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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和这个相比,分毫不值。 突然想到苏泰刚才说的一句话,大汗不许小玉儿回和硕格格府,是他不允许,那就是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勉强小玉儿,难怪小玉儿不能出宫,难怪豪格带小玉儿出来的时候,还要拉着海兰珠一起。 往事一件件一桩桩从他眼前闪过,为何哥哥提到大汗和小玉儿十分无奈,为何以前的大汗十分讨厌小玉儿,后来却对她呵护备至,为何每次他请大汗赐婚,大汗都找各种理由拒绝他。 还有归化城外,他带小玉儿回去,与他共乘一骑,刚才,他还拿走他的荷包。 原来如此。 咬牙切齿中,灼灼星眸带着燃烧一切的仇恨,皇太极,真是他的克星,他抢走哥哥的汗位,强迫额娘殉葬,抢走汗阿玛留给他的两黄旗,如今就连小玉儿,他都想抢走。 心里阵阵冷笑,多铎心里爱极了小玉儿,只要小玉儿喜欢,只要小玉儿幸福,他并不强求她一定与他在一起,即使默默守护着她就好。 想到哥哥与小玉儿和离那天晚上的事情,多铎笑出一抹无奈和哀伤,若是小玉儿喜欢其他人,即使那人是豪格,即使是玛占,或者穆尔察,他就算心碎无痕,可依旧会做她最强有力的后盾,默默护着她。 可是皇太极不行,他后宫那么多女人,心机深沉冷酷无情,对待小玉儿不过只是一时新鲜,他不会珍惜小玉儿的,所以,皇太极配不上小玉儿,他绝对不允许小玉儿受到半点伤害,谁都不行,大汗也不行。 多铎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冷冷一笑,掩藏起眸中所有的心事,似乎一夕之间成熟起来,翻身上马,去汗宫赴宴。 * 此时汗宫里华灯初上,因是察哈尔得胜归来贝勒们的庆功宴,皇太极下了旨意给到宫中总管额登和大福晋哲哲,无比要将庆功宴办得尽善尽美。 两人带着宫里的奴才们忙到脚不沾地,方才在夜幕降临时,将一切准备妥当。 叶晚晚自然也没逃过去,哲哲知道她厨艺不错,毫不犹豫把她扔到膳房,监管一群奴才准备宫宴菜肴,叶晚晚是个自己忙着,别人也别想闲着的坏胚子,因此海兰珠和被她抓来的娜木钟,也没一个能够清闲的。 叶晚晚正指挥着一群嬷嬷做点心的时候,被大汗派来的小太监请到了后殿,皇太极正立在桌前,手里握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想得出神。 见到叶晚晚进去行礼,他将手里物事塞到袖管中,上下打量着她,见她挽着袖子的模样十分可爱,不由微微一笑,“在做什么?” 叶晚晚心里十分不满,趁机发着小脾气,“大汗,您还问我,为了您的察哈尔凯旋八旗庆功宴,整个汗宫的人都忙成鸡和狗了,就是俗称的鸡犬不宁。” 皇太极忍了许久,方才没有笑出声,他真的怀疑这个小玉儿是不是阎王派来卧底的,每次都想笑死他才罢休。 抿唇笑了笑,皇太极没有被她忽悠过去,话题一转,问道,“小玉儿,昨个药香节,可收到我的礼物?” 提到这个叶晚晚还是挺开心,“收到了,多谢大汗赏赐?褚遂良的灵飞经字帖,我好喜欢,昨天晚上我就开始临摹。” 这本字帖可是他最心爱之物,从他开始习字就跟着他,也算是忍痛割爱给他的最爱。 只是,皇太极想着衣袖里的那个荷包,有些不开心,他连自己最心爱的字帖都送给她,连个荷包都没有,居然给了多铎那个憨憨,他懂得什么叫绣工?什么叫雅致? “那么药香节,你有什么要送给先生?”皇太极凤眸含着意味深长,柔声和叶晚晚说道,语气带着谆谆善诱,希望他这个没良心的门生能良心发现。 叶晚晚眨了眨眼睛,这是问她要礼物?别开玩笑了,大金都是他的,她有什么奇珍异宝能送给他?想了想,突然明白了,原来是要这个啊。 贼兮兮一笑,叶晚晚绯红的舌尖在嫣红的唇上润了润,娇媚的模样惹得皇太极心中一动,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小姑娘已经狠狠扑到他的怀里,差点撞他一个趔趄,忙稳住身体,顺势勾住她的纤纤细腰。 下一妙,他的脖颈被她嫩藕般的胳膊紧紧搂住,拉向那张倾国倾城的花般俏脸,柔软湿润的唇已经覆在他的唇上。 良久,占尽便宜的叶晚晚一溜烟逃跑了,只留下皇太极轻抚自己的薄唇,凤目十分无奈,他只不过是想要个荷包,怎么被轻薄了呢? 宴会是在崇政殿,殿内布置的十分华贵,正座自然是大汗的位置,其他人挨着长桌一排排坐下,哲哲带着几名福晋坐在正座左下角的长桌,叶晚晚和海兰珠自然靠近哲哲,娜木钟不愿意与大玉儿同桌,找了个理由也坐了过来。 此外,还未娶福晋的贝勒们,因尚未成家,又无至亲,也坐在哲哲这一桌,比如说多铎以及父母双亡的穆尔察,多铎自然坐在叶晚晚身边。 穆尔察环顾四周,除了小玉儿,还未名花有主的只有海兰珠jiejie最美,死皮赖脸坐在她身边,海兰珠偷觑了一眼豪格,见他毫无反应,眼圈红了又红。 叶晚晚觉得多铎神情有些怪怪的,星眸沉沉,似乎少了往日的澄澈和清明,看她的眼神更是怪异,满满都是怜惜和忧愁,似乎下一秒她就要乘风而去,不在这个世间一样。 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多铎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道,“小多铎,我有哪里不对劲吗?” 多铎强颜欢笑,伸手轻抚叶晚晚的秀发,“没有,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可爱的小玉儿。” 叶晚晚狐疑的打量着他,总感觉不太对劲,此时,皇太极已经从殿外缓缓走进殿内,一身明黄色的锦衣,俊朗威严,气质高华,尤其是…… 叶晚晚瞪大眼睛,皇太极的碧玉腰带上带着许多饰物,白玉环珮以及如意扣等等,其中还挂着一个荷包,青色的锦缎,上线绣着黄色的蒲草和绿色的艾草,带着长长的流苏,沃德玛雅,这不是她送给多铎的荷包吗? 难怪那孩子不开心,皇太极也太狗了吧,这都能抢了去,这个人是醋缸狗转世吗? 杏眸转向多铎,见他一脸木然,置若罔闻的样子,以目示意道,“那个荷包?”多铎并不回答,只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又倒了一杯,再次一饮而尽。 叶晚晚皱了皱眉,连忙阻止多铎,“别这样,再喝就醉了。” 多铎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无妨。”但也放下手中的酒杯。 殿内的气氛很快就高起来,众人觥筹交错,不少人开始给大汗敬酒,只是皇太极向来警觉,并不喝酒,只是举起酒杯略微沾沾唇,示意已经喝过,众人也不在意,大汗一向这个样子,大家习以为常。 毕竟是大金的大汗,大金所向披靡,朝鲜的、大明的、察哈尔的以及八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