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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也是不用走了,由唐尘亲切地拉住手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一峰下弟子,还是在哪里做事?”“季容,大厨房杂役。”“不错,不错。”唐尘拍着季容的手赞许道,“你是师弟的客人,怎么有我们来了你就走的道理。”唐尘在庆安殿主座落座,秦风致在唐尘右手下,岁丰馆馆主易君然在左,其余众人依次落座。刚巧秦风致煮了一壶茶水,季容一一给唐尘等人端上杯茶来。在季容看来,他现在是杂役,端茶只是做本分工作,另一方面,他是小辈,给掌门以及各峰峰主端茶并无不妥。待品了一口茶水后,唐尘道:“你这元宝峰也怪冷清的,就你一人,今年不如收个徒弟吧。”秦风致只是微微摇首道,“掌门师兄,我并无钟意人选。”季容在最末座的位置坐下来,唐尘没让他离开,只能说明他们说的不是大事,只是,不是大事,需要九峰峰主一同到庆安殿来?季容眯了眸子,思绪被压在清澈的眸子之下。唐尘下一句话转到季容身上,“还说没有钟意人选?季容是你亲自照顾的,你说你领了人上山,就要对人负责。”季容抬首时,就看见秦风致愈加寒冷的脸色。季容道:“掌门说笑了,秦峰主他没有领我上山,也没有要收我为弟子,只是关心我的伤势。”虽说季容要接近秦风致,也要选择合适的方式。能和秦风致建立师徒关系固然好,但因此招致秦风致的厌恶,是季容不愿意看到的,尤其是在现在秦风致对他感官尚可的情况下。负责?照顾?某个藏在庆安殿中的老头乐了,秦风致最近听他说这两个词的次数太多,唐尘又提出来,秦风致不黑脸才怪,他又和季容没什么关系,受伤时照顾已经是仁至义尽,难道此时让他再将季容收作弟子?老头在心里揣摩秦风致的心思,目光落在秦风致身上,看秦风致是个什么态度。唐尘原是关心秦风致,见秦风致这般反应,于是连连摆手道,“好好,我不说了。”秦风致这时才将目光落到少年身上。其余峰的弟子或杂役,在清晨打扫过元宝峰后便离去,唐尘等人来,他从来亲自招待。今日情况不同,季容在一边将茶给唐尘等人端了上去,一股莫名的感觉出现在秦风致心中,他的元宝峰,似乎就缺一个季容。这个古怪的念头一出现,连秦风致自己都惊讶,微微皱了眉头,将目光从季容身上别开。季容这才想起来秦风致有洁癖,这般不爽他,想来是因为他动了他的东西,比如茶壶和茶杯。庆安殿的主人这般嫌弃他,季容也不在此处留下来,站起身来,对唐尘道,“掌门、诸位前辈,小辈还有事,先行告退。”鸿平道九峰各有所长,七十二峦各司其位。元宝峰钟灵毓秀,却只有秦风致一人,看起来有些暴殄天物。其实不然。秦风致一手炼丹术不输于丹阁凤瑜,一手练器术不输于炼器塔温一夜,修为又能同唐尘并肩,其天赋近妖,他才二十八岁,就已经如此优秀。只凭炼丹术和练器术,已经是众宗门的坐上宾,这元宝峰峰主,他也担得。在年岁过百的唐尘等人面前,虽说口口称秦风致为师弟,但以修仙界的年岁来看,在他们眼里,秦风致再成熟强大,再冷漠淡然,再世事通透,也只是个孩子,还是个过分懂事的孩子。秦风致也算作是唐尘等人看着长大,你说自家孩子每天就在丹炉前,要不然就是在铸器台前,不然就是闭关修炼,当爹娘的是很欣慰,但也着急,担心秦风致过于孤僻,到最后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于是唐尘等人眼巴巴目送少年的背影离开。老头修为高深,是秦风致等人的师祖,刻意收敛气息,季容根本察觉不出来。唐尘等人来庆安殿,便是为了老头,那个在洛河上划船的老船夫。……待季容回到杂役房,冯晨和李二更等人,也哎呦呦捂着屁股回来了,显然在醒世堂受了罚。再见季容,简直想绕着走,少年却是在园门口,噎着浅笑,朝他们勾了勾手指。季容道:“过来吧,我有话问你。”冯晨跟着季容进屋,其余人等在外面。冯晨眼前的少年坐在椅子上,比站着的自己低上一些,可那周身的清贵雅致,压的冯晨抬不起头来,这真的是一个鸿平道杂役该有的气场?“说说为什么找我麻烦。”季容道。刚才季容是被一名太上长老带走,也就是说他的背后不只有安炳胜撑腰,还有一位鸿平道太上长老,这种认知让冯晨不想与少年对上,但发话那位也得罪不起……冯晨将话组织了许久,才道:“我们那么粗鲁的样子,让你见笑了。”同样参加鸿平道杂役考核的季容清楚,即使招收杂役,鸿平道也有一套严格的标准。杂役虽不是鸿平道弟子,但是却可以参加外门大比,如果在外门大比中排名靠前,是能被选入一峰中成为鸿平道内门弟子。刚才在季容面前,冯晨等人表现地如此粗野,实在不符合鸿平道选人的标准,哪怕只是杂役。作者有话要说:快夸我勤快~~第9章九冯晨道:“买白蜜酸梅的队伍里那位姑娘,百战榜第十,你应该知道她。”季容略一思索后道:“百战榜第十,萧玉卿。”“再其他的事情,你一查便知,今日的事情我很抱歉,代大家向你陪个不是,我们从他那.......”冯晨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道:“季容,我能说的就这么多,告辞。”季容颔首,“请便。”冯晨的手碰倒门上时,停了下来,侧首对季容道:“你能看出来我们是故意的,那也应该看得出来,不只我们是故意的。”“我找郑峰问的你的消息,郑峰将那天早上的事情给我说了。”季容惊讶,抬了眸子看冯晨。是他大意了。“只是因为言语对你不敬给的赔礼罢了,不用放在心上。”冯晨道。留下这句话,冯晨推门离开。......忙碌一天,张朝等人甩着酸疼的胳膊回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弯月高悬,只是刚进了园子,两人没由的一阵心悸。越靠近平时睡觉的卧房,这种心里惧怕的感觉更甚,想要将步子倒退回去。王成扯住最前的张朝的袖子,对张朝缓缓摇头,示意张朝和他不要进去。张朝给王成比了口型,“看一眼,就能确定他的身份。”王成松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