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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心软,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个萌萌的小男生乖巧地坐在台下看我演出的样子,我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说:“那好吧,这个周末我有时间,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和他见一面。”“你真是太好了!肖先生”姜女士轻呼了一声,但瞬间又换了一副严肃的口吻:“肖先生,希望我我接下来做的这些事你不会觉得有所冒犯。”姜女士一边说,一边用那双湛蓝剔透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因为我的孩子跟其他人有点不一样,也许在你看来,他只是你接触过的一个男生,但你却是他希望的唯一。”“所以,我希望你能和我的孩子建立一段长久的稳固的友谊,而不是三天两头见一面然后就毫无联系。”“我希望他第一次渴望接触到的人会让他感到这个世界的温暖,而不是冷漠而伤害。”“我希望你能帮帮他,让他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值得他去碰触和喜欢。”“当然,这一切都不是免费的,”姜女士眨了一下眼睛,换了一个温柔的嗓音,“我知道肖先生在莫斯科还有没完成的学业,如果这个能够帮到肖先生,那就再好不过了。”说着,她把一个信封推到我跟前,下面还垫着一张支票。我认出了信封上那个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学院的标志,脑袋顿时有点热。姜女士是我们剧院的股东之一,也是我们院长介绍我认识的,所以这应该不是一场骗局。我花了三秒钟想清楚了这一点后就把支票和推荐信收下了。帮助别人还能得到回报,何乐而不为呢?我们约好了周末的时候在剧院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到时姜女士会把方方带过来。我提前十五分钟到了预约好的位置,感觉有点小紧张。虽然我在培训中心的时候也接触过一些小朋友,但特殊儿童还真没碰到过。为了第一次见面能给对方留个好印象,我提前做了不少功课,不但翻阅了一些和关于自闭症的论文,还找了几本和自闭症儿童交往的书籍学习,把书上各种注意事项整理成小卡片随身带在身上。我特意背了一个小书包,里面放了各种玩具,还有一些零食。路过商场的时候我又买了一只半米高的布偶。第一次见面总要有点见面礼,不然就太对不起姜女士支票上那几个零了。我坐在窗边,一边捏着刚买的小鲸鱼的尾巴,一边在脑海里思考着怎么和那个叫方方的男孩打招呼。书上说自闭症的孩子一般对外界语言不怎么敏感,有时候手势和身体接触更能引起他们的注意。要不待会我先抱抱他?额,第一次见面就抱抱会不会太唐突了?要不握握手?一边握手一边做自我介绍。但一个成年人和一个小孩行握手礼感觉好奇怪……我正胡思乱想着,没留心一抬头就看到姜女士带了一名身高超过一米八的青年从门口走了进来。“肖先生!”姜女士一边笑着跟我打招呼,一边把她身后的那名男青年推到我跟前,“这个就是我儿子,方方。”我身上还抱着一只小鲸鱼,愣愣地望着他。我觉得我现在就有点方。我是方方的笔记本A君怎么办,他抱着鲸鱼布偶的样子好可爱=v=——姜女士做了个开场白就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我还有她那个长得人高马大的儿子。说好的乖巧可爱的小男生呢?我仰望着眼前这个五官分明,比我高出将近半个头的男人,喉咙有点干,脖子有点酸。我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说:“方先生,你先坐下吧。”“谢谢。”他说完这句话后才坐了下来,把身子端端正正地摆好。我觉得我的灵魂受到了冲击。我错了,反差萌也是一种萌。我朝他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道:“我是肖笠笙,你叫我笠笙就可以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才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掌很大,掌心粗糙,干燥而温暖。他望着我,眼神温柔而平静,小声说:“你好,我是方方。”“你好。”“你好。”然后就是一连串诡异的沉默。我觉得我被书上的知识坑了。上面只说和自闭症的小朋友要怎么样怎么样,根本没提到那个小朋友长成大朋友要怎么办。怪不得当年老师说尽信书不如无书。我决定回去后就把那些书都挂到闲鱼卖掉。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现每一个从我身边经过的人,他们的视线总会在我身上停顿那么一秒钟。我看了看自己,灰色戴帽衫,口袋里装满了五颜六色的小卡片,身后的书包鼓鼓的,里面装满了零食和玩具,手边抓着一只的肥嘟嘟的小鲸鱼,桌前还摆着一杯插着小雨伞的饮料。再看看我对面的男人,衣着简洁大方,浅色的头发微微上卷,一双漂亮的蓝眼睛清澈透底,举止得体,彬彬有礼。我觉得那个有自闭症的人可能是我。我是方方的笔记本A君终于握到手了!软软的!好开心=v=——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我咳嗽了一声,问他:“你mama说你……很喜欢我?”咦,为什么这句话说起来有种莫名的羞耻?方先生脸慢慢从脖子一直红到头顶,看了我一眼,小声说:“是、是的,所以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我有点风中凌乱,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说好的做朋友其实是做男朋友吗???姜女士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说真的,如果不是已经收了姜女士的报酬并且有言在先要对方先生温柔以待,我真想给他发一张好人卡然后一走了之。我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温柔、要温柔毕竟对方有自闭症,而且姜女士只要求半年的时间,半年后我随时可以说拜拜。想通了这一点,我立马面带微笑,露出标准八颗大白牙,说:“当然可以。”“你真好。”他笑得跟个孩子一样,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我mama说你是个好人。”感觉有点扎心。我咳嗽了一声,转移了话题:“你经常来看我的表演吗?”他点点头。我有点奇怪,按理说他这么高的个子,要是经常去剧院,我没理由没注意到。“你都坐在哪啊?”我问。“在最后一排。”他说。我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问他:“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人?”他的脸一下子又从脖子红到头顶,憋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个就是我。”我的笑容僵住了。所以,那个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