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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岁安叹了口气,往鸡蛋里加了一点清水。 一场灾难化解完之后,又听到身后文野对初雪说:“你看你mama,激动得手都抖了,放了那么多盐。” 程岁安:“……” 程岁安气呼呼的回过头,却见文野头也不抬,恍若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蹲着和小猫玩耍。 疾言厉色憋了回去,程岁安心里默念。 改变不了别人,只能改变自己,改变自己,呼——改变自己。 平静之后,拧开油锅,把耳朵堵上认认真真做饭。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短小(又到了我缓一缓的时间了) 第35章 剥蒜 文野见程岁安不理他了,愈发跟小猫亲近起来,还偷偷摸摸往厨房里蹭了蹭——离她更近一点。 毕竟这种幸福可遇而不可求,都已经不要脸了,必须得多占回点便宜才不算亏。 葱花爆香之后就有香味飘出来,文野太久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了,心里眼里带着“程岁安”滤镜,光是葱花而已,一鼻子闻下去整个人都醉了似的。 锅里下了鸡蛋液,暖烘烘的蛋香味飘散开来。 这不就是他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香味么。 文野的心都被这香味烘得发热,情不自禁又往厨房蹿了一步,程岁安只穿着家居服,戴着粉色的小围裙,肩膀瘦瘦窄窄,能隐约看到随着她动作轻轻起伏的蝴蝶骨,围裙的绑带一条勒过纤腰,另一条挂在皙白脖颈,她黑长的头发随意挽起,偏有一缕不听话的碎发垂在颈间,从玉似的耳垂下拂过,藏在前面看不到了。 文野知道,那前面是漂亮的锁骨,那缕头发一定就顺着哪里过去。 他不光知道这个,他还知道她的脖颈暖香暖香,吻着有多舒服,他以前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脸埋在她的颈间,曾嗅着她的香味亲吻过无数遍,每每都是没蹭一会儿就会撩起他的火来。 他可太熟悉了。 文野在她身后叹了口气,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反应。 cao,对着个背影就他妈起火了。 文野咬着牙,脑子里的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我太想去抱抱她了,哪怕就抱一下都好,大不了鱼死网破被她骂一顿。 另一个说:不行,你是不想再来她的屋子了是吗。 一个说:客厅里那么多人,她不会怎么骂你的。 另一个说:那你现在这么对她,以后呢,还想不想她回来了,还想不想天天晚上抱着她睡,一起床就能亲到她了。 那个小人被一顿连珠炮怼得不说话了,文野只好作罢,那里难受得很,文野憋憋屈屈退出厨房,心里又有点委屈。 重新蹲下跟小猫诉苦:“你mama总勾引我,还不让碰,碰了就生气。”文野哼笑一声:“不光是碰啊,稍微靠近点儿都不让,是不是特别过分。” 那边抽油烟机轰隆轰隆,程岁安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 文野的手指摸着小猫的小脸蛋儿,越说越觉得委屈:“你说爸爸是不是有点太怂了,你妈本来就是我的人啊!怎么现在连话都不敢跟人说一句,跟你个猫嘟嘟囔囔半天干嘛?说出去他们都能笑掉大牙!跟有病似的!” 文野抱怨了一会儿,初雪这时看了他一眼,一双猫眼犀利明亮。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那你倒是去啊,跟一只猫厉害个什么劲儿。 文野登时又怂了,“去个屁,老子要有那胆儿,早把你妈绑了回去了。”文野又哼了一声,眼睛里流露出一点向往:“cao她个两三天,十几二十天的,让她下不来床,都没劲儿骂我才好呢。” 初雪不想理他了,被他摸得有点困,发出咕噜噜咕噜噜的声响。 “哎?你是个公的还是母的啊?”文野突然想起这档子事,把猫里里外外看了一圈:“你别趁我不在,占我媳妇儿便宜昂!我告诉你,我不敢跟她说话,我可敢跟你厉害!”文野手指指着猫鼻子:“你要是个公的可得离我媳妇儿远点儿!不然老子一脚就能踢死你!踢得你魂飞魄散,九命呜呼!听没听到!” 角瓜鸡蛋炒好了,程岁安一回头。 文野指着猫的手过电似的收回来,几乎一瞬间换上笑脸,手抚着初雪的头,一副“母慈子孝”的美好光景:“啊,真乖啊,我儿……不对,我闺女,真可爱。” 程岁安扫了眼初雪,看都没看某人,重新回头去做菜。 文野心里有点吃味儿,合着他堂堂文二少爷,混得还不如一只猫? ——还真就不如。 但凡跟她沾点亲带点故的,他都得罪不起。 客厅那边玩得火热,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方知夏的笑声,想必她赢了不少,也不知玩儿什么那么开心,笑得简直快要背过气去。 程岁安手脚麻利,没一会儿,两道菜已经出锅了。 文野怔怔的看着程岁安一会儿洗菜一会儿洗锅,厨房的热水宝不大好用,一会儿是凉水一会儿是热水,她的手指都有点红了。 以前文野从来不知道,确切的说是他从没往这边想过。 一道菜的出锅,要从洗菜开始,洗干净了,切,然后剥蒜剥葱,下锅或是炒或是蒸,中间要放各种作料,一会儿酱油一会儿陈醋,最后盛出来又要洗锅,然后重复上面的步骤。 每一道菜都是这样细细碎碎,烦烦索索的一步一步完成,有的菜可能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做好。 文野只知道自己想念她做的菜的味道,此时看到她的忙碌忽然心疼起来。 他想起以前程岁安准备他的餐食,哪怕是早饭都按照荤素搭配,他的喜好去煮,有时候他突然想吃排骨,又惦念着出去鬼混,只有早餐在家里吃,程岁安就要早起一个多小时去准备,只为了文野起床之后,五分钟吃完走人。 还有些时候,程岁安惹到了文野,他一发脾气,一桌子饭菜说不吃就不吃,在书房等着程岁安哄,他的一句“饿了”她又要重新再去准备。 文野越想越难受,那泛红的手指和瘦弱的肩膀像是刀刃一样刺在他心底。 他走进厨房,程岁安不防,吓了一跳,轻轻“哎呀”了一声,随即冷了声音:“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文野只管低着头,不由分说的夺过她手里的锅,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洗:“是这样洗是么。” 程岁安不知道文野又抽的什么疯,皱起眉:“你要干嘛啊,出去啊。” 文野不理她,好一顿冲洗之后,“然后怎么弄,这个是吗?” 文野指着旁边的洗洁精,程岁安怒瞪着他不说话,文野便低下头,直接挤了洗洁精在手心,起了泡沫之后擦拭锅里面。 虽然用冷水冲过了,可是热油热锅,他的手冷不防烫了一下,身体下意识一缩,然后继续擦拭。 “以前不知道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