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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风光,不同的是,里的霸总有着可支配的无限财富与永远不会跌落的神话,她却是个普通而平凡的人,血rou之躯会疲惫,也会对未来感到恐慌。 跟宋新月的对话之中,于渃涵也获知了一些高司玮的近况。她对高司玮的态度有些纠结,在私人情感上,两个人现在应该还算不尴不尬的关系,暂时也没什么联系。在工作方面,于渃涵又会为对方稍稍有些担心。 高司玮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还是显得有些年轻和稚嫩了。有些工作经验可以通过努力学习获得,但有些工作经验,则是需要时间去积累的。工作有时不完全是能力至上的,更是一门和人相处的艺术。 想要明白这些,跟一个人的智商和悟性都没有关系,必然是需要在时间中静候等待,着急也没有用。 于渃涵觉得高司玮有点着急了,她不知道高司玮在着急什么,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在同龄人之中已是翘楚,他还想要怎么样? 如果在平时,于渃涵可能会语重心长地找高司玮谈一谈,只是现在不是一个好的时机,于渃涵长叹一声,那种无力感又回来了。 这种状态对于她而言,就好像歌里唱的那样。 “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如愿,但每个人都能让我为难。” 年底的工作调动很多,宋新月很快就被调去了INT,对此高司玮没发表什么意见,签字确认之后多余话都没跟宋新月讲。这让宋新月更觉得高司玮无情无义,心中愤愤不平。 去INT的第一天,宋新月就感受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每人都好好像很随便,那些技术大佬们上班下班不打卡,甚至可以不在自己工位上待着,随便找个地方趴着躺着写代码,开会,吵架。 没错,她在这里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吵架。几个人凑在一起争执着她根本听不懂的玩意,然后争执完了就忽然都闭嘴,安静地埋头在各自的电脑屏幕前。 她来了之后连部门都没搞清楚,就跟着于渃涵去开会。在场全是INT的重要人物,宋新月怯怯地问于渃涵:“于总,我刚来就参加这种会议么?你们一定是说很重要的事情吧?让我听会不会不太好?” 于渃涵说:“这有什么?小高第一次跟我的时候也是去开一个涉密会议,有问题么?泄密与否是你个人的职业cao守,是你应该担心的事情,不是我。还是说,你觉得自己不行?不够格?” “我我我当然不会!”宋新月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对天发誓,“于总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杀了我也不会说!” “得了得了。”于渃涵摆手,“赶紧走吧。” 这次会议的内容主要有两个部分,一个是关于风从正式上市的时间安排,还有一个是INT和信游的合作事宜。 第一件事大家争执了很久,王寅和花枕流其实不太着急,认为晚点上市也没关系,好饭不怕晚,再说了,他们做过统计,市场上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现可以与他们竞争的对手的。等明年夏季电影杀青的时候上市,时机差不多。 于渃涵则跟他们持有不太相同的意见,她觉得发售时间可以提前到明年的第一季度。他们目前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技术问题需要解决了,唯一需要考虑的是硬件生产时间和周期。此前她已经接触了很多硬件生产厂商,方案设计上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他们的样机也几经打磨,和厂商合作的也算愉快。 王寅一直闭着眼睛听,于渃涵说完之后看了他一眼,还以为他睡着了。于渃涵拿笔丢他,他吓了一跳,睁开眼睛。 “我听着呢。”王寅懒洋洋地说,“我觉得挺好的。” “挺好的?”于渃涵挑眉,“是吗?” “当然。”王寅说,“一切都很完美,只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我们把发售时间提前到Q1的话,安排上没问题,但是容错率比较低,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现错误,否则直接拉垮。” 花枕流说:“我还是觉得太紧张了。” “你怎么年纪越大越怂了?”于渃涵说,“诶不是,你原来不这样儿啊?” 花枕流说:“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我们这个项目从计划到开发这中间就有好几年的时间,现在还差那么一两天么?为什么不做的充分一点?” “还不充分么?”于渃涵说,“你知不知道夜长梦多四个字怎么写?” 花枕流斜眼:“你怎么意思?” 两个人一句接着一句,宋新月在旁边做会议记录都不敢有太大的动静。 原来大佬开会也是吵架啊……她还以为会像是电视剧里演得那样有理有据针锋相对的那种。 王寅起身在会议室里溜达了一圈,才说:“好了,你们俩别抬杠了。” 于渃涵说:“三月份的时候我们和信游的合作就会上线,会有相当大的一波流量造势。其实这中间最考验我们的是资金问题,如果采用预售模式,可以缓解一部分压力。” 花枕流说:“这又不是卖手机,再说了,手机预售能超过两三个礼拜么?你要让用户等多久?” “这些事情都是可以协调的。”于渃涵说,“都可以谈。” 花枕流看向王寅,问道:“你觉得呢?” “我?我觉得吧……”王寅说,“我们年会在哪儿办啊?要不要INT和择栖一起办?省的麻烦了。” 于渃涵无语:“现在是讨论这事儿的时候么?你他妈爱在哪儿办在哪儿办!” “哎呀,打个岔嘛。”王寅说,“这件事还是再考虑考虑吧,渃渃你要是很坚持在第一季度尾声发布,我觉得其实也没什么。INT自从创建以来,不就是这么风风雨雨地过来的么?风从这个项目从来就没顺利过,我对此其实完全不担心,因为顺利才奇怪。任何一个新生的事物如果一开始就走得太顺,那难免后面要栽大跟头。” 很多人在历史中学到的教训是从不吸取历史的教训,王寅从历史中学到的却是千万别把历史太当回事儿。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主观能动力大于一切的人,他相信事在人为,不过有些时候,他也觉得“选择”这个东西很微妙,如果有些事情必然会发生的话,那选不选又能怎么样呢? “如果这套计划在你那里是完全能跑通的,那你就试试吧。”王寅说,“有些话我说过很多次了,最差就是大家卷铺盖滚蛋,这个结果如果我们都能接受,那其实就没有后顾之忧。这事儿没那么复杂。哦对了,年会我们是在国内开,还是去国外?” 于渃涵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宋新月偷偷打量王寅,她没怎么过多接触过这个传说中的人物,今天第一次距离这么近,觉得他跟自己脑补的很不一样。 他看上去很懒,好像多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