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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赶忙说:“再不吃我就要馋死了。” 她先夹了一口虾仁,外面一层面液炸得又酥又脆,里面的虾rou鲜美得恰到好处,还是嫩嫩的,那点椒盐在嘴里化开,染到虾rou上,咸里带着一点点辣味,简直绝佳。 方知夏贪心的快速的嚼着,呜呜呜的朝程岁安竖大拇指。 “好吃好吃好吃。” 文野等程岁安上桌之后才过去,坐到她身边,拿了双筷子乖乖的等她给他拿饭碗。 结果程岁安只拿了自己的然后就坐下了,文野只好自己起身拿。 夹菜的时候文野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那口虾仁下肚,文野居然鼻子一酸,差点又哭出来。 这是个什么毛病,文野自己都嫌弃自己,把着碗哗啦呼啦往嘴里灌。 太好吃了,似乎都不能用“好吃”来形容,全都是他熟悉至极的味道,越吃越觉得眼眶酸疼。 他吃的不是菜了已经,是“梦想”,是“家”,是他这一辈子为数不多的“温暖”。 再加上这次看到了这些菜从择菜洗菜开始到出锅的全过程,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 他不禁在想,文野你究竟做了什么,让程岁安失望至此。 曾经对你那样好,百依百顺,爱你爱到骨子里的人,竟能被你伤到决绝离开,连话都不想跟你说。 文野差一点就把猪脚里的骨头咬碎,硌得他牙齿生疼。 还不都是你自找的,是你一点点耗灭她的热情,让她的失望逐渐堆积,硬生生把她从自己身边逼走。 文野越吃越觉得自己不是人,心里疼也他妈给我忍着,还不都是你自作自受,这就是你应受的惩罚。 扒完一碗米饭,文野放下碗的时候眼眶都有点红。 “我还能再吃一碗么。” 程岁安吃饭总是细嚼慢咽,他一碗饭已经吃完了,程岁安的还没怎么动。 她看着他空空的饭碗,“锅里还有。” 文野自己去又盛了一大碗饭。 方知夏他们几个也是吃得赞不绝口。 “岁岁要不你把做菜的秘方告诉我吧,”方知夏想了想:“不对,还是告诉我妈吧,我以后就天天都能吃到了。” 程岁安莞尔:“没有什么秘方。” 方知夏:“简直太绝了,为什么会这么好吃,你是怎么练出来的。” 程岁安:“我以前也不太会做……” 只够她和小哲糊口的,后来跟了文野,那家伙嘴挑得很,没在一起那会儿,文野到她家里吃饭,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最后还是让李明城送了五星级酒店的饭菜过来,文野才勉强吃了几口。 程岁安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钻研厨艺的。 哪道菜该怎么做,步骤是什么,放多少调料,火候如何掌控,程岁安是一个很爱钻研的人,一门心思扑上去,就像当年刚入新河时候,可能别人三分钟就学会了,程岁安要花三个小时去研究,不光要学会,还要知道为什么,以及以后该怎么做才能更好地完成,全都研究得透透的。 厨艺也是这样,都是她一点点摸索出来的,文野只知道她做饭好吃,连他那么挑剔的人儿都找不出任何毛病。 却不知她在背后练习了多少次,失败过多少次。 “岁安不得不说,你这菜做得确实是牛。”书法老师平时也很喜欢厨艺,还专门学过一阵子,连他都不由得赞赏。 另一位老师道:“之前就听说岁安贤惠,真是厉害。” 这几位都是男老师,夸赞一个女孩子贤惠,未免有点暧昧,文野动作停顿下来,目光定定的看着那个笑眯眯的胖子。 方知夏也感觉到了,护着程岁安说:“哎?你可别打什么坏主意啊我告诉你,我们岁岁年纪还小。” 胖子从一开始程岁安进教育机构就对她挺有好感,就是她为人太冷,总是几句话办完事就结束了,也没什么和她说话的机会。 这次听书法老师说要去程岁安家玩儿,他赶忙就跟来了,想和程岁安多接触接触,现在吃了她做的菜,愈发觉得程岁安就是他一直想要找的人,漂亮,温婉,贤惠,居家,简直不能太完美,于是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年纪小啊,我年纪也小。”胖子笑呵呵的看着程岁安,丝毫不觉她身边那两道刀刃似的目光。 胖子用勺子舀了口汤,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岁安你以前交过男朋友么?” “交过。” 不是程岁安回答的,声音来自她身边的文野,此时文野已经放下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胖子,唇边带着点笑意,只是笑不达眼,声音也像淬着毒的剑,和目光一样泛着冰冷的寒光。 “怎么了?”文野略挑了挑眉。 胖子只把他当成亲戚,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儿啊?大学时候么?” 程岁安低下头:“我……我没上过大学。” 话头到这,席间有点尴尬,大家都低头吃饭没有说话,假装没听到,胖子却是个纯纯的直男,还在追问:“啊?没上过大学?专科也没有吗?那你那段时间都干嘛了?” “你他妈有完没完!”文野忽然出声,程岁安一听这语气不对,连忙拉了他一下。 “她干了什么关你什么事,上不上大学怎么的,也没见你比别人多长条卷尾巴啊,怎么,你上了个大学学会不现原形了是吗?” 文野在程岁安面前克制了,没怎么说脏字儿,就算不说脏字他也能骂得死胖子找不着头,七拐八拐的绕一圈才能听明白。 “文野!”程岁安小声叫他:“闭嘴。” 文野仍盯着那胖子,感觉到一只小手轻轻拽着他袖子。 要不是看在这个人是她同事的份上,文野定不能放过他。 心里的火被这小手拉得消下去不少,暗中一把捉在手心里,轻轻握了握。 碰触的瞬间程岁安就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他会过来牵她手,下意识就要往回收。 好不容易拉到手的某人哪里肯松,顺着她的力道扯来扯去,一边扯还一边不老实的探着她手心,拿捏着力道不至于把她弄疼。 程岁安挣扎着,又不敢让动作幅度太大,不然就会被席上的众人看出来。 这样小小的力道在男人手里就跟闹着玩儿一样,翻来覆去逃不出他的掌心,拉扯之中甚至有一种他在反复把玩她手的错觉。 胖子尴尬的噎了一下,众人也谁都不说话,安安分分吃饭。 都以为程岁安是因为胖子的冒犯而感到不适才不言语,却不知此时桌子底下正在进行的阴谋。 文野突然转过头,程岁安完全没有防备,直直撞进他眼底。 四目相对。 一个慵懒,一个慌乱。 他的目光愈发嚣张,化作有形盘桓在程岁安的鼻尖,嘴唇,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