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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饭。就是,人类吃的那种。” 卡斯特本来想发出不屑的嗤笑,但是他家小小的新成员看上去苍白脆弱,又可怜巴巴的,他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于是卡斯特先生连忙道:“有的,镇上有。你想要什么,我现在出发去买,明天一早就能给你带回来——” 岁芒下意识在想,大早上做菜吃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想了想自己现在可是血族,大清早做饭吃,不就和人类大半夜吃夜宵一样吗?不光没什么不对劲的,甚至还有点快乐。 于是岁芒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说:“好呀。那,麻烦您啦,奥尔先生……” 奥尔先生立刻出发,掉头就走,连夜打车(马车)走。 岁芒不知道该隐和卡斯特聊了什么,现在卡斯特对他无比信任,就算看着他抽她的血也没说什么。 岁芒想了一些食材,而该隐要了一些魔药材料,卡斯特去镇上一起买了。 这个世界的时代背景,要是按照原来地球上的推算,大概是几百年前的英国吧…… 英国啊,后来可是被地球上的人类称作美食荒漠呢。 最绝的是这个世界并没有设定什么国家区别,在血族背景下,不存在神秘的东方力量。 ……哪怕这个是中国写的,大家说的其实都是中文。 岁芒怎么想,都感觉在这个世界观下,能做的菜品非常有限。这个故事的作者虽然不是标准考据党,但多少也差了点资料,她回忆起全文出现食物的情节,没发现一样中餐。 全是西方菜式,她基本都不会做。 不然试试烤个披萨吧,做面点应该也不会差太多,而且芝士就是力量,大概是难吃不到哪里去的…… 屋子里没有舒服的、真正的床,岁芒靠在宽大的高背座椅上,开始思考自己的“夜宵”食谱。 而房间的另一边,该隐站在书桌前,把她的血液滴入另一种液体内。 岁芒偏头看了一眼,问他:“你在做什么呀?” “一种无需服用的魔药。”该隐背对着她,“……也可以叫,血咒。” 岁芒起身,站在他的身侧,好奇地凑得更近了些,“是那种滴了我的血以后,我就会无法自拔地爱上你的血咒吗?” 该隐:“……” 该隐:“?”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岁芒。 或许是因为营养不良,岁芒这具身体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再小一些。别说真的有什么念头,就是听见她嘴里出现“爱”这个字,恐怕都要感觉自己是在犯罪。 岁芒倒是没什么犯罪的感觉。 她最初和庚辰在一起,用的就是十五六岁的人类外表。那个时候人类寿命还没那么长,有些女孩子十五六岁都做mama了。 至于现在这个世界嘛,血族青春永驻,不老不死。但因为体质特殊,一般也只有二十岁以上的人类,才能在“初拥”当中存活下来。血族之间都不问年岁,只看第几代,按这个算辈分。 岁芒自己没有类似的是非观,她满脸单纯地看着该隐,追问道:“是我猜对了吗?” “…………不是。”该隐沉默片刻,如此回答。 他刚刚有那么一瞬间,竟然想回应:“那我要先发明一个让血族继续成长的魔药,再等个几年,才能考虑到底要不要——” 要不要个屁。 他停止乱七八糟的想法,把混合了岁芒血液和魔药的瓶子在手里晃了晃,心不在焉地回答:“是让你不能对我撒谎的血咒。” 第52章 美食荒漠4 岁芒的血液很快融入玻璃瓶内的魔药之中, 最后闪出一点赤红的光。 该隐晃了晃手里的小瓶子,等血液和魔药彻底融合,才打开瓶盖, 用手指抵住瓶口, 翻转瓶身。 岁芒站在他身边, 好奇地看着。 该隐的手指沾了融合好的血液和魔药,在桌面上画出一个形状奇异的图案。 岁芒认真看着他画完。 图案颜色很深, 接近黑色, 又透着点紫, 画完就隐隐泛着红光,很奇妙也很诡异。 “庚辰是谁?”该隐忽然侧身,面朝着岁芒问道。 岁芒愣了下,身体不受控制般向前半步, 差点儿就要撞到该隐怀里去。 该隐按住她的肩膀。 岁芒动了动嘴巴,过了会儿才说:“……是你。” 该隐:“?” “是我们给你起的名字。”岁芒低着头, 慢吞吞地回答,“主要是我想的,爱称。” 该隐:“……‘我们’是指?” 岁芒回答完这句话, 心里不由吐槽, 这魔药好像漏洞有点大啊。 她确实没有撒谎也没有隐瞒,说的都是实话。 但听起来实在是, 很容易误会嘛…… “天道,还有很多人,你不记得了。”岁芒伸手抠抠他的外套纽扣, “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我们都不记得了,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该隐眯起眼:“你刚才脸色很差, 就是因为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岁芒老老实实点头。 该隐:“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关系?”岁芒猛地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像是人类说的,朋友,家人,爱人那样的吗?” 该隐面无表情,很轻地“嗯”了声。 “那可能,或许是,爱人吧……?”岁芒也不太确定,“我们和人类不一样,没有仔细考虑过那些诶。” 该隐看着她单纯的表情,只觉得自己太阳xue突突直跳。 他手指动了动,偏头看向桌子上画的血咒符阵,非常肯定它在持续运行当中。 岁芒无法对他撒谎。 她给出的回答,就是她心底深处的答案。 是连她自己都不一定知道的回答。 该隐按住额角,有些头痛地开口:“为什么说我们是爱人?” “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嘛。因为没有人类那样的血缘关系,不能算是家人。”岁芒想了想才回答,“应该也不是朋友……我和天道就是好朋友,可是我跟他,就和跟你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 该隐没忍住,开口问道:“天道是谁?” 他的话音未落,身边桌子上的符阵便发出一阵诡异的红光,紧接着便迅速黯淡下去,逐渐消失在桌面上。 该隐:“……” 五个问题,这么快就问完了? 怎么感觉还什么都没问…… “咦,这个血咒是有限制的吗?”岁芒也看着桌面上的符阵,“其实那些问题,你不用拿这个来问,我也会告诉你呀。” 该隐:“……” “你还需要血吗?”岁芒对着他伸出自己白白嫩嫩的手臂。 该隐的目光刚落上去,就看见她纤细骨感的手腕上,一个非常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