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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播种机?”“对,阿娘,你看,我给你解释……”赵秀娥便也在旁边听起来,一听,觉得还真有些门道,她还提出了一些意见。后来文逸和水珠换好了新棉被,也凑了过来,两家人都凑到了一块,一起商量起来。第14章想要成功做出一件好用的农具,可不那么简单,得不断推敲反复试验。耧车的原理和构造其实很简单,但是殷裴楠和左安上辈子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东西,早已忘记了耧车长什么样,所以现在也就只能自己琢磨着相关功能来设计。经过一晚上大家的集思广益,他们初步画出了一个耧车的初稿。结束时,夜都已经深了,两个小的都已经挨不住去睡了。“明天再完善完善,我就找木头先来做一做看看。”殷裴楠把现在定下的初稿用炭头画在了木板上。文逸惊讶:“你还会做木工?”殷裴楠:“……不会。我的意思是,我先用绳子扎个样子出来看看。”原身是不会的,本来殷裴楠想用异能先弄个模型出来,这样比较方便。文逸:“哦,是这样。我还以为你连木工都会呢。”左安知道殷裴楠的意思,替他解围道:“确定好再去找木工做,比较不浪费。”找木工做也是要付钱的。“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殷裴楠赶紧点头,朝队长投去感激的一眼。赵秀娥看着两人,总觉得儿子和安哥儿之间有点儿过于熟稔了。就像刚才的讨论,她和水珠以及文逸很多都没怎么听懂,需要他们解释。可安哥儿和儿子,他们两人只要一说自己的想法,对方就了解了,那默契感,感觉像是认识许久互相都很了解的感觉。但是,他们明明才认识两三天。赵秀娥看着儿子看安哥儿的眼神,觉得有点儿不妙。她心里一惊,儿子别不是喜欢上安哥儿了吧?这么一想,一切就有迹可循起来。之前儿子那么积极说服自己帮安哥儿他们,而且他对安哥儿家的事也挺上心的,虽然没什么不好,总觉得过于热心了。一想到这个可能,赵秀娥就开始替儿子担心。安哥儿是什么人呀,他可是官宦人家出身,从小在京城长大,知书达理的,在京城见过那么多优秀的儿郎,怎么可能看上自家这又穷又傻的傻小子呢?虽然安哥儿家现在是遭了难,但一个人的眼光可没那么容易改变。自己这傻儿子要是看上了人家,那可有得苦头吃咯。而且,赵秀娥看向左安的双腿,她不是嫌弃左安行动不便,只是谁家不希望娶个健健康康的儿媳妇呢。赵秀娥心里叹口气,感觉自己是不是又想多了,有点儿杞人忧天。唉,还是……再看看吧。“今天晚了,早点儿睡吧,明天再商量。”赵秀娥起身说道。几人各自洗漱完,去睡了。第二天,赵秀娥去小河边洗衣服,碰到几个村里的妇人也在。一个妇人见到赵秀娥,打了个招呼,闲聊道:“水珠阿娘,昨天见你们去城里了,买年货去了吧?”赵秀娥放下木盆,一边摆搓衣板,一边笑着答道:“是,过几天就过年了,再不去该涨价了。”另一个妇人道:“现在去就已经涨了一些了,前阵子便宜点。”赵秀娥答道:“是啊,没办法,以前债都还不起,都不敢想过年的事。”之前那妇人就道:“现在好了,苦日子都过去了,你家阿楠这么能干,你啊,就等着享福吧。”赵秀娥笑笑,没答这句,哗哗地洗起衣服来。过了一会儿,那妇人又问道:“对了水珠阿娘,那个左世贵家的两个孩子和二房哥儿在你家过年吗?”“对啊,他们现在也没地方可住,就跟我们一起过年了。”赵秀娥随口答道。“诶,我听说一件事。”那个妇人停下,神秘地吊几人的胃口。“什么事啊?”有人问道。那个妇人神秘兮兮地说道:“听说啊,左世贵是犯了罪被杀头了。”“啊?不会吧?”“被杀头了?犯什么事儿了这么严重?”赵秀娥一听,也是一愣。那个妇人接着说道:“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反正是杀头的大罪。听说,他那两个孩子和二房哥儿,原本该被充当官奴的,不知道怎么回来了。没看他那三姨娘和另一个儿子都没回来嘛,说不定啊,啧,可怜。”那意味深长的一啧,让几个人都神奇地听懂了三姨娘和另一个孩子的命运。“水珠阿娘,你们可当心,现在左安他们可都跟你们住着呢。”那妇人担心地提醒。赵秀娥呐呐道:“不会吧,我看着左安他们三个人都很好啊。”“唉,他们这不是有求于人嘛,还不得乖一点。总之,你们多注意一点,万一,我是说万一哈,万一,他们真是逃回来的呢?”赵秀娥想了想,肯定地说道:“昨天文逸和莹莹还跟我们上街了,他们要是逃回来,肯定不敢跟我们去上街啊。而且我们还碰到了官兵,官兵都没抓他们,肯定是谣传。”“唉,咱们这地方,消息闭塞,说不定还没传到这里来呢。”那个妇人说道。赵秀娥皱眉,“不可能吧。”说是这么说,赵秀娥还是愣了好一会儿,心不在焉地搓着衣服。这边,殷裴楠和左安抱着几块大大小小的木板和斧头柴刀去旧屋那边,一边看建房进度一边鼓捣耧车模型。两人都不是专业木工,不过只是扎个样子出来还是可以的。这次弄模型也是为了确认各个部件的长短比例,研究研究怎么合理省力。“嘶——”左安用柴刀削着一块木板,一不小心削着了食指,划破了一个小口子,血滋滋冒了出来。“怎么了队长?伤着了?我看看。”听到队长的吸气声,殷裴楠抬眼一看,见队长的食指在冒血,赶紧放下手里的木头,一把拽过队长的食指就往嘴里送。“……”左安愣住了。殷裴楠“嘬嘬”地吸了两下,把血吸掉,皱眉道:“还挺大一口子。”说着,看着血又冒了出来,他又“嘬嘬”地吸起来。“……”左安看着他发怔,又不知该如何吐槽。真的好大一口子,差不多一厘米呢。他的手指能感觉到殷裴楠柔软温润的嘴唇,忽地,伤口被比嘴唇更热更湿软的东西舔了一下。察觉到那是什么,左安猛地抽回手,扫了殷裴楠一眼,耳朵尖一阵guntang,不敢再直视那罪魁祸首。殷裴楠看着队长,忽地想起没打申请,他懊恼道:“哎呀,忘了申请了。还没止血呢队长,这时候就不要那么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