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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秋枕梦往怀里又抱了抱,没什么底气地道:“好好说话。” “可我就在好好说话啊。” 他便只能无奈地看着她了。 两个人一直腻到水凉,汪从悦背过身去,听着秋枕梦出了浴桶,展开衣裳。 他随便找了个话题,嘱咐道:“妹子,明日你得早起,打扮得端庄一点,别素着脸。” “怎么了?” “随我一起接圣旨和懿旨,我去皇后娘娘宫中时,圣上身边人告诉我的。”汪从悦说。 “难得小哥哥有假,在家里,居然还得早起,”秋枕梦抱怨一句,束了丝绦,“什么时候才能一起睡个懒觉啊。” 汪从悦一贯早起,本不觉得有什么,听了这话,竟也生出些许遗憾来。 他听着秋枕梦的脚步声绕过屏风,这才出了浴桶,想了想,安慰道:“妹子,没什么,明日接旨后,咱们就躺在一起说说话。” 秋枕梦隔着屏风答应了。 “妹子,我想听你说说家乡风貌,我画一些还记得的东西,就绣在咱床帐上,你看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大纲,我居然快完结了。 worley在睡觉、只鸦鸦、蝴蝶的时间小可爱的营养液!感谢早安,玛卡巴卡、清街小可爱的雷! 明天估计就会把该忙的事忙完了,可以照旧18点更新了~ 第39章 不正经 卧房里点着明晃晃的灯烛。红豆铺床叠被, 汪从悦便坐在桌案前,听秋枕梦说家乡的风光。 从书房拿出来的笔墨并不多,能着的颜色更少。 他依着她的话, 和自己的记忆, 画了云雾缭绕的山峰, 山路两侧的花藤,半山腰上露出的茅屋, 峭壁上攀援的猴子, 半空中银光流溢的月,树梢头遮蔽了的繁星。 秋枕梦不坐, 就在他身后抱着他。 “小哥哥画得像仙境一样,家乡其实也没这么好。” 汪从悦“嗯”了一声。 他已离开岭门十年。 那些其实司空见惯了的东西,和着年月的流逝与越发浓重的思念, 就变得分外不真实, 美得像一场梦了。 他将画好的山放在一旁。 秋枕梦绕过去,照着它画了个刺绣用的花样子,配了针线布料,安静地绣了一会儿。 红烛光线摇曳中, 汪从悦放了笔, 细眼微微弯了起来。 “妹子,明儿还要早起呢,画都在这儿, ”他语气和软地道, “你慢慢绣, 不着急。” 他不急。 总有一日,他能躺在床上,瞧着四面八方家乡的景, 怀里躺着家乡的人。 便如终于还乡了的游子,于或许此生都不得出的京城,嗅见久违了的,家乡的气息。 秋枕梦拥着他滚进床榻,拉上帐子。 或许是刚刚一起沐浴过,她脱下他中衣的时候,他竟半点都不紧张了。 怀中的躯体软得刚刚好,还带着浅淡的花的香气。 汪从悦蜷了腿,将她的腿勾过来夹着,又在她身上蹭了蹭,这才安心地睡了。 第二日,两人惦记着事,早早起来收拾。 汪从悦束了头发,正瞧见秋枕梦和红豆,忙忙地梳着发髻。 他驱退红豆,接过木梳,选了根装饰着蝴蝶形状的簪子,指间灵活地盘着,不一会儿便给秋枕梦梳了个漂亮的飞仙髻。 秋枕梦闭着眼坐在椅子上,声音里还藏着睡意:“红豆今天动作快了不少嘛。” 汪从悦没说话,绕到侧面打量着她,思索片刻,将那对牵牛花状的坠子取出来,给她戴上了。 他又取了眉黛,仔细地勾勒着秋枕梦的弯眉。 眉毛是红豆画得最丑,还不如她的地方,秋枕梦惊得一下子睁开眼,道:“红——哎?小哥哥?” “别动,我还没画好呢。” 汪从悦弯着腰,一手捧着她的脸,动作轻柔得如同画山间云烟。 她清凌凌的目光注视着他,润白的面颊微微腾起一片红霞。 汪从悦叫这目光看得很欢喜,慢慢地翘起唇角,颊边两只小梨涡陷出深深的旋儿。 画完眉,汪从悦拿着口脂的手顿住了。 秋枕梦疑惑地看着他。 她的双唇红得似染上了相思子,引得他口舌生津。汪从悦与她对视片刻,终是忍不住,俯身于她唇边印上一吻。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秋枕梦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面颊通红,望着汪从悦润开口脂,匀在她唇上。 秋枕梦下意识抿了抿。 汪从悦打量了一会儿道:“这样便好了,我本想给你贴上花钿,又觉得那些东西俗,白白衬坏了你。” 门外忽传来小厮的声音:“老爷,姑娘,宫里来人了,快出来接旨啊!” · 宫里的赏赐足足有二十多抬箱子,甚至还有贤妃的赏。 处理好这些东西后,两人又回到房中。 汪从悦坐在榻上翻看画册。 秋枕梦和他背靠背,认真地绣着岭门风光,慢慢地开了口:“小哥哥,要是能这么过到一百多岁,就最好了。” “那不就是老妖怪了。”汪从悦翻了一页。 下面那页正好是哪位书生画的老翁,站在一株梅树下,拄着拐杖。 旁边是另一位书生配的诗,仿佛在炫耀学识,字很生僻,他有大半不认得。 “老妖怪就老妖怪,到时候让祥云一手搀着一个,带咱们俩出门去。”秋枕梦说。 她正好绣完一片云,将线剪断了。 汪从悦趁机问她书上的诗怎么读。 秋枕梦指着字给他念了,又说:“等以后孙子孙女在你床头念书,你不高兴?” 汪从悦一时无语。 他将这首诗翻来覆去认了几遍,确定每个字都记得了,这才翻了过去。 “你想得美,等孩子大了,入了仕,能不能经常回家都未可知,还指望着伺候你。” 他坐得太笔直,秋枕梦干脆收拾了针线,放到旁边小桌上,从侧面抱住了汪从悦。 “小哥哥,别看了,那些人哪有你画得好看,昨天晚上不是说好了陪我躺一会儿?” 这拥抱直抱得他整个人都软了。 汪从悦不觉放了书,宽衣解带,拽起被子将两人一裹。 一双手从中衣下直探进来,抚摸着他的肚腹。秋枕梦低声笑道:“小哥哥,你是不是对孩子挺不耐烦的?” 汪从悦被她摸得往后躲了躲,避开这温暖的痒意,无可奈何道:“并非不耐烦,就是觉得你那话有些不合实际。” “怎么了?” 秋枕梦的手再次缠了上来,他避不开,干脆也学着她,探进中衣,搂住少女纤细的腰肢。 “孩子多大点,你就想起一百多岁了,未免太早,”汪从悦抱得紧了些,“想这么多,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