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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青的力量就慢慢消散了下去。 哎? 我有点愣神,这不是还没死呢吗?不接着压了? 我转头看墨青,墨青只高高在上的冷眼看着几个犹似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魔修,而今他们的惨状,是比二狗子还不如了。 他下令:“遣去山下顺安镇务农,十年不可归山。” 什么? 等等…… 我是不是有哪里听错了? 鞭尸台呢?挂尸柱呢?不让秃鹫把他们突突突的啄了,就这样赶下山了吗?还十年?还让他们回来?还务农?务农是个怎么玩的酷刑?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我一脸错愕的盯着那几个魔修,他们领了命,互相搀扶着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 竟然全部都全身而退! 墨青啊墨青,你真是一个让我看不懂的丑八怪啊! 以前杀我杀得出其不意,现在这治下的手段也真是出其不意。 我皱着眉打量他,他处理完了几个魔修的事,也没再耽搁时间,只转头吩咐了我一句:“日后她若再入你梦,与我来报。”随即,他的身影就消失在茫茫黑夜当中了。 我在黑夜中站了一会儿,小塌鼻子迎上前来:“姑娘。”他这次很客气,“我喊轿子来送你回去?”他几乎是半躬着身子在询问我。 我转头看他:“塌鼻子。我问你。”我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务农是个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一下。” 小塌鼻子听我这般喊他,默默捏了捏鼻子,道:“就是去山门前农地里干农活啊。” 我更无法理解了。撇开用“干农活”这个事儿来处罚人不说,主要是…… “咱们山门前哪有地方可以干农活的?” 我当主万戮门时,为了显得咱们万戮门特有气势,于是在尘稷山主山门前布了千险之关。 枪阵、箭阵,邪火灼烧,酷寒冰地,擅闯者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山门前方圆三十里地,没我万戮门允许,苍蝇也别想飞进来一只,在名门正派的眼里,我尘稷山山门,可谓是完美的现世地狱的代表作! 可现在却有人跟我说,要派人去山门前干……农活? 啊,我懂了,原来墨青你好这口。给他们布置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他们在杀阵里干农活,从而来折磨他们是吧…… “恩,本来是没有的。”小塌鼻子尽心尽力的给我解释,“门主接手万戮门之后,把以前的阵法抹了,还地于民,供大家耕种粮食。” 我一口血差点没喷小塌鼻子一脸:“你说啥?他把什么抹了?” 小塌鼻子小声凑到我耳边说:“前门主的阵法。门主将那些抹了,第一年地还荒,没什么收成,可这两年收成可好了,种啥啥丰收,现在正值春日,尘稷山门前一片生机勃勃呢,咦,姑娘你来前,没有看见么……” 我…… 我要是看见了,大概要气得自戳双目,瞎在那里了…… 第9章 魔教!什么叫魔教! 魔教就要有一个魔教该有的样子!就该有火!有血!有熔岩!刀剑!要杀气凛凛!要有近我者死的气势! 什么春季盎然,生机勃勃,什么种菜种粮,收成大好,你是土地公吗?你是财神爷吗? 咱们是魔教!就吃凶神恶煞这碗饭的! “鞭尸台呢?还留着吧?”我问他,“当初挖得那么辛苦才挖出来的巨型白玉石,象征着万戮门的财富与威严的,这个留着的吧?” “啊,鞭尸台啊,前年顺安镇发展旅游,好多魔修慕名而来要近距离参观我们万戮门,镇上打算要修一栋酒楼,镇长来找咱们门主帮忙,于是门主就把那鞭尸台拿去送他们做奠基石了。” 啊……奠基石…… 夭寿,我觉得我心痛得有点呼吸困难了。 “挂尸柱呢?”我问得有气无力,“那根万年阴沉木,花费数年人工,雕刻数千骷髅头,象征着万戮门杀伐决断,威武至极的柱子呢?” “推了。”小塌鼻子答得很憨厚,“切了打磨成小柱子,拿去搭猪圈了。” 猪圈!猪圈?哪家敢用我的挂尸柱去养猪的!让我去见见!我保证不打死他!他就不怕上面的骷髅头把一圈的猪全部吓死吗! “不过说来,姑娘好像对以前我们尘稷山的模样很是了解嘛。” “我听到的江湖传闻中的尘稷山就是那个样子的,你现在别和我说话,让我静静,我只想一个人待着。” 我敷衍了小塌鼻子,走到一边,蹲了下去,捂住肚子,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抽疼。 我的尘稷山啊,布置了那么多年的,好不容易远看就让人怕得要尿的尘稷山啊,你的凶神恶煞,你的恶名远扬,你甩名字就能威慑名门正派的力量,就这样全部都被毁了啊! 墨青!厉尘澜!你二大爷!我和你简直不共戴天! 我要你!到真地狱来给我认错! 然后,我被抬回了戏月峰,我在自己的小院里打坐,一晚上的时间,也没睡意,一门心思惦记着要用什么方法搞死墨青。 直到黎明破晓,晨光漫过戏月峰前面最高的山峰,照入我这间小院之时,我只觉浑身忽如其来一阵脱力感,紧接着下一瞬间…… 我又他娘的被撞出这个身体了。 又! 又! 我飘在床榻外,看着床榻上陡然瘫软下去的芷嫣的身体,只觉一阵崩溃!这次明明我没睡觉!为什么这么突然! 而那瘫软下去的身体,又如同上次一般,一声嘤咛,转醒过来,也是如同上次一般,芷嫣在呆怔之后,瞪大了眼睛瞅着我,倒吸一口冷气:“你……我的身体,又找回来了?” “我知道你的身体找回去了,不用每次都这么惊讶,我们来说点有用的。”我飘到床上,坐在她面前,敲了敲床板,虽然我什么都没敲到,可要假装一副让她看重点的模样,“你到底是怎么以一个鬼魂之身夜行数十里飘到这里来的?咱们生意昨天不都谈好了吗,你几个意思?” 芷嫣也是一脸震诧:“我……我没有啊!”她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这样……昨天明明,看见你走之后,我飘得太慢追不上就自己回去蹲着了,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 闻言,我捏着下巴静静琢磨。 细细思量我遇见芷嫣以来这几次附身的事件,第一次成功了是在晚上,然后第二天白天被撞了出来,第二次成功了也是在晚上,然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