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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的方向砸了过去。 “啪。” 整面玻璃都破碎了。 星光熠熠的夜散落在他们的脚底。窗外是犹如一潭死水的贫民窟。 两人站在窗边,手牵着手。 这画面也和第一个世界一模一样。 他们仿佛回到原点,但一切又都不同了。 ——他们都不再是孤身一人。 拿玫抬头对Valis说:“这一次你一定要接住我。” Valis:“好。” 下一秒钟,他们从顶楼冲了出去。 冲向未知—— 也冲向自由。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任何人的演员。 他们如同相生相依的水草,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温柔的曲线。 消失在了浓雾般的夜里。 * 万祺站在落地窗边,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 呼啸的风直往她的脸上吹。 她十分绝望地想:这破游戏简直治好了她的祖传恐高症。 接着她听到了什么细碎的声音。 她疑神疑鬼地回过头。 制片人奄奄一息地爬到楼梯边。 他满脸是血,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消失在半空之中。 万祺吓了一跳:“你怎么还没死?!” 制片人却并没有理她。 望着窗外的漫漫长夜,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是他们的游戏,这是他们的人生。 而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 万祺很忧愁地说:“拿玫没事吧?怎么就这样跟着她姘头、呸,她爸爸,化成蝴蝶飞走了?” 但没人能回答她。 “对了,电视!” 她急匆匆地转过头去,试图从镜头里找到答案。 如果没有出现什么突发新闻,拿玫多半就是安全的吧。她心想。 但她转过头时,却发现了令自己震惊的一幕。 电视机关闭了。 房间里一片死寂,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再也没有镜头。 没有直播。 没有电影,也没有真人秀。 接着她听到了头顶的声音。 「恭喜通关。」 「请玩家做好准备。」 「游戏世界将在十分钟后关闭。」 第62章 心病(1) “咚咚咚!!” 拿玫是在一阵猛烈的撞门声里苏醒过来的。 这次她躺在一个狭窄的游戏舱里。 这是万祺特意要求的全新游戏舱:虽然是全新的, 但作为贫民窟产品,它依然廉价并且逼仄,她甚至没法伸展开手脚。这体验远非从前可比。 难怪在游戏里也常常有种窒息感。她心想。或许正是受制于这垃圾游戏舱。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舱门。 “咚咚咚!!” 猛烈的撞击声也在她打开门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原来是保镖在敲万祺的游戏舱。 在看到她的一瞬间, 对方明显松了一口气。 “您终于出来了。”他说, “你们在游戏舱里待了太久, 实在让我们很担心。但这里的游戏舱型号又太老,如果贸然从外部切断, 也许会对使用者造成伤害。我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拿玫:“我们在游戏里太久?” “三十个小时了。” 拿玫很震惊:“三十个小时?” 彪形大汉凶恶的脸上出现了□□一般哀愁的神情:“是啊,吓死我了嘤嘤嘤QAQ” 拿玫:“可是我居然没有觉得饿?!这游戏真是减肥利器。” 保镖:“……” 无法回应这种拿言拿语。 这时他们身后的游戏舱门也打开了。 万祺走了出来。 这顺利地让保镖逃脱了社交地狱。他赶紧迎上前去,对自己的老板嘘寒问暖。 但保镖的身体挪开了, 却露出了身后另一个空荡荡的游戏舱。 拿玫睁大了眼睛—— 路显扬本该在里面。 但他此时却不知所踪。 她指着游戏舱:“他人呢?” 保镖:“呃,他状态实在太差, 你们进入游戏之后,我们就把他给送进医院了。” 拿玫:“????” ——破案了。 难怪路显扬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在上一局的游戏里。 因为他根本就不在。 “所以我们这局游戏白玩了。”她幽幽地说。 保镖:“?” 拿言拿语again。 决定假装没听见。 万祺站在她身后, 她正像慈禧太后一样,被两个保镖簇拥起来。 一个彪形大汉递上了热毛巾,正在殷勤地为她擦脸;另一个大汉则打开了一瓶最新的营养剂, 试图将吸管塞进她嘴里。 拿玫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大汉□□值过高,有点怕怕。 但万祺闻言推开营养剂,转过头来:“你在说什么?什么白玩了?” 拿玫:“……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懂。 她又不怀好意地问万祺:“游戏好玩吗” 出乎意料的是,万祺犹豫了。 她思考了片刻, 然后才说: “我有点不记得了。但好像在游戏里经历了……很压抑的事情。” 拿玫惊了。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出“好玩”。 似乎游戏在她身上被施加的影响也有所减弱。 她怀疑地看着万祺。 那眼神莫名让万祺感觉有点毛毛的。 于是她继续毛毛地说:“看我干嘛?爱上我?” 拿玫:“?” 但拿玫还没说什么, 保镖就向万祺投去了惊恐的眼神。 天呐。 为什么老板也开始说拿言拿语了!! * 两人一致决定,现在就动身去医院。 奇怪的是,万祺对此也显得很急迫。 她不断地催促着保镖, 仿佛潜意识里也依然残留着“路显扬”这三个字。 这让拿玫感到更加欣慰:简直有种傻女儿突然长大的感觉。 她们走下了二层的楼梯。 破旧的楼梯在“嘎吱嘎吱”作响。 但此时的幻梦馆里很安静, 并不显得乌烟瘴气。 ——因为财大气粗的万祺, 在进入游戏以前,直接将整层楼都包了下来。 并且将所有的醉汉都赶了出去。 她们回来一楼。 就在这一瞬间。 “砰——”的一声。 那声音极其激烈,犹如地震一般,天崩地裂。 整层楼都在颤抖。 接着是突如其来的天昏地暗,像有一层黑暗的帷幕将众人的视线盖住了。 他们像盲人一样,在黑暗里站了好一会儿,才渐渐习惯昏暗。 原来“幻梦馆”那巨大的广告牌突然猛砸了下来。 它恰好堵住了门口。也将所有人的光线都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