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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没醉。 霍长风号称喝遍天下无敌手,经常混迹花楼之中,从来只有他把一群姑娘灌醉,却没有姑娘能灌醉他。 要知道想要睡他的姑娘多了去了,男人出门在外,没点儿防身的本事怎么行? “舅舅怎么现在才过来?” 昨晚就跟老爹打架,今天白天也不见人,她还以为他不来了呢。 “你可别说了。”霍长风大刺刺的坐下:“你爹真不是人,下手一点儿不留情,痛得我今天睡了大半天呢。” 沈锦乔不予置评,他们打架又不关她的事儿,倒是让玉珠给他上点儿下酒菜,她就看着,不喝。 “乔乔啊......”霍长风看着卷成一团儿的沈锦乔,感叹:“你个小丫头,长那么好看做什么?不知道做遭狼崽子惦记。” 沈锦乔:“......”长得好看也有错了? 霍长风就坐在沈锦乔面前喝酒吃菜,一坛子下肚,虽然不醉,但也算是微醺,毕竟之前他也喝了不少。 “锦乔啊,我跟你说,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像我这样长得好看的男人。” 沈锦乔:“......”前一句听着像是骂他自己,后一句听着怎么那么自恋? 霍长风无限感叹,然后开始拉着沈锦乔细数他的黑历史。 比如他第一次怎么骗小姑娘抱抱,怎么骗小姑娘亲亲,怎么骗小姑娘跟他睡觉之类的...... 沈锦乔听得心惊rou跳,三观稀碎,不愧是她的舅舅,果然是个人渣。 霍长风:“我可是把所有男人的坏招数都告诉你了,你防着点儿,千万不要被男人骗了。” 沈锦乔:“......”就问这世上还有男人能坏过她舅舅吗? 绝对没有,你到底是祸害了多少小姑娘才得出来的结论啊,她听得都想拍死他为名除害了。 阿弥陀佛,这罪孽深重,以后干脆剃头当和尚去吧,免得再祸害这世间的姑娘。 见识过自己舅舅这个渣男之后,沈锦乔觉得以后她在遇到多坏的男人,似乎都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了。 而现在,很显然霍长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教育起了反作用,他是恨不得把男人的坏全部告诉沈锦乔,然后让她明辨‘渣男’的套路,这样就不会被那些个长得好看还手段了得的男人轻易拐了去。 呃,不能轻易拐了去?意思是最后还是会被拐走? 霍长风痛心疾首,他也不想接受这个结果,但是这却是不得不面对的事情,尤其是太子那个狼崽子,身份尊贵、容貌出众、能力还不错,男人才最能了解男人,容君执若是存了心一定要把沈锦乔叼走,那真是拦都拦不住啊。 沈锦乔看着霍长风,这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痛心疾首、一会儿还捶胸顿足,这是干嘛?真喝醉了?还是脑袋出问题了。 最后,霍长风走路摇摇摆摆的走了,临走之时给沈锦乔院子里布置了暗卫,还让明诛找人把她这院子的围墙给加高三尺。 沈锦乔:“......”舅舅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吗?搞什么鬼? 第69章 她非礼太子?(2) 霍长风走了,沈锦乔就眼看着自己院子的院墙增高,还在周围的树上按插了不少钉子。 沈锦乔:“......”防贼也不用防得这么严实吧?而且为什么不是加高别的地方,只针对她的院子啊?这是把她围起来的意思? 霍长风想得很清楚,他也许改变不了结局,但是他绝对不会容许太子得手得那么容易,尤其是不能让太子随意进入沈锦乔的院子毁了她的清白。 然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霍长风是把沈锦乔的院子围住了,让没那么容易进去,但是......太子让人给沈锦乔送了一封信。 信上四个字,城西、墨斋,加上封面的‘沈’字,一共五个字。 只有沈锦乔能一眼看到且明白意思,然后沈锦乔换了衣服偷偷从后门出去了。 要是霍长风知道,估计能气到吐血,千防万防,防着狼崽子进来,没想到防不住自己家的羊跑出圈啊。 墨斋是一间卖书本和笔墨纸砚的书斋,是太子的产业,不过没有挂在太子府,所以没人知道。 城西多是寻常百姓人家,少有权贵过来,所以比较能掩人耳目。 而且书斋来往的人较少,还有独立的后院阁楼,非常适合......聊天。 太子爷坐在书斋三层的阁楼之上,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桌上摆好了茶水点心,就等着沈锦乔赴约。 他很想见一见她,这两日寝食难安,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怕沈锦乔不愿出来见他,毕竟......不知道那日有没有吓到她。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太多了。 沈锦乔完全没有半点儿惊吓和不情愿,痛痛快快的来了,非常的干脆。 直接来到太子爷的面前,拱手:“殿下。” 容君执看着面前侍卫装扮的少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扶额:“你......怎么这般打扮?” 这青年的侍卫模样,分明就是梁州时的侍卫雁七。 沈锦乔不明所以:“属下有何不妥?” 不妥?不妥大了去了,他要见的是姑娘,不是小侍卫。 沈锦乔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太子,目光落在了他的头上,今日太子衣着简单,也没有戴发冠,头上只戴了一支簪子,她亲手打磨的簪子,最是熟悉不过。 原来那簪子真的是太子殿下拿走了,这样她就放心了。 该说不愧是太子爷吗?这简单的簪子戴在他头上也丝毫不损贵气,还别有一种清雅谪仙的气质。 “殿下那夜可是去了我的阁楼?”沈锦乔有些忐忑:“我喝醉了,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若是有得罪殿下的地方,还请殿下见谅。” 沈锦乔道歉很诚恳。 容君执:“......” 虽然沈锦乔终于说到了他想要说的话题,但是这话一说完,听得人心都凉了。 整整三日,他都记挂着这事儿,一直想跟她见面,甚至连见面之后的许诺都在心里想了好几遍,却独独没有想过她不记得。 世界上最堵心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太子身上的气息骤然冷戾,沈锦乔茫然家心虚,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殿......殿下。” 容君执眯眼看着沈锦乔,嗓音幽冷:“刚刚你说什么?” 沈锦乔连忙低头:“我......那晚喝醉了......” “后面那一句。” “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若是有得罪殿下的地方......” 沈锦乔还没说完就被太子打断:“有。” “啊?”沈锦乔茫然抬头,不明所以