人上了菜, 皆是一些清淡之物,摆在了桌上。 富察舜华不服气辩驳道:“妾素日用膳, 都是有正点儿的, 只今日册封礼隆重, 不敢稍加怠慢, 心力交瘁,早早就饿了, 还饿过了劲儿, 不知自己胃口几何了,不小心多用了些!” 康熙心中觉着她娇气却不做作,着实自然,引人发笑得很, 也不同她争辩,只道:“这夜宵倒还有点意思,知道保养了。” 对面只心里默默吐槽,还不是按着您老的口味来的? 若要她自己,晚上吃烧烤,火锅,涮串,麻辣香锅,海底捞,还真不是事儿。 不过一想起来锅子的滋味儿,还真有些馋了。 于是商量康熙,笑得甜滋滋的,道:“皇上,如今这天儿也渐渐冷了,也该是时候吃锅子了!” “菊花火锅不错,羊蝎子也成,菌菇的也养生。” 康熙也笑着,跟着点头。 她笑得越发开心了,“妾曾看过山家清供一书,其中对于那拨霞供,着实心痒不已,妾在家曾用过,当真不愧林先生所作的,风翻照晚霞这一句诗。” “那等下次,朕来了,就叫御膳房提前安排上,说起来,也许久不曾用过锅子了!秋日的兔子正是肥嫩之时,滋味应当也差不了!” “南苑那里,水草丰茂,这些野物长得也好,各个膘肥体壮,改日叫人送进宫里一些。” 富察舜华更是开心了,“妾还从未和皇上一道吃锅子呢!” 见她笑的开心,酒窝都出来了,深深的,甜甜的,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戳了戳。 后者顿时怔住,手抚上了脸,却只触到了康熙迅速收回,略有温热的指尖。 一时间,室内一片静谧,气氛略有暧昧,掺杂着古怪。 康熙轻咳两声,“日后机会多的是。” 富察舜华微笑点头,眼神柔柔如窗外静静流泻的月色,“是呢,锅子,年年都是要用的,妾只盼着,年年都能与皇上一道。” “会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富察舜华笑意更甚。 两人用过了宵夜,又散了一会儿步,聊聊天谈谈理想,便入了内室,已是瑟瑟秋日,但里间却一片春光。 ** 一晃到了皇太后圣寿节,没过几日,便是颁金节。 由于今年大事小事不少,皇太后也不喜热闹,一场千秋,简单办了场,由佟佳贵妃带着诸妃及命妇,身穿吉服,在寿康宫门口处行大礼,奏乐章。 直到履平之章,整个仪式才算结束。 宫中不设宴宴请大臣命妇,只在夜间时设家宴,一同取乐。 巧的是,按着位置排,富察舜华正坐在钮妃下手处。 两人互相见礼,富察舜华微微蹲身,“钮妃娘娘。” 钮妃轻轻颔首,眼中含笑,“靖嫔meimei不需如此客气,还请起,今儿倒是巧了,你我还未曾离得如此近说些体己话呢!” 富察舜华从善如流,已是改了称呼,“来日方长,若是钮妃jiejie不嫌弃,改日定当上门叨扰。” 钮妃勾唇一笑,眉宇间带着浓重的英气,“自然不会,我巴不得与人谈心聊天儿呢!” “钮妃jiejie宫中,好歹还有个新贵人(之前的纳喇贵人,加封号了)陪着您说说话,我那景阳宫,只一堆宫人,有些话,她们连听一耳朵都不敢,别说自在谈心了!” “她啊,”钮妃只是摇头,“性子过于谨慎了!” “诶!乌雅贵人这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