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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知祁襄身体不好,还特地给他熬了稠稠的粥,让他能吃饱吃好。桌上没有旁人,自然也说起了朝堂之事。祁襄并不清楚,也不插话,只从中听些有用的消息。目前皇上的六子中,除去刚出生的六皇子,能在御前为皇上办事的只有三皇子荣洌。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毕竟是皇后的儿子,就算为了朝中稳固,皇上都得多宠爱些。皇子们成年后可出宫建府,读书也从每日上课改为三日一课,只有太傅和太保授课。皇子们各自的师傅是跟到府上继续授课的。而陪读已经不必再上课,可各奔前程。荣沧没有差事,每日过得循规蹈矩,出不了错,但看着也不像有一争皇位之力。太傅说:“三皇子刚因千秋宴办得好,得到皇上赞许,看似势头不错,但四殿下也不必灰心。皇上至今没让三皇子碰过兵权,可见心中也有忌惮。四殿下只要耐住性子,等待机时,总有得用的一日。”“是。我并不急,三哥虽得父皇喜爱,但同样盯着他的人也多。倒不若我这样自在。”这话无论是否发自真心,理是没错的。“殿下能这样想就好。如今左丞相势力盘根错节,正面与他们冲突,并无好处。殿下身边除了老臣,只有白家最得皇上重用,但白家父子碰得都是兵权,更不方便站出来为殿下谋差事,所以凡事还得殿下自己忍耐。”“我明白。太傅与白大人处处为我小心谋划,我定然不会辜负。”突然提到白家,让祁襄又不禁想起白君瑜,心中叹气,好在今天白君瑜没来,他是真的不想见。从贤家带了不少书回来后,祁襄每天也有了事做,日子过得也挺快。偶尔想起白君瑜,似乎都比前一次能少郁闷些。白君瑜有喜欢的姑娘是很正常的事,别说他没跟白君瑜表明过心意,就算他表明了,白君瑜也有拒绝的权利,男子喜欢男子,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祁襄也不会无理取闹地认为白君瑜就应该回应他的感情,他又没疯。自我劝解多了,郁郁的心情也跟着开朗了不少。这天,潘管家出门买菜回来,跟祁襄说:“公子,我买菜时听街坊闲传,说三皇子府上的人把一个酒楼的掌柜的给打了,还东西砸了不少。今天一早事情闹上衙门去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收藏过三百,本章留言都送红包啦(到明天更新前哈)!第7章祁襄目光一烁,问:“还打听出什么了?”事关三皇子府,潘管家不可能不多打听一些。潘管家放下菜篮子,道:“听说闹事的一个姓吴,一个姓赵,在三皇子府上有点权。这两人爱喝酒,酒量又不怎么样,时常闹事。但之前闹的都是小摊小店,人家不敢得罪三皇子府上的人,只能忍气吞声。”“但这回那两个人算是踢到铁板上了。那家酒楼才在京中开了小半年,看着没什么根基,让这两人一闹才知道,那酒楼背后的老板是被封了‘京中第一厨’的宁御厨。”“宁御厨?”祁襄给潘管家倒了杯茶,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以前进宫读书时遇上过几回,看外表是个耿直的,“那不是应该在宫里伺候吗?不应该出来办其他营生的。”宫里规矩,在宫中伺候的人均不可在外从事其他生意。此规也是以防奴才被收买,对主子不利。潘管家解释说:“那宁御厨因长年做饭,手腕累伤了,已于半年前告老。皇上感念他数年辛苦,给了不少银子,还封了这‘京中第一厨’的称号。宁御厨行事低调,京中都没人知道那酒楼是他开的,直到今天早上他亲自去敲鸣冤鼓,事情才传开。”宁御厨从小就伺候在当今圣上身边,像这样的御厨是深得皇上信任的,自然也只效忠于皇上。也因为他只依靠皇上,所以并不忌惮皇子,皇子惹上他,他依旧敢告。而这一个“告”字,中间的学问就多了,能揣度的也就多了。“衙门接这事了?”祁襄问。潘管家一口气将茶喝完,点头道:“是,不敢不接。”祁襄拇指与食指捏着杯沿,“潘叔,你可知闹事那两个人是谁?”潘管家心中一震,如果祁襄不这样说,他且当是一桩看热闹的事。但既然问了,这中间的事怕就没那么简单了。“请公子明示。”“是活下来那几个人中的两个。”潘管家眉心皱紧,“他们入了三皇子府?”“是不是很奇怪?”祁襄语气云淡风轻,不像刚知道时那般疑思。潘管家转念一想,心里也明白了几分,“那这事……”祁襄点头。潘管家笑了,“公子有主意,我就不多话了。中午我炒几个菜,给您温一壶贤少爷送来的鲜花酒可好?”鲜花酒度数低,又带着甜味,祁襄可以小酌一杯。祁襄应了,潘管家就去厨房忙活了。天空万里无云,只有鸟雀不时飞过,祁襄心情不错。他之前传信去,让师父找机会给吴庆和赵正刚惹些事,看看三皇子府上的反应。如果被打发了,那可能只是偶然进了三皇子府上伺候;如果被保下,这中间的缘由就值得去查上一查了。对于活下来的那几个人,祁襄一直有个疑惑——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论武功排不上数,论机敏也不曾出挑,连待在后方的伙夫都没幸免于难,他们是如何做到的?是运气太好,还是有别的说法?由于事关宁大厨,就算宁大厨已经不在宫里伺候,那也曾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而且宁大厨在京中开酒楼这事别人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还不好说,以宁大厨的月银肯定是开不起的,倒是离宫时皇上赏的银子挺够用,既然银子可能跟皇上有关,下面的官员就更不敢怠慢了。很快,折子递到了御前,百姓们不知皇上是如何处置的,只是茶余饭后多了个谈资罢了。午觉醒来,祁襄坐在屋里看书吃茶点,屋门开着,外面的风偶尔吹进来,已经不见凉意,也柔软许多。安静的小院里突然落下一人,祁襄警觉地摸上靠枕下的剑。“反应不错。”熟悉的声音让祁襄一下放松了警惕,笑道:“师父,您怎么不走正门?”郤十舟一身黑衣信步进门,不似文客儒雅,也不似剑客侠气,独有的一份自在与不羁,是他最明显的特点。“不知道你这儿有没有人,走正门万一有人在还麻烦。”郤十舟笑说。祁襄请他上座,喊了潘管家给上茶。潘管家送来茶,见了礼,才退出去。“师父那边还好吗?”祁襄问。他暂时不方便出城去看,只能交给师父安排。郤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