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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恒居然流畅地笑答:“图个吉利。” 他直接认了这个老板娘的说法, 全剧组一片起哄声。 晚上是杀青宴,片子是Avant的, 理所当然是纪恒请客,纪恒没带大家去星级酒店,早就让李天定了帝都一家有名好吃的百年老店。 聂长风也来了, 还来了Avant几个小卷不认识的高层,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大吃大喝了一顿。 吃完出来时,已经是夜里,有人结伴继续唱歌泡吧去了。 夜风很凉,纪恒把外套脱下来, 披在小卷身上,心中有点犹豫。 按纪恒平时正常的行程节奏,现在应该立刻赶回机场,乘晚班飞机连夜飞回日上剧组,明早还来得及正常开工。 可是小卷折腾了一天,看起来迷迷糊糊可怜巴巴的,像只戗了毛的小鸟。 纪恒紧紧她的衣襟,“小卷,我们今晚先回家睡觉,明天早晨再出发,好不好?” 小卷立刻答:“好。”然后问了句纪恒完全没料到的话,“那我们今晚能把夏小恒接回来一晚上吗?” 纪恒怔了一瞬,微笑道:“行,我让李天接回来。” 回到家,打开门的时候,小卷长长地吁了口气,感慨:“总算是回家了。” 听到她说“回家”两个字,纪恒望着她,眼神中多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良久才回答:“是啊,真不容易。” 家里一切如旧,小卷的蔷薇在窗外盛放着,清洁阿姨剪下几朵,插成一球摆在客厅的茶几上,沙发上堆满毛茸茸粉乎乎的靠垫。到处都窗明几净,就是有点冷清。 小卷刚刚觉得冷清,李天就把夏小恒带回来了。 夏小恒像一只箭一样,从门口就开始冲刺,加一个纵跃,飞扑到小卷身上,没头没脸地舔上来。 小卷立刻就后悔了,边往纪恒身后躲边哭唧唧,“夏小恒你个坏蛋,我是抽了什么风才想要把你接回来啊?” 纪恒压制了半天,才让兴奋疯了的夏小恒安静下来。 小卷感慨:“有它在家倒是不冷清了,夏小恒一个,闹腾得能顶一个连。” 纪恒看她一眼,“它只能顶一个连,有人能顶一个营。天天皮天皮地的,得斗智斗勇,倒是不寂寞。” 小卷知道他在说自己,反驳,“不好吗?” “没有不好,当然好,热闹。”纪恒答。 小卷保持着社交距离跟夏小恒谈判,“我们明天早晨还要走,你要是乖乖不扑我的话,今天晚上就让你上楼睡觉。”小卷强调,“前提是,必须得乖乖的!” 夏小恒欢快地摇摇尾巴,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两人一狗一起上楼, 小卷跟夏小恒玩了一会儿握手打滚枪毙的套路,才洗漱上床,躺在那里,却睁着眼睛,时不时看一眼床边的夏小恒。 纪恒看出来了,知道她不踏实,唯恐夏小恒半夜上来找她,可是她忙了一整天,看着是真的累了。 “小卷,跟我过来。”纪恒叫小卷。 他走到隔壁书房,当着小卷的面打开装保险箱的柜子,在面板上按了几下。 小卷上次就在网上查过,这款保险箱密码是防偷窥的,面板上的数字排列会变,而且角度不对,看也没用。 纪恒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出装檀那珠的小盒子。 “你这次拍戏时没带过去?”小卷问。 “没有,一直锁在保险箱里。”纪恒边回答,边打开盒盖。 檀那珠莹润如玉,安静地躺在盒子里,纪恒伸出手指碰了碰,檀那珠倏然绽放,变成打开的两片,露出中间的小金珠。 纪恒把盒子递到小卷面前,随意地问:“你想变青鸾吗?” 小盒子就平托在他的手掌里,离小卷不到三十公分,是小卷抬手就能碰到的距离。 他的手掌打开,递得很远,是个不设防的姿势。 小卷的眼睛在小小的檀那珠上停了一秒,才笑道:“不用,有夏小恒在,我不变鸟。” 纪恒的目光一直紧锁着小卷的眼睛,这时才笑了一下,收回手,合起盖子,放回保险箱,“那我收了?” 小卷点点头。 纪恒扶着门犹豫,“不然这次还是带到片场吧,小卷,你觉得呢?” “你随便。”小卷转身往回走,才刚刚走回卧室门口,还没打开门,衣服就被人扯住了。 小卷回过头,巨大的白虎正悄悄跟在后面,歪着脑袋,抬起一只爪子,用爪尖勾住小卷的衣服。 他的虎身高大,冰蓝的眼睛里都是调皮。 “衣服都勾出洞来了!”小卷皱起眉,“炫耀你有爪子吗?” 白虎放开她,悠悠然踱过来,忽然劈头盖脸地舔了小卷的脸颊一下,“我不光有爪子,还有舌头。” 然后用粗大的尾巴绕上小卷的腰,带着她往前走,“还有尾巴。羡慕吧小破鸟?” 纪恒变成老虎了,夏小恒果然往后退了退,退到床脚趴下。 “小卷,我忘了挪床,你能不能帮我挪一下?”纪恒踱到床边。 “为什么要挪床?”小卷不懂。 纪恒解释,“把我们两张床并起来,那么窄的床,我没办法睡觉。” 他的虎身个头太大,确实没法睡单人床,小卷立刻有点脸红,“挪什么床,你就在地上趴着吧。”自己爬回床上。 纪恒看看她,慢悠悠走到两张床中间,真的趴下了。 小卷放心地闭上眼睛,还没有一秒,就被人扯得从床上翻了下去。 掉下去,却不疼,直接掉进一个毛茸茸的窝里。 纪恒接住她,爪子一按,就把她按在怀里,“想一个人睡床?想得美,同甘共苦,要睡地板一起睡。” 说完闭上眼睛。 小卷挣了挣,他的虎身力气比人身还大,动不了。 小卷眯了眯眼,一把揪住他的胡子,“你不放开,我就把你的胡子全拔光!” 大白虎眼都没睁,忽然伸出舌头,对着小卷的脸没头没脑地舔了两下,才说:“你敢拔我胡子,我就让你切身体会一下大老虎是怎么给小老虎洗澡的。” 他的舌头上带着小刺,没真用力,舔上来麻酥酥的。 纪恒向来敢说敢做,小卷对他无耻的程度有充分了解,唯恐他真的来舔一遍,不作声了。 “睡吧,”白虎调了调姿势,让她窝在怀里,“你不累么?” 小卷被他坚决地按住。 白虎的胸腹全是细密的白毛,柔软又温暖,舒服得胜过世界上任何鸟窝,小卷撑不住,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脑中想着,过一会儿趁着他迷糊的时候再溜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闹钟响的时候,小卷迷迷糊糊地往起坐,咚地一声撞到了头。 一睁眼,眼前居然是床板。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