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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沉默的看着她,忍住了惶然,不舍,难过与疼痛,咽下所有情绪,故作漠然与成熟的目送她潇洒的离开。 对于路招摇来说,他只是个顺手救下的生命里的过客。 而他这个过客也只好自己摆正自己的心态。从此留在她带他来的那尘稷山破庙里。守着她给予他的那些微不足道的过往,抹掉因幼小无助而留下的眼泪。与尘稷山的风与月相伴,独自生活。 有什么办法呢,路招摇想要那样的生活,想到她会在世上的某个地方生活得那么放肆且开心,他便也只能祝福。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那样的路招摇,奔向自己的启明星而去的路招摇,竟然有一天会带着一身的血与恨再回到尘稷山。 再遇见她,很难说他不高兴,可是看着路招摇被恨意灼烧的模样,他又打从心底的与她一起仇恨那个他甚至连面也没有见过的金仙洛明轩。 什么金仙?他怎么舍得将那么好的,好得让他几乎不敢触碰的路招摇,伤成这个样子。 他想帮招摇报仇,可是他的身体,却半点没有修行法术的天赋。 墨青当年并不知道是因为周身的魔王封印才使得他无法调动体内气息。他能心里能领悟师父给他说得话,教的方法,可他身体却没法做到。 于是招摇给他指的那个师父便以为他是个没有天赋的魔修,墨青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被打发去看守山门,也是情理之中,他从没有怪过谁。对墨青来说,能在每次招摇归山的时候,第一个看见她,迎接她,便足够了。 那是他守在山门前那段时间里,他心里最为隐秘的窃喜。 他那么喜欢她,喜欢到就只那么寥寥一面的时间,就足够让他欣喜的撑过下一段见不到她的日子。 即便……打从路招摇当上万戮门主之后,脚步从未在他身边停顿一瞬,目光也未曾再施舍他片刻。 可知道她在身后的尘稷山上,山门前拂过他衣摆的风,会遥遥飘上山头,亲吻她额间鬓边的发,足矣。 而命运之所以迷人,便是在于它的意想不到。 对墨青来说,遇见路招摇之后有很多意想不到,而其中最是让他意想不到的,就是他与路招摇在山门前的那一通不可为人说的往事。 那是他独自一人的秘密,隐秘到连路招摇,他都不想让她知道。 路招摇与洛明轩一通大战,她几乎是用命封印了金仙洛明轩,被暗罗卫带回山的时候,多少人都以为路招摇再活不成了。 他在山脚心急如焚,唯有托司马容给他带来消息,待听得顾晗光将路招摇救醒之后,她下的第一个门主令竟然是要大宴天下,墨青真是哭笑不得。 不过幸好,她没事就好。 那夜的星空极是明亮,尘稷山接纳了所有宾客之后,山门前的阵法重新开启,是他往常见惯了的冰雪与烈火交融的场景。 无恶殿上觥筹交错,丝竹之声仿似永不停歇。他能想象得到山巅之上,人们狂欢时的疯狂,那个他与路招摇一同待过的破庙早已不见,他往山头望了一会儿,便坐在山门前的阶梯上继续守着山门。 当戏月峰上烧起来时,墨青回头张望,却望见了瞬行而来,摇摇晃晃站在阶梯上的路招摇。 她手上还提着酒壶,一脸醉酒的潮红,眸光迷离,映着他身后的阵法光芒,她不知道,那个时候她的出现,在他眼里就像一个天赐的惊喜。 说给路招摇听,她可能不会相信,可墨青却能算得上是这世上最了解她此刻心境的人,封印洛明轩对路招摇来说意味着什么,别人不懂,他明白。 天下魔道,千万宾客都是来为路招摇贺喜,只有他却为她感到心疼。 心疼那曾有过那么明亮眸光的女子,如今却被命运捉弄着,亲手将她那些光芒抹去。 他望着阶梯上的路招摇,他不能做什么,可他至少想对她说一句安慰的话,劝诫一句少饮些酒,保重身体。他知道路招摇可能听不进去,但他能对她将这些关怀的话说出口,便也算是结了今日自己的一场心愿。 可对路招摇说话,那是多么神圣的一件事情,他在斟酌言辞,在小心翼翼,路招摇却毫不在乎的开口了:“哎,接住我。” 她这样说着,就像一只翩然而来的蝴蝶,以她一身华服为翅,“轰”的一声扑进了他怀里。 携着一腔冰凉的夜风,与她满身醉人的酒香,将他扑得一个措手不及,脚下一个踉跄,他没来得及站稳身体,只抱住了路招摇,往后一倒,堪堪停在了那牌坊外的阵法前。 再多一点点,他便会被路招摇扑进那杀人无形的阵法之中。 而抱着怀里的温软,墨青却无法生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责备心思,他只能提醒:“门主,你醉了。” 路招摇一抬手就压住了他的唇:“嘘……”她口中的酒香吹在他耳畔,仿似是一根毛绒绒的狗尾巴草,挠得他从耳根,一直痒到了骨头里,她含混不清的与他言语:“别吵,我就是来找人泄火的。” 她说什么? 墨青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在他还愣神的时候,路招摇就蛮横的抓了他的衣领,强迫他抬起头来,然后……吻了他。 其实那根本算不得一个吻,那就是在咬他。 咬得让他感觉到疼痛,而疼痛正好让他在这剧烈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不行。 他能感觉到自己对路招摇的欲望,那一直深深压抑在心底的欲望。她哪用这样,她是路招摇啊,她只要勾一勾手,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可是唯独这件事……他必须要控制自己。 她喝醉了。不行。 若是她清醒了,那她一定会恨自己。 他试图推开她。可这个喝醉了的万戮门主,竟然占着修为当时比他高,将他用力压住了,她说:“乖一点。听话。” 当他是小动物在哄吗? 他对路招摇是无法拒绝的,无论她说的任何话,他都无法拒绝。包括那时,他的理智在脑中一遍又一遍的敲响警醒的大钟,他告诉自己,不行,不行,不行! 可是路招摇却像是一个传说中的妖精,舔舐他的唇瓣,抚摸他的胸膛,轻轻的咬着他的耳朵,舌尖舔过他的耳垂,那一点点细腻的触感,勾魂的诱惑,让他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他忍不住接纳了她的热情,她的勾引,还有她致命的诱惑,也忍不住开始回应。那小心隐藏多年的卑微心思在情欲下,如同火山喷涌一般冲破禁制,汹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