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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祁襄让潘管家通知贤珵师父到了。贤珵乐颠地来了四合院,规矩地同郤十舟问好,也谢了他对祁襄的照顾。郤十舟对贤珵的印象还可以,大赦之后,贤珵第一时间接了祁襄回来,可见心里至少是有祁襄这个人的。不过为了维持祁襄口中他不喜欢与朝堂人接触的形象,郤十舟表现得十分冷淡。贤珵也没耽误时间,把郤十舟请上马车,赶往奉北将军府——这么大的事,肯定得先跟奉北将军过了话,才能请去给白君瑜看诊。贤珵带了大夫来,白观游和白夫人十分惊讶,之前贤府也没跟他们提,现下大夫就登门了,必然是上心了。贤珵介绍说郤十舟是他偶然认识的神医,之前给他祖父看过病。平时四处游历,对于疑难杂症的诊治经验丰富,这回特地去信把人请来,给白君瑜看看腿。白观游那边也托了人四处找神医,可一时半会儿不会有消息,贤珵带来了现成的,肯定要让白君瑜看一看。“辛苦郤大夫跑一趟,请随我来。”白观游看得出这位郤大夫会些武功,至于身手如何不好判断,细想来一个游历的大夫,遇到的危险肯定不少,会些功夫防身也是正常的。来到白君瑜的院子,白夫人同他说明了来意,贤珵也从旁补充,他并不了解郤十舟的医术到底怎么样,但既然是祁襄的师父,那肯定错不了,闭着眼睛吹就是了。白君瑜没有拒绝,请了郤十舟来把脉。四诊过后,郤十舟又着重看了一下白君瑜从腰到腿的经脉,脸上不见凝重,“放心吧,没什么大事。”“能治?!”奉北将军惊喜地问,眼睛一眨为眨地盯着郤十舟,生怕错过重要信息。郤十舟点头,“针灸配合汤药,再适当地药浴,最迟三个月可恢复。只是摔下马的时候伤了筋骨和筋脉,只要方法得当,不难恢复。”白夫人喜极而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贤珵也放心了,他早应该想到,祁襄要推荐,必然是对白君瑜病情能起到作用的。郤十舟道:“我先开两个方子,一副口服,早晚各一次,一副泡汤,今晚先泡一回。明天上午我会来施针,看情况调整药量。”白君瑜心中也燃起了希望,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听到这种好消息,“郤大夫,多谢。”郤十舟微微点头,也不多言,就像个孤僻的游医,不愿与人有更多接触。白夫人准备了不少礼物,给贤珵一份,郤十舟一份,单纯言谢太无力,以礼相赠又有敷衍之感,可她作为一个母亲,现在高兴得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先以礼谢,再备后续。离开将军府,马车上,贤珵道:“师父,您真能医好君瑜?”他知道这也多此一问,可还是想再确认一遍。郤十舟斜睨他,“我只有祁襄一个徒弟。”贤珵厚着脸皮说:“祁襄的师父就是我师父,我跟着叫,错不了。”郤十舟嘴角微挑,“自然是能治的。好在他伤的不算重,不然没个一年不会有起色。”“那君瑜以后还能带兵打仗,对吗?”“嗯。不过如果他自己荒废武艺,那我也救不了。”贤珵高兴得脸都红了,准备把郤十舟送到四合院,就去找四皇子说说。当然了,他也不会把郤十舟和祁襄的关系说出去,祁襄让他保密,他就应当守信。回到四合院,祁襄就迎了出来。不需要多说,郤十舟就知道他要问什么。白夫人送的东西贤珵一样没留,都搬进来了,这才打了招呼离开。郤十舟也不卖关子,把情况同祁襄说了。祁襄也松了口气,“那就麻烦师父了。”“我为他诊治全是看你的面子,你最好注意身体,万一病了,为师可没空为他医治了。”祁襄失笑,“师父放心,我会注意的。”郤十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用白君瑜威胁祁襄少cao心多静养,不得不说是堕落了,可若有效,堕落什么的,不值一提。下午,白如驱了马车来,请祁襄过府。祁襄猜测白君瑜是要把腿能治好的消息告诉他,便没有拒绝。“来了?”白君瑜见他进门,微笑道:“过来。”祁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走过去问:“今天感觉怎么样?”“一会儿再说我。”说着指了指桌上的小篮子,“打开看看,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喜欢。”得知自己能痊愈,白君瑜感觉自己似乎又有勇气对祁襄好了。他受伤之后的确有些无法接受,但也在尽可能调整心情,不愿迁怒旁人。祁襄来看他,他是高兴的,但考虑到祁襄如果顾着这份情谊,对他多加照顾,反倒成了祁襄的负担了。祁襄身体也不好,他也不想累着祁襄,所以在祁襄面前也作出一副什么都不需要担心的样子,心里的郁闷只有他自己知道。祁襄掀开篮子上的布巾,里面整齐地摆着数个小圆饼,看着十分眼熟,“这是……玫瑰花饼?”“对。特地求了母亲做的,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尝尝吧。”白君瑜看着祁襄,眼睛一直没移开。祁襄笑了,“你居然记得。”说着,拿了一块,味道跟记忆中一模一样,外皮酥软,内馅香甜,花香浓郁,多吃也不会腻口。“当然记得。”白君瑜眼中是回忆的温情,笑得很温柔,“我一直没跟你提过。当初咱们一起读书,母亲觉得我性格不易接近,担心跟你们相处不来,又不好一味说教。所以自己做了些玫瑰花饼,让我带到课上分给你们,这样也能拉近关系。那天你来的最早,就先给你拿了两个。”回想起当初,祁襄的笑意也不禁柔和许多。“当时我看你捧着糕饼,吃得像个小松鼠一样,特别可爱。”说到这儿,白君瑜也不禁脸热,用可爱来形容男子,跟漂亮一样不合适,“我原本对这些甜味点心没兴趣,但看你吃就特别有食欲,不想把东西分给别人了。”当时他吃完两块,白君瑜问他好不好吃,他点头。白君瑜就把一篮子都给他了。“没想到是这样。”祁襄喝了茶润了润,说:“但当时我是真的很感谢你。我和娘在家中不受重视,府上有什么好吃的也轮不上我。我娘也没有什么私房钱,连到外面买吃的都不成。你给我那篮子玫瑰花饼,是我吃过最好的点心,你也成了除了我娘之外,对我最好的人。”这也是他喜欢上白君瑜的初始,在他年少的记忆中,这也是最愉快的一段。这段往事他一度不愿提起,现在说起来倒轻松随意很多。一句“对我最好的人”让白君瑜骤然心颤,这种感觉很奇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他知道祁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