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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闭着眼睛的燎広同样体会着久违的畅快——这一魂一魄已离体多年,却丝毫没有忘记主人是谁。此刻距离如此之近,又借着紫凝泉的气息,燎広也从自己体内调起一股灵气,慢慢的打入越钦体内,和他身体里凝聚起来的灵气交驳在一起,仿佛魂魄相连。不仅越钦自身的灵魂愉悦的歌唱着,属于燎広的那一魂一魄更是欢欣鼓舞的似乎想冲破重重桎梏回到他们本应在的地方。“别着急,慢慢来。”不知是在嘱咐越钦,还是在嘱咐自己,燎広又一次将手从越钦的腰眼向上抚去,到了他的后心处停下,又将另一只一直空置的手也贴上了越钦的后背。突然增加了一只手的触感,让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越钦又明显的一僵。“相信我。”越钦听到他身后那个人这么说,浸了水汽的声音似乎特别温柔,又似乎染了时光的尘埃,裹挟了一股淡淡的愁绪。尽管总是个说话不着调的家伙,但做起事来的确……信任他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越钦微微呼出一口气,放松自己的背部,让燎広的双手撑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重量。这一次他没有再将凝气点集中在脊骨上,反倒把两只手分别向两边推去,落在越钦两侧的蝴蝶骨上。凝在胸口的那团气也感觉被跟着拉长了。“你可以收,也可以放。”燎広的声音依然不疾不徐的从身后传来,引导着越钦,“感觉到这团气了吗?他在你的胸腔,在你的身体里,你想让它去哪里,它就会去哪里。”越钦感觉那股气随着燎広双手的动作被拉开,匀称的分布在身体里,从体内润泽滋养着身体——那种美妙的感觉几乎让他叹息出声来。“聚天地灵气,调动体内的灵气应和,只是第一步。”燎広似乎贴的和他更近了,说话间的气息都能够拂过耳廓。他的双手附在越钦的蝴蝶骨上,慢慢的向下滑动,“最后,你还是要把它们聚集到一起,沉淀下去……”手掌缓缓下移,五指张开。燎広的手本就大,手指又长,此刻仿佛两掌的宽度就足够纳下越钦的整个背部。“向气海沉。”燎広的双手慢慢摸到越钦的腰尾,又沿着他的胯骨向两边腰侧滑去,“积压它们,把它们压成很小很小的一团。”指尖已经绕过腰侧,探到越钦的小腹,“入定气海。”两手的指尖相会,燎広顺势抚上越钦的小腹,却只感觉他身体蓦然一僵,继而软倒下来,躺入了自己怀中……看来,修行第一天就勉强让他凝气入海,有些太过于勉强了……但到底是越钦,即使背负着四魂八魄,悟性依然是一等一的好,自己只不过稍加辅助,他就能凭借本能调动天气灵气凝聚了。燎広低头看向怀里面色有些异常红润的人,勾了勾嘴角。左手勾住他的腰将他拉高,右手沿着小腹的方向向下一滑——“呵,我就知道……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温泉养气血,本就易燥易热,再强行凝气冲气海,引起些生理反应也无可厚非……更何况还有燎広那一魂一魄在越钦体内冲撞作怪。此刻就连燎広也有些勃发,越钦这个灵魂暂时的“载体”更是有些难耐。只是他身体虽然改善了些,却仍旧熬不住这样激烈的消耗,终究是在一次凝气入海后便昏睡了过去。但这丝毫不妨碍燎広欣赏他半遮半掩在内衫下的漂亮风景。目光仿若有实质般擦过越钦的额角,绕过他的下巴,抚过他的胸口,没入他的内衫下的隐秘部分,燎広满足的叹息了一声,握住自己,律动了起来……半柱香后,潜藏在身体里的热情终于散去,燎広长叹了一口气,轻轻吻在越钦的唇角,满意的看着昏迷不醒的他难耐的在自己怀里轻轻扭动着身体,擒住他的下巴让他微微把唇张开,然后将自己的舌送了进去。一吻缠绵后,才半是怜惜半是恶意的轻声道:“乖,你身体不好,xiele阳元不利于修行,且多忍忍……呵。”但他自己,却已是忍了太久,借着亲吻又一次沉沦其中……两人肢体交缠,相蹭相揉,不多时水面上又浮上些浅白。越钦这次似乎是得了满足,躁动的身体被安抚了些,便又沉沉睡去,在氤氲的水汽里,两人的面容都渐渐模糊,只剩越钦早已经染透了水的白色里衫,在泉水中荡开一圈一圈的波纹……再一次满足后,燎広靠回池边,深叹了一口气,看着怀里的人在满足后眉眼间捎带上的些许柔软,燎広露出一个令人胆寒的笑容来。“我的魂我的魄,终究是我的……而你,也终归还是我的。”越钦,百年轮回,是任你如何,也逃不出我燎広的手掌心。臂弯渐渐收紧,直到越钦无意识的皱起了眉,燎広才稍稍放松了力道。而越钦,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个梦他醒不过来,也无力挣脱……梦里,他被囚禁在一个屋子里,法术禁制让他甚至无法从这间屋子里走出去。他祈求那个人放过他,却只换来那人冷冷的笑容:“任你如何,你也终究是我的。”梦里很冷,但最后却又被什么温暖又温柔的盖去,终于能让他安心深眠。☆、影绰绰(四)……越钦似乎已经很习惯了这样的情况——睡去的时候在一个地方,醒来的时候再另一个地方。身体被擦干了,也细心的被更换过内衫,温暖干燥的被褥让他有一种不想起身的倦怠感。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是什么时辰了。大概又是那人在之后把自己送回了房间吧……床头搁着那本,越钦稍稍打了个呵欠,环顾了房里一圈,用手支着自己坐起来。而松木像是有感应一般,恰好在这时候推门而入——“越公子醒了?”他打了一盆水进来,仿佛是知道越钦的疑惑般直接解释道,“您睡了三个时辰了,主子送您回来的时候还是巳时,现在已经快酉时了,您若是歇息好了,就可以洗漱用晚饭了。”越钦点了点头,又问,“他人呢?”这自然问的是燎広了。松木照例对答如流,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万分清楚,态度也总是把握的刚刚好,总能让人挑不出一点儿错来:“主子有些事要去办,走之前交代公子好好修炼……说是对主子的身体和魂魄都大有裨益,我去给公子端晚饭来。”松木把水盆放好,又躬身退出房间。越钦本来还想再问一句他一天到晚外出到底忙些什么,但转念一想似乎自己关心的太多,便又问不出口了。起身洗了把脸,越钦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燎広倒是没有骗人,那紫凝泉对身体真是极好的,平时的沉重感轻了很多,隐隐的似乎也有一股气在身体里流转,沿着筋脉浸润四肢百骸,让人煞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