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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不住气,就这几句话能有什么威胁?“哦?”皇上看向白君瑜,这事说大也不大,但能让白君瑜整天去,他也有些好奇。白君瑜酒喝了不少,但脑子是清醒的,“回皇上,皇上也知道祁襄身体不好,到了冬天特别遭罪。所以臣才私自决定帮他换一处舒适些的住处。臣养伤其间心绪也难免烦闷,有他开解几分,倒是能够心安。”皇上点头,“你年纪尚轻,遇事烦闷也正常。祁襄那孩子不错,又对你有相救之恩,你多照顾几分也是应该的。”“是。”荣清鼻子都快气歪了,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却也没有办法。荣鸿适时地开口道:“父皇,儿臣见您对祁襄颇有称赞,儿臣也对祁襄早年的学识之广有所耳闻。既然得了父皇青眼,不如父皇赐他一官职,让他为您分忧吧?”荣鸿这话看似说得不经意,却让在场的大臣都竖起了耳朵,人也紧张起来。所有人都知道祁襄是四皇子的同窗,这要入朝对谁最有利不是明摆着吗?而皇上的确有越过科举为有能力的学子封官的权利,他们不能从这上面做文章。而此事是大皇子提的,如果祁襄真有意为官,那心中也必然感激大皇子,对二皇子和三皇子一党来说都是不利的。白君瑜和荣沧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他们当然不赞同祁襄入仕,不是因为信不过,而是一则因为祁襄的身体,每日的早朝不提,若外出办事,不是遭罪吗?二则,祁襄现在处于置身朝堂之外的状态,朝堂之上的事祁襄不会受到任何牵连。但如果祁襄也进来了,那就是也置身危险之中,如果他们几个出事,必然连着祁襄一起被牵扯,祁襄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但这事他们没跟祁襄商议过,并不知道祁襄怎么想的。所以贸然帮祁襄拒绝可能会让皇上不悦。另外,如果别有用心之人拿这事做文章,说他们妨碍了祁襄的仕途,也怕祁襄心中有芥蒂。大皇子不说话就罢,这一说话就把所有人推进了前后不是的境地,可真不是省油的灯。荣沧的警惕之心也被骤然吊起——他之前太过依赖祁襄,对自己应该防范和发觉的东西也疏忽了,实在不该。这时,有大臣开始反对。“皇上虽信任祁襄,但祁襄的学识之名已经是多年之前的事了。如今虽为皇上出过主意,但也都是些旁门左道,并非治国之道。所以臣以为,皇上特许他入仕,实为不妥。”“皇上,臣也以为此事不妥。祁襄已经有五年未入学堂,发配之前也没有将学问尽数学好,这么多年下来,恐怕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并不是入朝为官司的上选。”“皇上,祁襄毕竟是罪臣之子,若靠科举入仕,臣等也不敢多言,他凭的是自己的本事。可若皇上特许入朝为官,恐怕难以服众啊。”荣鸿态度很好,就好像请皇上恩典之事不是他提的一样,“几位大人也不要激动,我也只是向父皇提议罢了,父皇向来愿意听取各位大人的意见,大人们若觉得不适合,容后再议也无妨。只是若祁襄去考科举入仕,诸位大人可不好再反对了吧。”荣鸿这句话几乎是离间了祁襄和群臣的关系,就算祁襄不计较,这些大臣们心里怎么想的可难说。毕竟祁襄如果考上了,说明还是有学识和能力的,而这些挡了他路的大臣们心里必然不安,肯定不愿看到祁襄高升,怕祁襄为今日之事报复。荣鸿在白君瑜面前这么挑拨,白君瑜能视而不见?但这话要怎么说,中间分寸如何,他得拿捏一下,“皇上,诸位大人,祁襄身体是真的不好,到了这个时节,连生冷的东西都一点吃不得,所以他就算有心,怕也是无力。皇上抬举,祁襄必然感谢皇恩,若皇上有需要,像之前那样召见他也无不可,相信他必然会尽心尽力为皇上分忧。至于各位大人的担忧,祁襄是个通透的人,也时常自省,若真想入仕且身体允许,一定会走科举之路为国效力,也是为自己的才学正名。这所有的前提都在祁襄身体可以的情况下,所以大皇子的提议和各位大人的担忧,都实在太早了些。”白君瑜的话让在场的大臣们也松了口气,同时也回过神来反省自己是否表现得太激动了。而皇上则是欣慰地点头,的确,祁襄入不入朝堂都不影响他召见,他也无意非要与朝臣对着干,白君瑜也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至于大皇子,面上还带着笑,但眼神已经冷下来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歧歧、白羽浅浅、呼啦啦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徐小米3瓶;卷毛熊、公子久歌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7章说完祁襄的事,别人又带起了其他话题,荣鸿也没再说什么。但白君瑜已经觉得大皇子在忌惮祁襄了。没错,就是忌惮。否则一个本与朝堂无关的人,实在不必一位皇子如此算计。有小太监来悄悄叫走了荣清,被坐在旁边的荣沧看到了。也许是出于刚才对荣鸿的觉悟,荣沧特地让身边的人悄悄跟去看看。这个宫里已然不是家了,或者从来不是家,每个人他都要防,尤其是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宫宴持续到很晚才结束。白君瑜直接去了祁襄的宅子,带着一身酒气,却没真的醉。“怎么喝这么多?”祁襄让白如去厨房把早就煮上的醒酒汤给白君瑜端来。白君瑜无奈,也不太靠近祁襄,怕把人熏到,“皇上打着我的名义办宫宴,这些人都来敬我,我实在不好推拒。一会儿我洗个澡,你先睡。”祁襄不赞同,“喝多了酒,血流本就快,再洗澡对身体不好。今天就这样吧,一会儿喝了醒酒汤早点睡。”“那我睡榻,你去睡床。”祁襄失笑,“我哪有那么金贵?以前通铺都睡过,自己也有好多天没洗澡的时候,不在意这些的。”白君瑜轻叹,“阿景,你这不是戳我的心吗?”“没那个意思。”祁襄脸上带笑,“只是让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多毛病。这榻你腿都伸不直,可别折腾了。”白君瑜也不想管那么多了,一把抱住祁襄。祁襄拍了拍他的背,也不多话,其实他提之前的事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随口一说,而且比起那些糟糕的记忆,睡通铺反而显得安逸许多。“今天宫宴上也不太平。”白君瑜觉得这事还是得和祁襄说清楚,从他嘴里说,总比别人添油加醋说给祁襄听得好。“怎么了?”祁襄也能猜到,宫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