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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高司玮的领带,用力拖着他往电梯那里走。 “你……你干什么!”高司玮有种窒息的感觉,以于渃涵的身高来说,拽他也不太费劲。这样的行为让他很窘迫,“你放手!” 于渃涵一言不发,也不松手,两个人一路拉拉扯扯到了楼上。于渃涵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又大力的关上。 房间里很黑,刚刚仿佛一场闹剧,现在突然停了下来。 高司玮的呼吸有点乱,他似乎还没意识到现在的境况,就见于渃涵松了松衬衣的领子,一字一句地说:“高司玮,你敢吗?如果你不敢,就给我滚,这辈子都别再想了。” 第57章 一大清早,于渃涵的手机闹钟就开始叫唤。她被吵醒了,在床头柜上摸了半天没找到,烦躁地抬起头,眼睛都没完全睁开,茫然地看着眼前模糊的场景,寻找声音的来源。 这时,面前忽然有一只手把还在吵闹的手机递了过来。于渃涵仰头一看,见是高司玮。 虽然手机还在叽叽喳喳,可这一眼,让于渃涵感觉仿佛陷入了“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的场景里。 她接过手机,把铃声关掉。然后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想像平常一样起床,可被子下的自己什么也没穿。她有点怨念自己为什么放假忘记关闹钟,这样还能睡到日上三竿,免得一大清早就遇到这样的问题。 昨天自己不是挺潇洒的吗? 于渃涵理了一下思路,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觉得事已至此大家都没有必要再装逼,干脆直接掀了被子从床上起来,光着脚去了浴室。高司玮倒是一言不发,看着她起来,看着她关门。于渃涵站在花洒之下对着自己的脑袋一个劲儿地猛冲,这才神志清醒一些。 很快,她就从浴室里出来了,第一个反应是她得抽根儿烟。忙忙叨叨地在房间里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想起来昨天上来得匆忙,自己什么都没带。 高司玮看着她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但觉得她把自己当成了空气。忍了好久之后才说:“你要翻到什么时候?” “你等着啊,我给客房服务打个电话。” “你有完没完?” 于渃涵莫名:“什么我有完没完?我干嘛了啊?” “你……”高司玮好像有点难以启齿,又有些难为情,“你觉得……现在算什么?” 他昨天确实有点上头,如果不是这样特定的场合与特定的氛围,他才不会跟于渃涵玩这种欢场游戏。他难道是疯了吗?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于渃涵瞎胡闹他竟然也陪着她瞎胡闹? 总得有点更理性更冷静的方法吧。 但这些在昨天是统统不成立的,人无论多么高级都摆脱不了动物本性。教化才是理性的,而人类的本质是无法被根本教化。 只有归于平静时的那一瞬间,他搂着于渃涵才有一种类似满足和被安抚的心情,那一刻,他想很多矛盾是不是可以告一段落了,很多问题是不是可以不用面对了。但当他早上起来时,他变得清醒一点的时候,他感觉事情好像不太对。 他们昨天只是用一种戛然而止的方式来终结了当时正在爆发的矛盾,但客观世界中,问题只存在解决了和没解决,不存在解决了一半这种设定。 又已知,当无法解决矛盾时,可以通过转移矛盾或制造新的矛盾来淡化注意力。 所以,现在是这种情况么?高司玮想了好久,直到于渃涵的闹钟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看于渃涵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对这一切做出什么官方的解释时,就觉得昨天其实是很荒唐的事情了。 “别。”于渃涵无语,“别问这种傻逼问题。你不就想这样么?别弄得好像我占你便宜我欺负你一样。”她叹气,“小高,我真的特别累了,我不想跟你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反正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可以接受你,跟你……”有些过于纯情的词语于渃涵自己也说不出来,她只能抓抓湿漉漉的还在滴水的头发,含糊过去,“跟你相处吧,但你要想明白,我不是什么十八九的小女孩儿,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有我自己的处事方式。你原来觉得喜欢我也好仰慕我也好,只是你处在自己当时的角度能看到的东西,但你了解身处男女关系中的我的样子吗?你有这种准备吗?哪怕最后发现我其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人,你也能接受吗?” 她说的是实话,高司玮哪怕跟她再熟,再了解她,也只是以一种同事或者朋友的身份的立场所看到的她,多少还能沾点“旁观者清”。这种关系一旦转变,彼此更加深入的侵占对方的生活领域,高司玮还会觉得她是值得被自己喜欢的吗? 红玫瑰变成蚊子血,白月光变成米饭粒才是常有的故事。 高司玮对此远没有那么深刻的认知,他只知道无论如何,他都需要一个机会去试一试。现在于渃涵好不容易给了他这个机会,他怎么能拒绝? 他点点头,认同了于渃涵的话。于渃涵笑了一下,不是那种积极情绪的笑容,反而有点无奈,有点怅然。她轻轻说:“那就这样吧。” 高司玮站在她面前,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于渃涵看他有话想说,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高司玮低声问道,“那我可以吻你吗?” “当然可以。”于渃涵搂住了高司玮的脖子,她只需要稍微抬起下巴,就能碰到高司玮的嘴唇。她觉得自己好像也才开始真正了解高司玮一样,别看高司玮平时一副高冷不可侵犯的模样,现在这会儿,哪儿还有一丁点矜持? 原来,他也可以很主动,很凶,很迫不及待。 本来只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接吻而已,当高司玮的手按在于渃涵的腰上时,事情有了微妙的变化。于渃涵心中叹气,她为什么要想不开起来就洗澡呢?还不是白洗? “下次手上别这么用力。”于渃涵说,“没人想下了床还带一身彩。” 高司玮闷闷的“嗯”了一声,却更过分的在于渃涵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公司就是趁着年会带大家出来放松两天,按照王寅那种“钱不是问题”的性格,根本不在乎大家会不会因为玩得太晚起不来而耽误退房时间,因为他自己也起不来床。 宿醉的中年人在酒店餐厅遇到了同样才起床的另外的中年人。 “哟,渃渃,才起啊?”王寅很自然地坐到了于渃涵这桌来,于渃涵吓了一跳,被王寅那句再自然不过的话问得有点心虚,反问王寅:“你怎么在这儿?” “吃饭啊。”王寅说,“才起。” 于渃涵不怀好意地问:“哟,这么厉害啊?小飞呢?没跟你来?” “他昨天晚上吃完饭就走了,还得回片场。”王寅刚说完就反应过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