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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则是点了不少酸辣开胃的菜,盯着温七多少吃了点。 昨夜睡得舒服,所以温七没去午睡,而是待在客栈里整理了这两天在街上买来的东西,整理好后又花钱叫午后得闲的店小二去街上买了新的浴桶并煮了几桶洗澡水抬上来。 君晨本在客栈下面的院子里练剑,见温七这番准备,忍不住跑去问了句:“你平时洗澡的时候,夏束都是在哪待着的?” 温七自己兑好了洗澡水,正在准备换洗的衣物,听君晨这么问,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君晨。 君晨是从客栈后边的院子直接跳上来的,此刻正蹲在窗沿上,因刚刚还在练剑,他身上出了点汗,汗珠顺着鬓角滑下脖颈,没入衣领。 温七走过去:“问这个做什么?” 君晨理所当然:“既然答应了小夏让他放心,那我自然是要替他的位置,做他平时要做的事。” “哦。”温七说:“他平时都是在屋外守着的。” 说完,温七抬手,推了君晨一把,在君晨往后倒去的同时,冷酷无情地将窗户关上了。 君晨被推后轻松落地,站在原地想了想,最后还是跳上去,蹲到了窗边的屋檐上。 温七说的,守着。 今天天气不错,蓝天白云,晴空万里,高处还有点小风,稍稍平息了君晨练剑后一身的燥热。 没有烦人的皇兄抓他去做苦力,没有雪花一样乱七八糟的帖子,更不会想见温七见不到。 这样的时光,比所谓的宝藏更让他着迷。 君晨往后靠到了墙上,怀里抱着剑,闭目养神。 屋里先是传来了轻轻将东西放到桌上的轻叩声,声音清脆,大概是温七在摘身上的首饰。 然后是几下脚步声,脚步声停下后,又传来了衣物布料摩挲的声响,啪嗒一下,声响很轻,很柔,是衣物落地的声音。 水声轻荡,荡开的不止是浴桶里温热的水,还有君晨渐渐躁动的心。 君晨睁开眼,略有些仓惶地从屋檐上跳了下来。 他、他还是,离远一点吧。 温七洗澡,君晨蹲在屋檐下放空杂念。 与此同时,城内另一家客栈迎来了一位满身桀骜的青年。 青年一进客栈就各种不满,到了房间里更是和自己身边的手下埋怨:“这什么破地方,连一间上房都这么破破烂烂的。” 既是一家客栈的上房,自然没有青年说的这么不堪,不过青年心中不爽,又是从小被捧着护着长大的,从未吃过苦,自然就对寻常客房看不上眼。 手下从小就跟在青年身边,此刻也是无奈道:“少盟主,老盟主说了,这次出来是让你来找姬神医的,你便是不愉快也请收一收,随行两位分舵主还因姬神医的事情对少盟主您心有怨言,若不借此收回人心,只怕日后的盟主令,就真的要到你哥哥手里了。” 少盟主闻言非但没有听见去,还驳斥道:“他才不是我哥哥,他不过是我父亲抱养回来的,在盟中连个正经职位都没有,凭什么拿盟主令!” 手下越发无奈。 少盟主名义上那位哥哥虽然是抱养回来的,但也是老盟主挚友之子,那位挚友的声望在江湖上可不比老盟主低,不过是死得早罢了。 且老盟主又是个不徇私的,他若觉得自己儿子不堪大任,只怕真的会把位子传给他觉得更适合的人。 那位至今没有正经职位,却也已经把武林盟上下都把在手里了,除了老盟主,还真没人能越过他去。 反观自己这位少盟主,虽然有少盟主的头衔,却因为自私任性空有名头并不能服众,就是有老盟主在都帮不了他。 还是他不愿意认的那位大哥看顾,真的把他当不懂事的弟弟惯着,才能让他这般逍遥自在,横行无忌。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姬神医没死,还在这一带出现的消息,他是怎么也想试一试,让自己从小跟着的这位少盟主多少挽回些声望。 这才劝着哄着让少盟主去老盟主那里认错,说要亲自来证实消息虚实,若是真的,就给姬神医赔礼道歉。 可现在看来,怕也是不行了。 少盟主的手下愁得头发直掉,还怕待会吃饭的时候菜色不好,又要惹这位金贵的少爷生气,让分舵主越加看不上他,就特地去了厨房盯着。 也就在手下走后,耳目众多的天溟教教主来“拜访”了这位少盟主。 老盟主会因为自己也有责任不去问罪天溟教,天溟教教主就没有这么讲道理了。 虽然姬欣月一事的起因是他meimei,可武林盟的少盟主也是推手之一,被他撞见了,他自然不会放过。 一身黑衣的教主亲自前来,二话不说就把还在嫌东嫌西的少盟主抓起来揍了一顿。 最后惊动了隔壁的分舵主,少盟主这才没被打死。 只是这般一来,分舵的人也就更加看不起这位任性又无能的少盟主了。 天溟教教主财大气粗,直接就在颖城内置办了一座园子来住。 教主从客栈回来,接过手下婢女递来的巾帕擦了擦手,还另有属下来禀报了温七这一天的动向。 寻常无比,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天溟教教主心下烦躁,决定还是寻个办法,来确认这位“姬姑娘”是否真的是姬欣月的meimei。 虽然他可以等时间来给他答案,看姬欣月是否真的会出现在这里,可是他等不及了,今天一天的忍耐已经是极限,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姬欣月还活着的答案。 教主随手将巾帕甩开,只见软飘飘的巾帕如同一柄利刃,扎进了一旁的大树树干,随后附着其上的内劲散去,又重新飘软地垂落下来。 # 夜里君晨去隔壁夏束的房间洗了澡,后又跑来温七这里,整理榻上的被褥。 没有了“累,懒得动”的借口,君晨依旧面不改色理直气壮,只是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担心温七会把自己赶出去。 结果温七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两人各怀心思闭眼睡觉,温七又闻到了那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她慢慢陷入梦境,可梦到的却不再是恶梦。 睡得安稳,也不会像吃了药一般昏昏沉沉。 半夜夏束归来,温七竟十分平常地被吵醒了,她从床上起身,揉了揉眼睛:“回来了?” “嗯。”夏束坐在桌边,面容平静,然而兴奋跳动的心脏让他等待着温七清醒,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这一天的发现告诉温七。 同样被吵醒的还有君晨:“有什么不能明天说?” 夏束看了看他:“你出去。” 君晨闭嘴了,怕他这一提醒,温七真的会让他出去。 可谁知温七还是没说什么,反而问夏束:“发现了什么?” 夏束快速说道:“白府隔壁是马府,而且白马两家之间是姻亲,如今白府由马府的人打理,白府会这样空空荡荡,也是因为白家的人举家搬迁去了京城,投靠了马常温的父亲。我今夜在白府墙上等着,发现马府的下人就从两府连接的狗洞钻过来,学了狼啸,之后又从狗洞钻了回去。 “今夜在那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