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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跌坐在沙发上,忽然捂住了脸:“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生前对朋友最好,他一定也希望他死后,所有的朋友都好好的,你懂不懂?”成焰涩然反问:“他希望他的朋友都好好的,那么这一切就真的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他的朋友,难道就不该有一点点回报吗?”沈木轻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身子晃了晃:“他不图回报的,你根本不明白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成焰悲哀无比地看着他,久久不言语,心里一片无望的冰冷。良久之后,他才惨然而笑:“我当然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正因为他是那样的一个人,所以,他不值得吗?”他眼圈慢慢地红了,声音渐渐低落下去:“他真的不值得他过去的朋友,舍弃一点虚荣,帮他挽回一点名声?你的名声是名声,他的……难道不是?”……林烈凯默默地坐在自己套房的沙发上,心不在焉的刷着微博,坐立不安。听到敲门声的那一刻,他“腾”地跳了起来,飞奔开门。成焰低着头进来,反手关上了门。“怎么样?沈木轻那怎么说?”林烈凯焦急发问。成焰没有立刻回答,好半天,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满眼通红。他忽然张开手臂,重重地抱住了面前的爱人。林烈凯浑身一僵,小心翼翼地回抱住了他,心里慢慢明白过来。“沈木轻那个王八蛋!”他恶狠狠骂,雪白的牙齿闪着寒光,“他居然敢不同意!”虽然吴静安才是罪魁祸首,虽然沈木轻应该是不知情,可是他吸了陈岩的血那么多年,靠着旧友的才华成就了今天的名誉和地位,而现在,他居然不愿意站出来,说一句事实?成焰的身子,在微微颤动。他死死地抱着林烈凯,低低道:“……我心里难受。”林烈凯捧起他的脸,狠狠地帮他擦去了眼角的一点泪痕:“不准为那种垃圾难受!这世上多的是自私自利、贪婪无度的小人,你不用觉得伤心。”成焰怔怔看着他:“他是陈岩的朋友啊!他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他们住在一间宿舍里、他们一起训练一起登台、他们……”他说不下去了,痛苦地抱住了头:“我不求他说出一切,我只求他帮着陈岩证明一点点而已!”’林烈凯紧紧搂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心疼无比,焦急地吻着他的前额,一下又一下:“不不,这样的人,才不是什么朋友!有的人白首如新,有的人倾盖如故,前者只是熟人,后者才是知己,懂不懂?”成焰的身体终于慢慢安静下来,他微闭上了眼睛,黑而密的睫毛像是一扇小门,关上了最后的犹豫。“明天,就按照原先的剧本来吧。”他低声道。第119章两宗凶杀案“今晚别回房间了,就睡我这儿。”林烈凯小声地道,声音轻柔,“一个人回去躺着一定会瞎想。”成焰和他紧紧相拥着,半晌才红着脸低声道:“……会不会被人看见?”林烈凯冷冷道:“就算被人看见,我也把他变成瞎子。”成焰冷不防吓了一跳:“什么?”林烈凯低头看着他蓦然瞪大的眼睛,忍不住笑出了声:“想什么呢?我说花钱封嘴,叫看见的人装看不见呗。”……酒店的套房是大床房,两米宽的舒适大床上,两个人并排而卧。月光从外面照进来,隔着窗纱,朦胧温柔。林烈凯悄悄侧过脸,看着身边成焰闭目的侧脸。虽然在屏幕上和海报上看过无数遍,可是这样细细用目光描绘着他的轮廓时,依旧叫人移不开眼。月光给成焰的脸打上了一层清冷的光,黑长的睫毛极重,在秀挺笔直的鼻梁边落下两排阴影。比起前一阵的温柔俊美,现在的少年眉宇间有着挥之不去的沉郁,叫人心疼地像要窒息。他正在痴痴地看着,手却被人轻轻握住了。成焰睫毛微微颤动着,小声闭目道:“快睡吧,明天还要录节目。”林烈凯忽然凑过来,在他腮边亲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成焰还是没睁眼,唇角却终于微微翘了一点儿:“就是知道。”……夜渐渐深了。城市里另一个角落,私家医院的病房楼层外,树影婆娑,渐渐没有了白天的喧嚣。私家医院本就病人少,这会子值班医生都已经睡下,护士们也大多完成了最后一趟巡视,走廊上静悄悄的。各个病房里也都熄了灯,床头边,不少医疗仪器的显示灯在有规律地跳动,发出微弱的电流声。深夜时分,万籁俱静,一个黑影悄然出现在了电梯口,穿着医院的男式护工服,戴着常见的白口罩。他抬头看了看走廊上的监控摄像头,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地躲过容易被拍到的角度。循着走廊,他抬起头,一一辨认着病房门牌号,一双狭长的眼睛急速眨动。终于,他停在了一间病房前,看着门上的号码,他扭过头,确认了一下四周空无一人,才闪身推门进去。就在他推门进去的刹那,门边角落,却有一道极细的银色金属线闪了闪,病人床头的医疗仪上,也似乎有同样的红灯忽然一亮,发出了一声极细微的“嘀嘀”声。病房里光线很暗,只有踢脚线边有应急小夜灯微弱地亮着,映照着单人病房里唯一的一张病床。男护工悄无声息弯下腰,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手机。手机屏幕幽幽的微光照亮了他眉间那颗小小的黑痣,也映亮了床头病人的名牌。——李琪,女,34岁!他迅速站起身,踮着脚,悄悄逼近了床头。模糊的光线中,可以看得见病床上躺着一个清瘦的女人,一动不动,鼻子间插着细管子,像是输氧设备,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正常的睡着。男护工靠近了,眯着眼睛,稍微辨认了一下,眼睛里精光一闪。是的,隐约可以辨认出来熟悉感。他站在那里,似乎心理建设了那么一小会,终于靠近了。猛地伸出手,他一把拔下了病人鼻中的输氧管。紧接着,他随手拿起一边的多余枕头,狠狠地、重重地捂在了那女人的脸上!床上的女人忽然剧烈挣扎起来,双手舞动着,带动着床头的仪器猛然跌落。那男人目露凶光,更加用力地按了下去。可是,那病床上的女人的力气,却完全不像一个重症将死的病人。她忽然猛一抬腿,准确利落、迅疾有力地狠狠一踢,迎面正中男人的小腹。趁着他吃痛一松手,女人飞快掀开了枕头,一拳砸出,接着打向了那男人的胸口,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