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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 “焦冻!” 看见弟弟醒来, 轰冬美与轰夏雄脸色一喜,又就不约而同地唤了轰的名字。 “唔……”而躺在病床上的轰蹙起眉头,环顾四周,先是扫过jiejie哥哥的脸,又再对上自家父亲的严肃表情,就从躺着的姿势上起来。 “jiejie,哥哥,老爸……”轰拧起眉头,又闷闷地问:“那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了?” “犯人逃跑了,虽然是这样……”轰冬美勾起嘴角,又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但你还是做得很好哟,据说现场仅有数人轻伤,水族馆的管理人还说,要不是你及时修补众多水槽,肯定会出现牺牲者呢。” “对对,我还真没想过自己的弟弟已经变得这么能干了呢。”轰夏雄又笑着鼓励他。 “……”而面对哥哥jiejie直白的安慰,轰默了默,又望了眼自己那只打上石膏的左脚,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场战斗的细节。 那肯定是在最后——他为了救下白间着急行动时所受的伤吧。 原来骨裂了啊,当时情况危急,他还完全不觉呢。 啊不对……说起白间呢?白间在哪里? 轰瞪圆眼睛,又下意识地在病房内搜索——直至在隔壁病床上,看见少女平静地躺着的身影。 看她脑袋上脸上贴着的纱布、还有那外露在被子外、缠绕着绷带的手臂,轰一颗心都揪疼到了极点。 他,并没帮她抓住犯人啊。 更没保护好她。 “啊,焦冻不用担心,那孩子也是没事的,医生说都是皮外伤哟!”轰冬美看透了弟弟眸中的担忧,又马上安慰道。 “不是的……”轰闻言虽是松了口气,但还是不甘心地蹙起眉头,他先是收回那放在白间身上的视线,又开始想起自己昏厥前发生的一切,懊悔与愤怒的心情就在他的脑海里交织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让他拳头颤抖。 “焦冻,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轰冬美也是看出了弟弟的不对劲,从来温文坚忍的他,实在是甚少会做出这么激动的表情,也就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接下来的事情警察肯定会办的,你就别担心……” “……不,不是这么简单的。” 再一次否定jiejie,轰蹙起眉头,又伸手捂住额门叹息,脑海里是在水族馆遭遇的噩梦——不是这么简单的,那个人拥有着能“变成别人”的个性,恐怕也是不曾登录在政府个性登记名册上的那种黑户,而因为他的个性关系,他们对他的真实面目一无所知,更无法追查。 在现在城市的某处,那个人也可能正在使用盗来的身份干坏事、吞噬更多优秀的个性能力! 面对这样的情况,白间醒来后该有多绝望啊? 她可是再一次因为自己的弱小,而放跑了凶手啊。 他都如此懊悔不甘了,白间醒来后所承受的痛楚—— 就肯定不是“皮外伤”那么简单了。 轰眼神凝重。 “原来是这么麻烦的对手吗。”安德瓦交抱着手,似是首次从儿子的脸上看见如此矛盾懊悔的表情,又好奇地问道:“竟然你如此困扰。” “是。”轰咬了咬牙,又强逼着自己将情绪压抑下来,正要回答父亲的话,却又听见安德瓦说起了别样的话题:“……所以果然,白达拉也在刚才参与战斗了吧,焦冻。” 毕竟那边也受了这么重的伤,而来这里之前,他也确实从自己秘书口中得知“焦冻少爷和同学并肩战斗”的事宜,他权当是同级同学,却没想到是白达拉啊。 安德瓦表情有些严峻。 而轰闻言神情一滞,听起安德瓦的这个说法,放在脑海里纷至迭来关于犯人的事情均在瞬间一扫而空,在这个瞬间,看着安德瓦认真的眼神,关于这起意外的问题,又回到了最基本的问题上。 “……回答我,焦冻,这可是大事。”安德瓦眼神不温不火地望着轰,交抱着双手,在他把这句话说出口之后,轰也是马上反应过来了。 ——在不持有英雄执照的情况下使用个性进行战斗。 可是一件大事。 轰持有临时英雄执照所以没问题,但是白间她……没有,那时候的情况也已经超出“自卫”的范围了,录像头也肯定拍到了,关键还是现场还有两个目击证人……白间会受到处分! 轰的脸色,可是把答案不言而喻。 轰在片刻之间想了许多,终于又脸色一变,忙地望向安德瓦的所在方向:“老爸!你想想办法……” “那是不可能的,我当时并不在现场。”安德瓦果断拒绝——不论是承担责任还是什么,他也不可能为轰做到。 “那么……” 轰眼神写满纠结,都是他的错,他当时应该全力让白间离开的,但却还是让她协助他进行战斗……而协助协助着,她居然成了主力。 …… “别想了,轰。”而就在轰懊恼着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一个消极慵懒的嗓音又忽而从门外传来了,而轰刚一抬头,又对上相泽消太一双不带波澜的眼眸。 “老师!”轰默了默,又翻了个身从床上下来——至于守在轰病床边沿的轰冬美与轰夏雄,也是态度礼貌地对轰焦冻的导师打了招呼。 “……警察很快就要来了,轰,没想到有你在,也会让那个小姑娘参与战斗啊。我还以为你们总该差不多长点记性了。”与轰的亲属点点头示意,相泽消太的注意力始终在轰的身上,他蹙眉叹息,又道:“这次的事件和去年饭田的事件不一样,目击证人太多了。” “……但是老师!”轰瞥了眼那边还处于昏迷的少女,又蹙眉挣扎:“这是有原因的,白间她……” “存在原因的话,那岂不是更糟糕吗?”相泽逍太皱起眉头。 【“因为一己私欲而使用个性,这样做不就和敌人一样了吗?”】 于是,话到了嘴边的轰又被相泽消太给问住了,蛙吹梅雨去年对他说的话就在这时候泛上心头,叫他将所有想说的话都瞬间噎了回去。 ——对,明明他们是最为清楚的,他们决不能做和敌人一样的事情。 轰眼神暗了暗,又无助地看着相泽消太。 “……你们就好好反省吧。” 相泽消太弹了下轰的额门,又平静地绕到走到白间的病床边沿,将她的病历卡给拿起来细看:“……顺带一提,我这次来也不是负责你的问题的,是13号无法抽身,让我过来照顾他的学生。” “真不知道为何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真是我教过最麻烦的一届。”一个个都皮得很。相泽消太望着那个少女,根据13号的说法,这个躺着的少女背景也不简单啊——职业英雄的遗孤,一直笨拙地努力着,也不知道真正的“目标”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