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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上早就设置好的草靶时就听得“绷绷”的弓弦声响,数支箭向着草靶飞去。这内湖围猎对于所有人都是新鲜的,许多人开始纷纷离席,走到岸边去观赏。这时候姜成瑞转身看着姜澈道:“可惜你双腿废了,朕记得当年秋季围猎,你的箭法也是不错。”姜澈恭敬温和地答道:“父皇还记得那些,都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这时候,坐在下首的聂云川双目一亮,站起身来道:“启禀皇上,为了助兴,臣特地让下人打造了一搜特殊的小艇,原本是要自己用来露一手。但因为结构特殊,即使是二皇子这样的身体,也能一展身手。”“哦?是么?”姜成瑞似乎非常感兴趣:“果然不愧是武阳王府,还有这样的好东西?”“是,正要请皇上示下,允许臣将小艇划过来。”“哈哈,快,朕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小艇,居然能让澈儿也展开身手。”聂云川领命下去,目光扫过姜澈,只见他面上虽然保持着温厚的笑容,眼中却难以掩饰的露出冰冷的光。不一刻,就见聂云川带着自己的小艇出现在湖面上。却见这小艇虽然也是流线型的柳叶船身,但船上还梳着一个奇怪的装置,那装置很像是旗杆,半腰上有一个带着活扣的椅子,人可以坐在上面,用活扣固定。因为是高高竖立在船上,因此稳定性要差些,但却十分有气势。而且这样的条件下还能射中草靶,必是臂力和内力都很精进的人才办得到。姜成瑞见了那小艇,立刻感兴趣地对姜澈说:“你不是一直在静心寺潜心修炼,上月还报说因为腿不好使,上臂力量大增吗?就借此机会给朕展示一下吧。”姜澈犹豫了一下,看看姜成瑞的脸色,勉强地道:“是,儿臣遵命。”小平子急忙推着姜澈往湖边走去,路过姜麟,姜澈向他使了个眼色,姜麟暗暗点点头。而这一切,尽被坐在对面的姜沐坤收在眼底。第60章晋江独发60姜沐坤收回目光,对身边的丘赫耳语几句,丘赫点点头,转身离开。内湖边上传来众人的惊呼,只见姜澈在两个锦衣卫的扶持下,已经坐在了那根碗口粗的桅杆上。聂云川亲自上前将椅子的活扣扣好,双目炯炯地看着姜澈道:“二皇子,你隐忍多年,现在可是大显身手的好时机。”姜澈唇边勾起一丝轻笑:“闻听你跟三弟关系很好,过了今晚,但愿有机会把酒言欢。你给我好好讲讲鹰嘴山的事情,还有我的旧相识。”“多谢邀请,不过我很忙,肯定没空赴约。”聂云川甩下话,转头去对摇橹的太监道:“我来亲自为二皇子划船。”姜澈得意死昂起头,他也没吹牛,一双臂力和腰力确实了得,坐在杆子上,稳稳当当。小艇随着湖面上下起伏,竟也没能影响他拉满了弓,为一会儿穿过湖面上草靶做准备。聂云川将身上大氅脱下,扔给案上的向右。双手抓住船橹,道了一声:“二皇子,坐稳了!”便着力一摇。只几下,那小艇便“刷”的如离弦之箭,破开水面,裹挟着洁白的水花往前冲去。观看的人群不禁发出又一阵惊呼。姜成瑞看着聂云川的小艇快速离岸,突然开口对姜沐坤道:“这个武阳王世子,虽是山野出身,却有些神力在。”姜沐坤冷冰冰地道:“他是山贼,自幼习武,是有些本事。”“听说他的本事,都是方禅教的呢。”姜成瑞的口气十分的不经意,姜沐坤冰冷的面色却不由地一震。姜成瑞看着姜沐坤,淡淡地笑笑道:“是不是以为朕糊涂到连身边事都不知道了?”姜沐坤抬起眼眸,接住姜成瑞的目光,毫无表情地道:“是姜澈禀报的么?”姜成瑞没有回答,半晌道:“淳王,朕对立储主意已定,你若还念着朕对你的旧情,便不要插手。”顿了顿又话中有话地道:“朕知道你一向听朕的话,这些年做的也不错。朕如今的决策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想必你也能理解。”姜沐坤垂下眼眸,神色冰冷依旧,却并没有答话,两厢便都沉默了。内湖岸边却掀起了一个热闹的高潮,几乎所有人都立在汉白玉的栏杆边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条仿佛剑鱼一般穿梭在水面上的柳叶小艇。聂云川摇橹的功夫十分了得,在密密麻麻,阵形复杂的草靶中间穿行,竟没有一次失误,就仿佛那是他走过无数次的平地一般。姜澈也更让人惊讶,稳稳当当地坐在桅杆的椅子上,一张硬功拉满,箭支仿佛长了眼睛,一支未落地全部中靶。聂云川笑道:“二皇子很厉害呀,日日礼佛,腿脚不便,居然还能保持这么好的武力。”姜澈唇边得意的笑容愈发深了,岸边的欢呼将他几十年隐藏的野心火焰一样点燃。蛰伏在静心寺那个荒凉的角落,还被姜沐坤明目张胆地监视着,鬼知道他姜澈这些年怎么熬过来的。今天的荣耀是他早就该得到,还有,他最想要的,费尽了心思,放弃了那么多,历经了千辛万苦才够着的位子,马上就唾手可得了。姜澈立在制高点,湖面上的灯光清楚地映照出水面下的情形。他得意自己万无一失的计划,得意自己蛰伏将近十年的成果。那情绪一直被压抑着,已经到了极限。今晚岸边的欢呼,飞驰小艇的刺激,每箭中的的得意,令姜澈那压抑已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慢慢地弥漫到身体的每一根经脉,兴奋起来。因此听闻聂云川这话,姜澈初时并没在意。但毕竟是多年浸泡在狡黠和计谋、多疑的环境下,片刻之后,姜澈便觉察出这话中的不同意味来。他猛地转头瞪着聂云川,却惊见聂云川唇边泛起一丝冷笑,手下摇橹的速度竟越来越快。姜澈这才注意到,小艇竟已经划离开夜宴现场很远,中间隔了许多的草靶,别说别人看自己,就是自己也看不清夜宴那边的湖岸了。“怎么有这么多草靶?不是……”“不是只有六十几个,对么?”聂云川冷笑更深:“有时候,即使是死士密卫,探听到的,也并不就是真实情况。”“你……”姜澈心下大惊,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他咬牙伸手去拉绑在身上固定的软扣,竟然根本解不开。“殿下莫慌,到了该解开的时候,我自会给你解开。”聂云川话中有话地道:“其实今晚让你上这条船,我本要花更多的心思。但多亏皇上服用赤玉丹多年,头脑不是很清楚,无意中配合了我,省了不少事情。”姜澈昔日沉稳的神色不复存在,慌乱地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